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情绝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手上的脏东西都来不及擦掉,就已经疯一般冲出房间。
她此时心脏跳的比任何时候都快,口干舌燥,头晕目眩,仿佛是跑了一个半马一样,身体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消耗,血液燃烧到快干涸,整个人不舒服到了极点。
推开对面的房门冲进去后,她直接就往床上一趴,然后就开始呼呼的喘气,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宕机了一般。
但是一声尖叫,让她从这种状态中迅速脱离。
她这才发现,在床的另一边,张裴裴正瞪着眼睛,惊疑的看着她。
床头的台灯亮着,那是她之前起床时打开的,此时这灯光照耀下,她的脸庞酡红而发热。
“裴……裴裴?”她从床上一下坐起,惊愕的问。
张裴裴奇怪的道:“姐,你大半夜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慌乱,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江舒情不知怎么回答,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将沾有污秽的左手藏在背后,“我……我出去找你去了……对了,你刚才去哪里了?”
张裴裴努力让表情不发生任何会叫人起疑的变化:“我刚才在卫生间啊。”
“在卫生间……”江舒情想起书房的文胸,但并没有揭穿,“哦,我以为你出去了呢,怪不得出去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你……”
“我说你怎么突然不见了……本来还打算出去找你的……”张裴裴道,“不过,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那么奇怪,风风火火就冲进来了,表情也不太对劲,好像出了什么事儿似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江舒情解释道:“没事没事,就是外面太冷,我冻得有点受不了,所以就赶紧冲进来了。而且,昨天晚上不是闹鬼了么,我有点害怕,在外面总觉得会碰到鬼,所以冲进来的时候,速度快了一点。”
“我说呢,看起来很慌乱的样子。”张裴裴道。
江舒情笑了笑:“现在没事了,我们赶紧睡吧。”
张裴裴点点头,两个人一起躺到床上。
她们的谎言都不缜密完美,但谁都没有心思去拆穿,她们刚才只是进行着机械的交流,并没有将对方所说的内容放在心上,她们所在乎的只是在听到自己谎言时对方的反应,当看到对方轻易相信了之后,心便就放了下去。
其他的一些疑惑,例如,张裴裴是何时回到房间的?例如,江舒情怎么出去了那么长时间?
她们都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
对她们来说,就此结束谈话,然后躺下睡觉,什么都不要再说,就是最好的落幕了。
只是,张裴裴是个修道者,她的修为已经到了温养境,她的感官要比常人灵敏的多,当江舒情手上沾留的液体所发出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时,张裴裴一下就嗅到了。
她心中登时一个激灵,闭着的双眼在瞬间睁开。
她给陈晴朗解决过许多次生理问题,大部分时候是用手,那种液体在手上留下的气味,她再熟悉不过。
可是今天晚上,她可没有给陈晴朗做那种事情,那么这气味……
舒情姐……
刚才舒情姐出去这么久……
而且自己隐隐听到二十多分钟前,好像是有人进了晴朗的房门……
莫非……
舒情姐她……
不是吧……
张裴裴心中惊讶万分,当猜测到这种可能后,她心中最先浮现的就是不可能,她觉得江舒情和陈晴朗不会发展的这样快,而且在她心中,江舒情也不是随便会给男人占偏宜或者做任何事情的女人。
江舒情在她心中,是很独立、强大的形象,以她和陈晴朗目前的关系,她怎么可能会愿意为他做那样的事情?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再不相信,也无法怀疑。
惊讶过后,是心里悄悄泛起的酸楚。
尽管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但到了某些时候,仍旧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只是……若非自己提出套套的事情,舒情姐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或者,自己应该坚持买避孕药的。
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再后悔也没有用了。
这个时候,江舒情打开台灯,下了床:“我去上个厕所。”
张裴裴点点头,心想她可能是要去洗手。
她猜的没有错,江舒情进了洗手间,就把水笼头打开,把手放在水流之下,使劲的冲搓,打了三遍洗手液,都还觉得手上有某种奇怪的味道。
她咬牙切齿,把陈晴朗恨透了。
这个小王八蛋……太气人了……
同时也怪自己不争气,怎么稀里糊涂,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呢?
她用毛巾擦干手,叹了口气后,回到了床上。
只是这一夜,无论是她,还是张裴裴,都没有办法睡好。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陈晴朗听到三下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