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痴痴地看着秋紫云,无声中两行泪溢,他知道秋紫云的苦,一个女人在险恶的官场全力拼搏,却没有一个自己的避风港,所有的痛苦和烦恼都要一个人去承受,去消化,连一个能耐心,认真听她述说的人都没有。
华子建觉的自己比起秋紫云来太过幸福了,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薄暮时分,秋紫云扭动了一下身体,嘴里碎碎不清,“老公在哪呢?抱抱。”
华子建揽紧秋紫云,她焕然惊醒,松松庸懒的睡眼问:“你干嘛呢?”
“看你。”
“好看吗?”她倦倦的问:“看那么久了,还看不厌?”
“看不厌,永远都看不厌。”华子建轻声的说。
这夜,他们相吻以沫,整晚,他们相拥缱绻。
夜深了,秋紫云问了个两性间的终极论题:“你爱我吗?”
华子建说:“爱啊,”
秋紫云婉问:“多久?”
华子建想了一下,说:“很久很久。”
秋紫云问:“那是多久?”
华子建掰着指头说:“生,生,世,世,至少是四辈子。恩,起步价,四辈子起,绝不打折。”
秋紫云的睫毛忽地颤了颤,就流下泪了,泪珠顺着眼角滴滴滑落下来,哭道,“子建,我好爱你的,知道吗。”
华子建努力调整说话的节奏:“知道!”而后把她抱得更紧,华子建想就这样抱着她,直到永远,那该多好啊。
夜更深了,恍惚中,秋紫云笑了起来,华子建不解的看着他,问:“你在笑什么?”
“笑你?”
“我有什么好笑的?”
“这些年了,今天你是最老实的一次。”
华子建就知道,秋紫云一定是想起了他们两人过去的那些浪漫和绮丽。
秋紫云不再说话,华子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把手搂着她滚圆的肩头,她没有躲闪,也没有回身,她浑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
第二天华子建离开了秋紫云的家里,虽然是周末,但不管秋紫云还是华子建,都有许多事情要做,秋紫云有点忧伤的看着华子建,看着他的微笑,沉默,得意,失落,他们用双手紧紧地握别,让感觉在手中轻轻撩过,共享一份难忘的温馨。
秋紫云忘了哪年哪月的哪一日,自己在哪张纸上画下了一张脸,一张微笑着,忧伤着,凝望自己的脸,她多希望时光可以停留在原处,但是很遗憾,过去早就被洪流,被狂风无声地卷走了。
华子建吻别的时候给秋紫云说:“秋书记,我在省城还有的别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想要我帮忙吗?”
华子建摇头说:“现在还不好说,我先试一下吧。”
秋紫云点点头说:“嗯,那好吧,随时联系。”
华子建再一次吻了吻秋紫云,就离开了。
到了外面,华子建把车开出了小区之后,一个电话就打给了二公子:“啸岭吗,你在哪里,在省城吗,我找你有急事,对,是天大的事情,什么办不成?办不成也要办,嗯好,到政府招待所来。”
华子建今天还要为新屏市烟厂的事情活动一下,虽然是周末,但华子建也知道,作为李云中这样的省长,他们是没有什么周末可过的,自己只要约上二公子,就有可能见到李云中省长了。
华子建先到了省政府的招待所,司机还在睡懒觉,因为华子建把车开出去了,他就没什么事干,华子建没有叫起司机,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样闲坐一会,二公子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见面就问:“华市长,什么天大的事情啊,我看你好好的,没有问题啊。”
“啸岭,新屏市的烟厂要关停了,你知道吗?”
二公子一听是这个事情,就无精打采的说:“关了就关了吧,你还不是照样当市长,又不是你要关的,我还以为你自己出事情了,这不是吓人吗?”
“啸岭,你不了解啊,新屏市烟厂对新屏市是很重要的,不要说一年给新屏市上交的财政款,就是几千职工突然的下岗,都会让新屏市发生一场地震。”
二公子想想也是,现在最怕的就是职工没饭吃,没事做:“哎呦,那可真是大事了,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啊,你就是把我榨了卖了,我也不能给你解决问题啊。”
“你当然不行,但有人行啊,主要就是指标的问题,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可你老爸能解决,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我和你老爸耗上了,要是搬不动你老爸,你也不要想干其他事情,我是把你盯上了。”
“唉,唉,你这不是赖皮吗?好歹你还是个市长呢,这么说出来的的话跟个无赖差不多。”
“反正我没有别的办法,就指望你了。”
二公子很无奈的说:“算了,我不和你扯了,只要还有希望,我陪你耗着,不过,我老爸对我不感冒,这你也是知道的,他见了我眼睛都黑了,我怕是帮不上你的忙啊”。
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