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然采取了防范的措施,也在华子建和尉迟副书记之间制造的摩擦和隔阂,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情况离自己想象的距离还很远,自己必须破除掉他们的联盟,哪怕是上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倒下也在所不惜。在冀良青的心里,他是希望华子建强烈反对,甚至去给上级汇报,这不管是有没有效果,都可以让华子建和尉迟副书记的联盟土崩瓦解。
他还希望华子建采取相反的方式,去支持尉迟副书记的行动,因为那样的话,华子建也可以搬掉庄峰,至少可以再进一步。
但这只是可能,是一种假设,并不是事实,只要华子建跨出了这一步,自己就能让他和尉迟副书记两人受到最严厉打击,不管最后打击的落点降临到他们两人之中的那一个身上,都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但华子建会不会上当?对这一点,冀良青是没有太大的把握的,因为自己面对的是多年未遇过的一个高手,高手出招总会让人匪夷所思的,所以冀良青还需要观察,还需要试探。
“其实啊子建,我到觉得这未必就完全是个坏事,庄峰也不配担任一个市长,就看看他对你使出的那些手段,我都替他脸红。”冀良青发着自己的感慨。
华子建点头附和说:“可不是吧,要说对庄市长,我怨气最大,但我还是不主张尉迟副书记采取这样的方式。”
“那你准备怎么做,劝阻他?”冀良青继续诱导和试探着。
华子建摇摇头,很狡诈的说:“现在还不能确定他真的会那样做吧,我们只是听到了一些谣传而已,在这个地方,传言总是大于事实,对不对,书记。”
冀良青很爽朗的笑了起来,他决定结束今天的谈话了,华子建果然够狠,根本就不会往自己的陷阱里走,不过不急,慢慢来吧,总会有人耐不住寂寞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华子建又上了一趟省城,对于他相关的厅局,相关的领导,这拜年是不能或缺的,不过华子建很小心,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洋河县的副县长和书记了,他绝不沾手一些会留下后遗症的东西。
他不过是去看看,说说话,表示一下心意,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做的,会有他带去的部局领导自己处理,华子建很超然也很谨慎的忙忙碌碌跑了好几天。
里里外外都忙完了,华子建就给冀良青和庄峰请了假,希望在年三十之前就离开新屏市,不能参加接下来的很多慰问,探访,关心和新屏市年三十的晚会等等活动了。
冀良青和庄峰也都很爽快的答应了华子建的请求,这毕竟不是一个什么太大的事情,新屏市里也不缺一个副市长来参见各项的务虚活动。
所以华子建就准备妥当,买好了机票,要到北京去了。
华子建也问过,坐飞机对孕妇没有太大的影响的,华子建自己也很怕坐火车,这源于过去的很多记忆,那时候自己在外地上学,每年要坐好多次火车,对于硬座华子建一直是矛盾的,就像他同时讨厌又同时喜欢公交那样矛盾。
坐火车有经验的人都害怕遇上以下两种人,一个是大妈一个是小孩,他们号称是火车上的超大声源,如果说一个女人是五百只鸭子,那他们一个顶仨。
华子建就记得过去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坐火车回家,自己对面的阿姨首先对自己友好笑笑,自己立即也表示友好的笑了一笑,这一友好可不得了,她拿出一大袋当宝贝似的鱼腥草边理边说他儿子,未来的5个小时旅途几乎变成了她的演讲,她说正因为她当年吞蛇胆吃黑芝麻喝三峡奶粉,而后有了她儿子靠上大学,当上学生会主席,还会书法,会唱歌,且人见人爱,多才多艺的专题报告。
华子建当时也只好时不时的用点头表示自己是在赞同而不是打瞌睡,看在阿姨爱子心切的份上,华子建就原谅了,想到自己老妈当初可没吞蛇胆吃黑芝麻喝三峡奶粉,继而有了现在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自己,自己怎么能不表示附和呢?
还有一次坐火车去,自己跟对面的小孩小眼瞪小眼,他是双眼皮,自己是单眼皮,他看自己是因为好奇,自己看他是因为想逃离,这么一个丁点大的孩子坐对面自己还怎么跟周公约会?
旁边座位上的旅客迅速地拿出扑克,再拉上对面不知是小孩他爸,还是小孩他舅,长得还算过得去的男人一起斗地主,许是火气过于旺盛,地主斗得不亦乐乎,最后自己双眼朦胧的时候,小孩眼睛还睁的老大,果然遇上一朵奇葩了。
当然了,在华子建心里更大的怨恨就是火车额晚点,来来去去这么多回,就没有不晚点过,哪一天不晚点它就非正常态了。
腊月29的早上,飞机渐渐降底了高度,地面的景物越来越清晰,北京城那四四方方的大马路,高低不一的建筑物,的呈现在了华子建的眼中,在半空中鸟瞰,这里呈现的是更多的静谧与安详。
乐世祥没有亲自到机场来,但江可蕊的妈妈江处长是带着车来到了机场,当华子建看到江处长的那一刻,心中有些哽噎,有些恍惚,虽然江处长的变化并不太大,但华子建还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