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深又是一个森冷的眼刀飞来,然后就一甩白色长袍,穿墙而出。若不是他们还被定在原处,我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根本没有出现过了。
韦丽把刚才在油厂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杀了这老板和她小情人的利害仔细分析,他们都眨眼表示同意。其实这根本就是不需要考虑的事情,因为他们现在的生死可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人死了还可以变成鬼,鬼要是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我解开他们的定身咒后,那个被扎成筛子的男鬼才鬼哭狼嚎了起来。他身边的鬼忙帮他将刀子取下,每取下一把,他就叫一声,后来,他们干脆一齐动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拨光了。
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从口袋里拿出在将军府‘偷’的‘金创药’递过去,“这个省着点用,很贵的。”
这药果真管用,只一涂上,他便不再嚎叫,等抹遍伤口的时候,他就又好人一个了。
他摸摸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这不好意思大概是来自他刚才差点用同样的方法杀了我吧。
我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
不知是谁说了那么一句:“哎,那老王八蛋不见了?”
靠之,他胆子也忒大了吧,竟敢趁着他们被定住,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我环视着屋子,除了刚才被那些鬼挡住的门之外,并不没有别的出路,就问那个女人:“说,老头人呢?”
美女躺在墙角边,万分惊恐的望着我们。见到我们走过去,她拼命的摇着头,身体瑟瑟发抖。这一发抖不要紧,可那E罩杯的尺寸在灯光下晃荡来,晃荡去的,让身为女人的我都挪不开眼了。
我一回头,韦丽果然看着我。我赶紧拿过被单盖在女人身上,免得韦丽又该怀疑我的取向了。那几个鬼脸色本就苍白,这下又被气得铁青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大有找到人就将他大卸八块的势头。
在有两个男鬼正要出去找的时候,我拉住他们,边说边朝床底下看去,“找什么找,一把火烧了这别墅得了。”
他们恍然大悟。有的说要去找汽油泼,有的说不用麻烦,直接开煤气……
我无比嫌弃的说:“我说你们怎么那么笨呢,一人喷一口鬼火,不就点着了吗?打火机都不用带的好吧。来来来,就从这卧室开始,喷在这高档的蚕丝被上,保管将这房子烧他个底朝天,渣都不剩。”
床底下发出‘嗯嗯’声,听上去可着急了,一个东西顶得法式大床都‘嘭嘭’响,然后是衣服蹭地的悉悉索索声。
我们相视一笑,站成一个大半圆,等待着底下的那个东西出来。最先出来的是他那长着腿毛的黑粗腿,接着是另一只。哎呀,我滴个妈嘞,这画面太‘美’,我们几个女的不约而同的扭过头,不敢看。
一个男鬼没了耐性,干脆抓住他一只脚往外一拖,他被切掉手指的手刚好刮过床柱子,‘通通通’的一连颠了好几下,光是看着的我,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都疼啊。
可怜的他嘴里塞着东西,根本连叫都叫不出来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才不会真的同情他。像他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这些小小的惩罚简直就是芝麻和大象的差距,远着呢。
我边走边摆手,说:“只要不出人命,你们随便弄。”
站在阳台上,不理会里边拳打脚踢的声音。看着清冷的月色,思绪竟不知不觉的飘走了。无一例外的,全都是叶庭深的脸,温柔的、生气的、狠绝的、开心的、宠溺的、冷漠的,每一张脸都让牵动着我的神经,每一根神经。
直到现在,每晚还是会梦见他,梦见枕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梦见他亲昵的贴在耳畔,宠溺的温软的叫我‘柳儿。’
“是不是在想刚才那个帅哥啊?”韦丽拍拍我的肩膀,歪着头看我,“他是谁?和你什么关系啊?”
“你想吓死我啊你。”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我拍了拍胸口,看了眼终于安静的房间,原来他们几个都站在门口,一齐看着我。我不理韦丽还在重复的问题,径直往里走,他们自动往后退开,让出一条道来。
油厂老板已经晕了过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原本就生得丑的脸,这下真的肿成猪头了,但无性命之忧。他们没再对那个女人下手,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其实这些鬼也不过才死几天,生前也并非大凶大恶之人,若不是这老板太过可恶,他们也不会如此。
我和那几个鬼押着油厂老板和女人一起回到了油厂,沐千秋和夭夭也站在坝子里,一群鬼魂以他们俩中心站成一圈。圈外,是几个被捆在一起的人,三女,两男,再往边上一点,是一团残肢肉渣。那团渣毫无疑问是二楼那个被撕碎的男人。
其它四个人就是油厂的工人,每天下班后回家住的那两对夫妻。原来他们俩并不是躲起来看‘热闹’,而是帮去我救他们去了。
将老板和漂亮女人也捆在那几人身边后。我开始一一记下这些被鬼的名字,好通知他们的家人去报案,然后到这里领回他们残留的尸体。站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