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是哪支部队的,是谁命令你们过来的?”在日本人前面战战兢兢地黄逐波此时抖擞了精神冲到厂门口,一人拦着门口上千人。
“我们是北大营第7旅的,听闻日军攻打奉天兵工厂,特地率兵来援,这些士兵是日本人杀的?”姜立看到已经淌到厂门口的鲜血,还有里面那凌乱的尸体时,眼神陡然间一寒。
“第7旅的?你们不在北大营呆着,跑到兵工厂来干什么?”黄逐波没有注意到姜立的眼神,继续质问道。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老子问你这些兵是不是日本人杀的?”姜立暴怒着拧起黄逐波的衣领子,将黄逐波扔在地上。
随着姜立的动作,身后上千士兵提枪对准了厂门口的日军。对面的正规日军表现还好,可那些在乡军人终究跟这些训练严格的正规军不能比,面对这杀气盈然的上千人,那种压力让人并不好受。厂门口厂内的日军士兵紧张的就近寻找掩体进行防御。
“少帅与参谋总部的命令,所有人不得反抗,挺身就死,你,你难道敢违抗少帅的命令?”副厂长此时才惊异异常地问道。
“像你这种人,真要是日军进关了,准第一个投了日军当汉奸,马上滚回去,跟里面那个日本畜牲说,给他一分钟的时候,立即率部出来缴械投降,不然格杀勿论。你再多嘴一句,老子一枪崩了你!”姜立横了还要再说话的黄逐波一眼。
黄逐波被吓得屁滚尿流,狼狈地逃回去。
江文浩看得呸了一声,“他娘的,吃硬不吃软的贱骨头,领军械时候这黄扒皮没少刁难过,姜兄弟你吼他几句,他倒老实了。”
“八嘎,帝国武士绝不会向支那人投降,你马上回去,跟外面那个支那军官说,让他立刻回去,否则若是引起两国交战,后果他负责不起,还有,你们上面不是已经下令不准抵抗吗,你怎么这么没用,竟然连个支那军官都唬不住!”
听到黄逐波转述的话,木村释原暴怒异常,不过现在支那军兵力是他的好几倍,此时兵工厂里面还有两万多员工,一个吐口唾沫也足够把他们淹死,之前能耀武扬威也是吃准了这些支那人不敢反抗,现在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年轻营长,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若是厂内员工的愤怒被引爆,他们这一百多人倾刻间能被啃得连渣滓都不剩。
黄逐波战战兢兢地又跑到姜立的跟前,将木村释原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看来这些日本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打!”姜立伸手揪住黄逐波的头发,掏出手枪顶在黄逐波脑门上便是一枪,只是看厂门内士兵的尸体,也能判断这声色俱厉的副厂长之前在向日本人投降的事情上立下了不少功劳,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看着姜立手脚麻利利的一枪结果了黄逐波副厂长,木村释原几个日军面色微微一阵错鄂,在东北,向来是东北军让着一再挑衅的他们,眼前这个年轻营长却如此的激进,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这还是印象中的支那人吗?或许在这些支那军赶到时便认真跟他们谈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木村释原心里不知为何闪过这样的想法。
竟然这样就打起来了。包括兵工厂里面那些外籍技师,以及部分东北籍员工此时多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砰!”
姜立从旁边一名士兵手里拿过步枪,对准正在躲避的木村释原的脸颊便是一枪,调整穿行的子弹从脸颊处打进去,竟然随着在木村下意识的动作,从脸的另外一边穿了出来。脸上一边一个血洞,但却侥幸异常的拣回了一条命。
姜立不断地拉动枪栓,扣动扳机,打掉四发子弹后立即更换弹匣。每一粒子弹打出,都有一个日军士兵应声倒地。姜立的攻击在众多士兵中并不显眼,重机枪,轻机枪,步枪的声音将兵工厂大门处倾刻间淹没。厂内的人四处奔走,那些东北籍员工奔散的同时,心里却充满着一阵快意,打过来了,东北军打过来了!看这一百多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日军现在如何应付!
“妈的,咱们的军队打过来了,厂门口就一百多个日军,转眼间就被打死了十多个,咱们难道要站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吗?要是东北军不来,日本人的刀枪现在已经顶在咱们的脑袋上,带能喘口气的,跟老子去操家伙,干死这些狗日的小鬼子!”厂里一个技术骨干刘岩兵大骂一声,便向成品车间跑去,兵工厂里面能缺了武器,笑话,单是设制在兵工厂的东北军库房,便躺着十多万杆步枪,这还不算组装完成的上千杆。
“听刘组长的,看着自己的人被日军杀,妈了巴子,兵工厂生产了武器却不抵抗日军,差点拱手送给了日本人,这样的兵工厂还要个屁,杀光进厂的日本人!”另外一个五十多的半百老者此时比起正常的年轻人情绪还要激动,撸着袖子跑在刘岩兵的身后,速度竟也没拉下对方多少。
“顶住,顶住支那人的进攻!”木村释原被一枪打死,乔山一郎暂时接替了指挥的位置,可四十多个正规军,还有一百多在乡军人已经战死了十几个,在东北军群情汹涌的进攻下,守着兵工厂大门兵力也捉襟见肘,对面的支那军装具并不比他们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