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真见到鬼呢,就怂成这样,要是叫程小野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嘲笑我呢。
我拉开门,伸手去接开水瓶,他却硬要给我送进来,另一只手里还端着个木托盘,上面放的是沾着茶垢的泛黄茶壶和两个茶杯。
他放下东西后,并没有走的打算,一边帮我倒水泡茶,一边说:“我叫杨帆,村里人都叫我帆子,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别看我是在外面工作,村里的事我都知道。”他递过茶水,往屋里打量一圈,又问:“诶,你老公呢?”
我堆起笑脸,指了指外面,“哦,他出去了,很快就回来。”看着那杯子的黄茶圬,胃里就有些难受,宁愿渴着也不想喝那水。
他挠挠头,皱着浓黑的剑眉,回想一下后说:“哎,不对啊,我一直在楼下,没看到他出去?”
我心里一咯噔,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没看到吗?嘿嘿,可能是你做事太专注了吧,呵呵。”看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说:“谢谢你送的开水啊,那个,你有事就去忙吧。”
他摆摆手,笑着说:“嗨,我能有什么事啊,不忙不忙。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杨柳。”我已经快笑不出来了,心想这人怎地那么不识趣,没听出我那是赶他走的意思吗?
他莫名其妙的就兴奋起来,拉我的手,说:“哇,没想到我们还是家门呢,你知道吗?我们整个潜龙村的人都姓杨,说不定你祖宗就是从这里搬出去的呢,说不定咱们还是有着血亲的关系呢。”
我可没觉得这有什么值得他高兴的,“我是从杨家村来的,我们那村里的人大都也姓杨。”心说全世界姓杨的多了去了,凭什么就是从你这里搬出去的,还血亲呢,血亲个毛线啊。
在他的‘热情’难却下,我被逼着喝了微苦的茶水,又听他叨叨叨地自说自话一阵,后来可能是看我实在是太困了,不停打哈欠,他才识趣的走了。
插上门,刚走回梳妆台前坐下,意识便处于将失去未失去的临界点,在陌生的环境里,我有一个强迫症的习惯,就是睡觉之前,必须将屋里看清楚,确实安全无虞才能安心睡下。
可就在这一回头的刹那,顿时困意全无,连带着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花花绿绿的床上怎么躺了两个人啊!还是两个赤果果的人啊!一男一女,女的很老,可是有一双很亮的眼睛,男的很年轻,浓黑的剑眉,厚嘴唇。
老太婆,她不是刚才站在楼下的老太婆么?年轻男人,不是刚刚才出去的小伙子么?
‘啊’这大概就是魂飞魄散的感觉吧!
我猛地站起来,用力过猛,头有些晕,晕得很不正常,不是正常晕炫的那种看外面是天旋地转的晕,而是像有个人在自己脑袋里面转圈圈一样,转得我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他们俩对我抿唇,冷笑,然后当我是空气,当我面缠绵去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