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对,她刚才叫我柳儿!我心下一紧,既莫名其妙,又感到阵阵冷意,忽然间心脏就突突直跳,“柳儿?你刚才叫我柳儿,你怎么知道我叫杨柳,你到底是谁?”
她将头俯得更低,“亲爱的柳儿姐姐,我是你的亲妹妹灵儿啊,难道你已经把我忘了吗?我可是一千年来无时无刻不在念你呢。”
她说话时呼出的腐朽臭气直喷我鼻翼,跟臭水沟里的沼气似的,让我已经吐空的肠子又叫嚣、蠕动起来。
她那个亲字的音咬得特别重,眼睛里是毫不隐藏的憎恨和怨毒,脸上却又是笑着的,柳眉舒展,飞扬入鬓,忽略眼神不说,她算是个有着明媚笑容的女子。
我问:“想必你也知道,人在投胎前都会喝孟婆汤,所以我并不记得以前的事,如果以前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跟你道歉。”从她眼底的恨意看来,她应该是不会认错人的,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是我上辈子的妹妹,关系貌似还很糟糕。
她笑了,笑得眼中带泪,冰凉的手指掐住我的脖子,“我等了千年,难道就只是为了一句道歉,呵呵。”她冷笑着又放开手,手在被单上擦了下,仿佛我的脖子是多脏的东西一样。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又在等什么?”?我咳嗽两声,感觉越来越喘不过气,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隐隐作痛。
靠,我也是醉了,肚子里除了孩子还能有什么东西会动。可胎动会不会太早了些,这才怀孕五天而已啊!难道是孩子也感觉到了危险?
她盯着我的肚子,阴鸷的笑着,“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我早已将你剁成肉泥,以解心头之恨。”
她手指放在我肚子上,凛冽的寒意透过衣服传遍全身,指甲白而尖利,像魔鬼的爪牙,一圈一的划着,摧毁着敌人最后的意志。
她要杀我的孩子吗?她要像挖自己眼睛一样,划破我的肚子吗?
我从未如此害怕过,这种恐惧比起第一次走黄泉路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心脏缩紧,每次呼吸都撞击着肋骨,疼得无以复加。
不行,我一定不能让孩子出事。
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急得大喊:“叶庭深,叶庭深,叶庭深”快来救我们,快回来
她像发疯的野兽,眼底透出最疯狂、憎恨、狂炽的恨意,怒吼一声:“闭嘴!”
她捏着我的下巴,骨骼‘咯咯’一响,疼得我眼泪直冒,肚子里的动静也更加频繁。
她说:“叶庭深把你带到这里来是为什么,你还没想明白吗?”
如果说她真是我妹妹,认识叶庭深也不奇怪,但她为什么提起他会这么激动,为什么会流露出又爱又恨的眼神,难道他们之前有过什么纠葛吗?
叶庭深带我到这里,又匆匆出去,难道真的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我觉得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脑子里一团浆糊,就像站在迷雾重重里,什么都看不清。
楼下突然传来男人的骂声:“杨帆,你个杀千刀的,送水都送一个小时了,还不给老子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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