“昭和六年10月5日夜,我与安田君所在的第121步兵大队奉命参加了对支那5号阵地的攻坚战。是夜,我军集结了至少5个步兵大队,一个炮兵联队对支那阵地发起冲击。支那军修建的碉堡在重炮的轰击下被接连击毁。战壕已经被打开缺口,
数以百计,千计的帝国武士前仆后继的涌向支那人的战壕。”
“支那军反击的炮火也十分猛烈,他们没有帝国的重炮,但迫击炮的数量十分密集,炮弹的发射速度远在帝国武士的预料之外,双方进入短兵相接的地步时,支那军的迫击炮已经给予帝国武士大量杀伤。不过英勇的帝国武士仍然越过重重火力封锁,与支那军绞杀在一起。帝国武士的刺刀是锋利无双的,这点从与支那军短兵相接的那一刻开始便发现了。支那军似乎缺乏足够的训练,我们的刺刀很容易刺刺中了对方的要害,但恶梦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了。”
“受伤的支那军拉开手榴弹拉环顶着腹部的刺刀,出乎我们意料的疯狂大笑,支那士兵的嘴里鲜血直涌,死亡对他们来说似乎没什么值得恐惧,像是一种解脱,支那士兵临死前爆发出的力量十分强大,两名帝**人竟然无法将对方抓头刺刀的手拽开。轰然地爆炸声中,支那人与前面的帝**人同时被死神带走。”
“这个疯狂的支那人终于死了,
我跟安田君同时松了口气,
不用再面对这样疯狂的支那士兵让我们心里有着一丝庆幸,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恶梦仅仅才开始。支那人对刺刀的运用确实赶不上帝**人,但这些支那人的疯狂弥补了个人技巧上的差距,甚至有一些杀红了眼的支那人直接拉开手榴弹扑进了帝**人的队伍中,我们的刺刀插在了对方的要害上,但同时对方的手榴弹也爆炸了,根本避无可避。我们为了帝**人的荣耀而战,为了天皇而战。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支撑着这些支那人,他们竟然有着这样强大的意志。”
“我与安田君碰上了一个支那团长,对方的官职相当于帝国的联队长,一个这样的军官竟然也拼杀在混乱的战场上,支那团长杀了十数名帝**人,最终也身中数刀倒地,被数名支那军抢走时已经不知道对方的死活。很难相信在军中将领一致认为支那军是软弱不堪的时候,我们在奉天城竟然碰到了一群这样可怕的对手。这一夜,血液流淌在整个战壕,双方的尸体一层又一层的铺满地面。安田君为了掩护我被一名支那军仆倒,支那军如同野兽一般咬断了安田君的咽喉,我疯狂的用枪托砸破了支那军的脑袋。但废了很大的力气竟然不能将那名支那军与安田君分开。更多的支那军杀了上来,
我不得不舍下安田君为了杀死更多的支那人而努力。但是安田君那痛苦恐惧的眼神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双方在战壕内外鏖战了一整夜,5个步兵大队最终从战场上撤下来连带伤员在内也只有不到600人,我们是进攻方,在对方的迫击炮下死伤甚众,但真正给帝**人带来大量杀伤,并且留下无法征服印象的却是那些意志比钢铁还要坚硬,不输于帝**人的支那军,这是一群可敬的对手。”
无论是小攸县一,还是其他从惨烈的战壕战内幸存下来的其他人,奉天城守军的勇烈都给他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小攸县一从战场上撤下来时,身上数处带伤。野战医院里面都是重伤员,
此时日军的兵员也同样十分紧张,虽然后方不断地有军队赶来,
但是得到的消息,支那军方面也同样有大量的队伍南下,此时奉天城的守军兵力并不在帝国大军之下。而且还有十分坚固的防御阵地。轻伤不下火线,此时在野战医院里面的人全部都是重伤员。武士道精神在伤痛的折磨下也在一点一滴的被消磨着。
大战稍歇,在白天又是支那军飞机的天下,此时的日军极力收缩阵线,
避免在支那军的轰炸下承受太大的损失。军营后方的尸体堆得跟山一样,相信支那人的伤亡也不会小,今天白天应该消停一点吧,只要注意躲避来自空中的威胁便足够了。
“咻咻咻…….”出乎小攸县一的预料,这次从守军发射的炮弹动静之大是近些天下来从未见过的。
炮群的数量至少在四十门以上,不过这些天下来跟支那军的交战经验告诉日军,奉天城守军的火力绝不止如此,相对那些威力不俗的山炮,野炮来说,数量多到让日军也忌惮不矣的迫击炮更是造成日军步兵大量伤亡的利器。
对于日军而言,补给弹药得从旅顺大连一带运过来,要人拖马拉的走上几百里,虽然舰只从营口登陆距离苏家屯更近,但自营口到苏家屯一带活跃着上数千人的支那游击队伍,让日军根本无法像奉天守军这样肆意的挥豁着宝贵的弹药。对于迫击炮这种射速快,要消耗太多资源的武器,日本高层并不是十分喜欢,但是在眼下的战争中,却让日军吃尽了苦头。
嗵嗵嗵…………
迫击炮如同雨点落在平静的水面上,顿时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八嘎,支那人进攻了!”39混成旅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