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继再次回到月白色的空间,不免有些惊慌地问道:“月神,你还想做什么?那月中天虽然有罪,不过也被你困禁了千万年。我一剑杀了他,也是给他一个解脱,难道你堂堂月神,心胸就是如此狭隘吗?”
就在祁继说出这话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即从一片虚无的尽头响起。一面白玉镜,缓缓地从上方落了下来。
这一面白玉镜,镜面如水,纯洁无瑕,正是那昊天镜。祁继看见这面昊天镜,心中顿时一惊,随即朝着玄天塔看去。只见玄天塔中,居然是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昊天镜。
而这一面昊天镜缓缓落下,悬浮在祁继面前,镜面之中好似泛起了一片涟漪,月神的形象再次出现。
祁继看着月神,心中一片狐疑。
镜中月神则是对着祁继笑道:“小友不必疑惑,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我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你,毕竟你不是我巫族中人,若是让你轻易取得昊天镜和灵玉,我这个月神死也死的不安心啊。”
祁继听了这话,随即松了口气,不禁暗自腹诽道:“这些前辈大能,果然是心思复杂,行为办事,都是一环扣一环的,让人不知道真假。”
镜中月神看着祁继古怪的脸色,却不以为意,只是笑着说道:“那月中天是假的,刚才的昊天镜也是假的,不过我给你看的那些经历,却都是真的。”说着,自嘲地一笑,“这点你也能看得出来,我这灵月圣境布置的阵法,都是残缺不全。就是因为我洗劫了灵月宫的典籍,但却无人知点,只能自行参悟。所以才会对这些阵法一知半解,只能生搬硬套,组合成了这些不伦不类的阵法。”
祁继沉默不语,不知道这月神又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镜中月神则是自顾自地说道:“我加入灵月宫,虽然保守屈辱,但最终却叛逃师门。在你们人族看来,这就是大逆不道。所以当你来的时候,我不得不多加试探,看看你的态度如何。若是你看不起我的行径,拿了我的昊天镜和灵玉,不知道会不会对巫族蛮兽大开杀戒。所以我不得不防着一点,才会安排刚才的那一番考验。”
祁继看向镜中月神,缓缓说道:“现在考验够了吧?”
镜中月神点了点头,说道:“好了,现在够了。你不忍看见月中天受苦,所以出手杀了他。看似凶残,其实慈悲。我相信你这个人族,得了我的宝物,也不会对巫族蛮兽动手。”
祁继轻哼一声,“我早就说过,新任圣女是我的义妹,她要庇护巫族蛮兽,我是不会与她为敌的。只是你疑心病重,不相信罢了。”
镜中月神不禁尴尬一笑,随即问道:“好,我现在相信你了。你先与我说说现在的十万大山之中的情况。”
祁继想了想,便将自己所见所闻,尽数说给了镜中月神听。
镜中月神听完之后,则是脸色阴沉。等到祁继讲完之后,不禁闷哼了一声,“这群家伙,果然是不服管教,居然将圣女的力量削弱到了如此境地。”
祁继看过月神的经历,知道当初月神建立圣女之位的时候,就是为了他的妹妹。当时圣女的权利,是仅次于月神的存在,在十万大山之中,便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可是现在的圣女,不过是巫族与蛮兽之间的调剂,权利十分有限。
镜中月神思索许久,看向祁继对祁继问道:“你是新任圣女的义兄,你觉得你义妹如何?”
祁继想了想说道:“紫萱是南荒老人的孙女,自幼在南荒老人膝下,看着南荒老人治病救人,耳濡目染,也是心怀慈悲,纯洁善良。只可惜一直被血毒所害,不能成为炼丹大师,反而要来十万大山争什么圣女之位。我来这灵月圣境,也是为了取得白潭之水,医治紫萱的血毒之症。”
镜中月神听到祁继这话,不禁问道:“血毒之症是怎么回事儿?”
祁继随即又将南荒老人的事儿,再次向月神说了一遍。
月神听完南荒老人的故事,又是一声暴喝,“真是混账,居然敢阻拦圣女嫁娶,这是那个混账定下的规矩。”
祁继闻言,干脆翻了个白眼,说道:“这规矩不都还是你定下来的。”
镜中月神怒道:“你这小子不要胡说,当初我妹妹是被人所逼,威胁之下要她嫁给那个白痴。怎么到了现在,居然成了圣女非处子之身不可!”
祁继撇了撇嘴,这话没处讲理去,千万的事情了,跟谁能说清楚啊。
镜中月神咒骂了一会儿之后,又对祁继问道:“小子,你既然已经取得了白潭之水,为什么还要上来这第九层?”
祁继随即说道:“白潭之水已经到手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上来看看呗。”
镜中月神闻言一笑,对祁继说道:“你这小子胆子倒是很大。”
祁继也是笑了笑说道:“胆子大,没用,拳头大才管用。我上来了,不也是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
镜中月神得意地一笑,随即对祁继问道:“既然你胆子大,不知道敢不敢玩点更大的?”
祁继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