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续并没有这样的炮弹持续投放,或许是日本现在的政治高层并不希望自己国家的首都,就这样被自己的军队给亲手毁于一旦。
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无数的高个丧尸在城市间肆虐,大部分藏在楼体内的幸存者,被它们快速搜捕出来。这些高个丧尸似乎有着敏锐的嗅觉,而大使馆这里活人的气息尤其浓厚,此时楼体周围已经有了十多只高个丧尸,它们正在和火盾作着生死的较量。
陈晴朗就在几层楼之间游荡,在最方便的位置对外面的丧尸进行雷符攻击。每一道雷电,都能准确的结果一只丧尸,从目前的战斗情形来看,这些高个丧尸短时间内无法对楼内的人造成什么威胁。
月池歌笙对于自己国家这十多分钟的不作为,显得极其的愤怒。
那些武僧也都是一样,心中充满着悲哀与愤懑的情绪。
而刘公使则是一直呆在办公室里,通过里面的通讯装置,和救援小组的人一直在进行着联系。
以现在人类的武器,想要解决掉东京的丧尸,其实很简单,但有的时候处理事情并不能太简单粗暴,其中有各种各样的阻挠。
第一,东京是日本首都,日本政府并不愿意这样的城市被轻易毁灭。
第二,这座城市里现在还有很多幸存者,暂时还没有哪个掌权者敢于毫无畏惧的蔑视这些生命的存在。
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这两个,第一个阻碍来自于日本政府,第二个阻碍,来自于政治家们的名誉考虑,以及全世界民众的慈悲心,谁要是敢提出不顾幸存者们的性命,直接对东京实施毁灭性攻击,其他的政治家们——不包括日本人——肯定会举双手双脚同意。然后问题得到解决,而那个提出实施方案的人,则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此时在距离东京五百多公里的大阪,日本现在的政府高层,正聚集在一起开会。
无数的方案被提出又被否定,甚至有的方案已经讨论到快要实施的阶段,却被发现一些微不足道而又会导致许多问题的小细节上的阻碍,这种时候这些人的信心就会受到极严重的打击,一向都比较注重自己形象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们,此时人手一根香烟,大大的办公室里,虽然开着窗户,空气仍然滞闷得要命。一呼吸,就是浓重的二手烟进入口中,会场频繁响起被呛到的干咳声。
“必须要尽快想出好的办法,我们现在顾及的是首都的幸存者,可是如果我们再这样碌碌无为下去,等到商量出方案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幸存者需要我们去拯救了!”
“说实话,如果一定要救那些幸存者,可能折进去的人,比救出来的人还多。”
“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我们的同胞还在等着我们这些人去救他们,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可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全东京都是丧尸,我们除了不惜代价的毁灭它们,没有其他好的办法,没有!我们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了,我已经抽了两包的香烟,可是我们讨论出什么了么?我们只是让体内又多了些尼古丁,仅此而已!”
这些人此时无比的疲惫,他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难题。
甚至有人说:“我真羡慕东京都里遭殃的国会成员们,他们现在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些让人想要自杀的问题。”
“而且这个时候其他国家还在不停地催命,外交部又是一群蠢货,实话说,我现在真想一头撞死在这里。”
“谁不想死呢。”
会场里一小部人丧失了信心和耐心,他们一边大口抽着烟,一边痛苦的埋怨起来。
其余的人虽然没有说这些丧气的话,但脸上的神情也都大致无二。如果现在找只扫把扫一下地,肯定能弄出一堆被拽掉的头发丝。
“不要再埋怨了,现在说这些话一点意义都没有!”
“那你好歹说些有意义的话出来啊!”
“现在是危急时刻,你这是什么态度!”
“要我说直接把东京炸了得了,哪这么多屁事!”
“不要胡说!”
会场里的气氛在变得越来越差,也或许是为了暂时缓解自己的痛苦和焦虑,亦或是暂却忘记目前的灾难与自己身上的责任,有的人已经开始相互争吵起来,并且劝都劝不住。
而在这个时候,会场的门被敲响。但会场里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去注意,房门一直响了好久,然后被从外面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文书模样的人,他看着会场里的情况,露出惊愕的表情,随后在心底叹口气,然后直接走到了坐在位首的中年人面前。
中年人刚刚点燃一根烟,看到他,眉头皱起,但是强自压制住不耐烦的心情:“又是哪个国家在找事了?中国?韩国?还是朝鲜那个跳梁小丑?东京都里会有朝鲜人过来旅游么?他们国民的经济水平已经达到这个层次了?”
文书没有理会他毫无意义的对其他国家的嘲讽,而是将一份杂志和和一个档案袋放到了中年人面前的桌子上。
这份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