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峡外不知几万里的一座高耸如云的山峰上,终年云雾缭绕,好似就这样突兀的矗立在半空中,寻不到上山的路,也找不到通往陆地上的路,好似漂浮在空中,山上有些许巨大的宫殿,有些地方已经坍塌了,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战,这里,便是昆仑山。
昆仑山上一座宫殿的一间小屋里,有两位道长正在给燕云山跟姒禹疗伤,经过包扎之后,姒禹的伤已无大碍,只是燕云山中了蛟龙一拳之后又强行提起真气催动法宝带着姒禹逃回来,身体直接虚脱了,需要静养。
姒禹面无表情的走出小屋,看到天已经黑了,找个块石头坐下来,这时,刚才给他包扎伤口的道士走了过来,站在他旁边说道:“你的父亲是位英雄。”
“我的父亲是谁,为何那蛟龙点名要抓我?”姒禹像是在独白,双眼望着远方。
道士舒了口气,回忆了一下,道:“你父亲原本是天界的大神,为了拯救苍生被水神公共杀害,天庭,早已不是那个造福人类的天庭了,十五年前,你父亲被杀害之后天界的神就不能降临人间,天帝为了防止人类有修炼飞升进入天界,将盘古留下的战斧化作壁障将天人两届永远的隔离起来了,就连天帝自己也不能破开。”
许久,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安静得听得到心跳声与草丛里蟋蟀爬行的声音,天边吹来的一片云彩遮住了月光,天空陷入了无边的黑暗,看不到星辰日月。
又过了一阵,月光终于奋力的从云层中挣脱了出来,银辉洒落在姒禹的身上,晚风吹起他的落在额前的发丝,开始显得有些凌乱,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姒禹挽起凌乱的头发,抬头看向天空,低声道:“天帝吗?杀了我父亲,留下一群妖兽荼毒人间,难道凡人的命都如蝼蚁吗?”
“确实如此,天帝不仁,以天下苍生为刍狗。”老道接过姒禹的话发出这样的感概。
“我们昆仑一脉,自古长存,乃是盘古的背脊所化,就是天帝也没能灭去,最后只毁去了部分宫殿,但是如今已经已不复往昔辉煌,日渐凋零,今日贫道夜观天象,发现帝星出世,而后又看到前日神农山上紫气东来,知道帝星就在神农山上,所以拍了燕云天前去接应你,只是没算到黑魔会出现。”
“黑魔?”姒禹不知道黑魔是谁,也不知道这道士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道士一挥拂尘,在姒禹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镜子里面正是青龙峡蛟龙出现的场景,姒禹指着蛟龙道:“他就是黑魔?”
道士点点头,告诉他,他是个有大机遇的人,将来拯救天下苍生的重任就落在他身上了,姒禹顿时有些发懵,被征集参加治水,怎么突然就变成拯救天下苍生了,他连那蛟龙都打不过,更别说那高高在上的天帝了,而且天帝手下那么多神将。
道士似乎知道姒禹心里面想什么,也没继续说下去,拂尘再次一挥,镜子消失,转身朝屋里走去。
姒禹转过头看着道士的背影,感觉此人高深莫测,就凭刚才随手一挥边出现了蛟龙出现的场景那一手,那绝对是传说中得道法高深的人才能做到的,但他此刻心情低落,亲眼看到部落里的人被河妖吞噬屠杀,那些都是跟他一起玩到大或是看着他长大的人,那些人对他说都是他的亲人,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蛟龙与那些河妖,为部落里的亲人报仇。
寂静的夜,姒禹一个做在小屋外的石头上,没人来打扰他,燕云山也还躺在床上修养,深夜的昆仑山,如同人间仙境,几丝月光落在昆仑山上,为它平添了一份神秘,一阵晚风吹过,吹散了月亮落下的最后几丝光辉,终于,月亮不舍的离开了昆仑山,落入了海平面,即将迎来的是更加明亮的日光。
第二天,姒禹去向道长道别,他想去青龙峡为那些被河妖杀死的人收尸,让他们入土为安,他本想不辞而别的,可是他找不到下山的路,所以只有来跟道长道别,询问他下山的道路。
一座大殿之中,依旧是那个给姒禹包扎伤口的道长,此时他的身边多了一位童子与炉鼎,该童子面目清秀,大约七八岁,安静的站在道长的身边为炉鼎内加入木柴。
鼎三足两耳,下方是一个八卦炉,鼎漂浮在八卦炉上方。道长没有回答姒禹的问题,没有为他指下山的道路,指着八卦炉说道:“你说若是不再往炉里加入柴火,那鼎会怎样?”
姒禹不知道为何道长会这样问他,但毕竟是烟云山救了他,而且燕云山辈份似乎比这道长小,出于尊敬,姒禹答道:“炉会息灭,鼎中之物若是火候未到,自然成报废品。”
道长点点头,“不错,现在你就像这鼎中之物,火候还未到,你需要的是加入柴火淬炼,而不是去青龙峡送死。”
姒禹不明白了,他怎么就跟鼎中之物扯上关系了,道长接着又说:“现在你们遇到的黑袍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大妖,在那辽阔的大荒之中,还有更厉害的妖,他们都是当初天庭派到人间监视人类的大妖,中原舜帝虽然强大,但也不过是地阶修为,而且中原远谈不上广阔,对于整个蓝水星球来说,也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