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走了。”杨佳松一口气,美滋滋的提着保温食盒,笑着出了大门。
她的专属司机见小主人出来,赶忙小跑过去为她打开后座车门,恭敬的用手撑在车框上。
杨宏达突然想到这一个星期都没看到小女儿杨柳,便大声问:“佳佳,你知道杨柳最近在忙什么吗?怎么礼拜六、礼拜天都没看到她人?”
杨佳这才想起来,她还没跟爸爸说过这事,就顺嘴编了个理由,“她被物理老师选去做助手了,这一个月都不会回来,她叫我跟你们说一声,我这一忙就给忘了。”
杨宏达看着杨佳的车离开的方向,心里突然划过一丝内疚,好像他对这个小女儿真的太不关心了。一个星期没看到,居然才想起家里少了个人。一想到杨柳,他仿佛看到许婉那双坚定而坚忍的眼睛,在愤愤地瞪着自己,怪他对她儿女太凉薄无情。
简绿叶自顾自的进家门,在玄关处换好鞋子,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不似年轻时的挺拔伟岸,身体也发福了好些,腿脚也不似以前的笔直,鬓角有几根白发,侧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忧伤,眼睛里总有她看了就觉得刺眼的深沉,这样的眼神,在那个女人死去以后,就常常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他在思念她,他一直没有忘记她,他对她有爱更有负疚。
然而,他却对自己的女儿杨柳那般冷漠,这让她又有些想不通。难道是爱越深,恨便也深吗?他还在恨许婉当年离开他,所以把怨气都发泄在和许婉长得很相似的杨柳身上吗?还是他看到杨柳,便想起许婉,所以,他才会刻意冷漠杨柳?
想到最后,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便暗示沈宏达,“你女儿最近好像不太正常,你这个爸爸好像对她太漠不关心了。”她从佳佳的口中大概得知,杨柳很有可能在和一个男人交往,托杨佳到学校帮忙请假,说不定就是陪那个男人去了。
她一想到,杨柳和她妈妈一样,做了人家的二奶、情人,心底就说不出的痛快。
杨宏达连鞋都没换就走进去问:“杨柳怎么了?”问完后,连他自己都被自己刚才那一刹那的慌张给吓住了。
原来,在他刻意冷漠的外表下,对这个小女儿,还是很关心的。
简绿叶嘴角一扬,轻蔑中又带点怨怼的笑,只静静看了他几秒,便转身上楼,留给他一个高傲的背影。
在杨佳欣喜的坐在去滨江公园的车上时,唐宁因为查出了杨柳和谁在一起而痛苦得揪头发,气愤和心疼无处发泄,又到健身房打了半小时沙袋,直到两只手的指关节都红肿破皮,力气用尽,才颓然的坐在地板上。
良久,他苦涩而苍凉的一笑,很冷,很轻的自言自语:“杨柳啊杨柳,真不敢相信,纯洁如你,自尊如你,也会做出这种令人痛心的事情,你真是让你刮目相看,让我措手不及,让我痛彻心扉……”
遇到她,是最美的邂逅。错过她,是最的领悟。救赎她,是最应该做的事。
既然他劝不了她,那他只有请她的家人出面,希望可以阻止她再错下去了。
杨柳,就算你会恨我,也无所谓,只要能找回以前的那个人。
在五点钟的时候,唐宁才去洗澡换衣服,穿一件简单的蓝衬衫,白色九分悠闲西裤,一双悠闲皮鞋,这样一身简单的装扮,却被他穿出了阳光、儒雅的味道,配上他比起别人要高大的身形,便是英俊无双的轻熟男人形象,走到哪里都很惹眼,更叫人无法忽视的是,他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宛若王室一般的高贵气质。
滨江公园里,杨佳提着干净得反光的保温盒,站在傍晚的夕阳下公园入口处,等唐宁。从害怕见到后不知说什么的忐忑,到时间流逝的焦急,再到脚痛腿酸又失望的彻底失望,美美的妆容也遮不住她满面的落寞。
她的司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很懂得察言观色,更懂得溜须拍马,在她站着的这一个小时里,他其实可以回车里坐着,但他一直陪着她站,距离控制在不打扰到她,但也能让她看到自己正在陪站。
干站着不走动是最累人的,他都有点吃不消了,于是走上去问:“大小姐,要不你到车里去坐一会,我来等?”
杨佳把保温盒塞到他手里,泄气的道:“走吧,不等了。”
司机一手提食盒,一手去掺她,两人都脚步僵硬的往车子的方向走去。杨佳心情很烦躁,看到脚下的石子便用力地踢上去,欺负人也有可能被人欺负,她现在是深深体会到了,原本想踹飞石头出气,却没想到在娇嫩的脚趾头踢上去的时候,没想到那颗并不是孤立无援的小石子,而是修建公园的围栏时遗留下来的迷你小石桩,这用尽全力的一踢,可想而知会有多疼。
“啊”她疼得呲牙咧嘴的就抬脚查看,从小娇生惯养的体质哪容得这石头的顽强,眼泪花花顿时就充盈在眼眶。
三十几岁的光棍司机,趁势搂住她的腰,看似正经无比的脸,眼睛里却深藏着正常男人对女人,特别是对刚刚成熟的处子都有的渴望。
他借着查看她脚趾的伤势,靠她靠得紧紧的,很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