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这个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
那不正是某只僵尸吗?赤着上身,只穿了条白色长裤。
他突然靠过来,一头如墨般的乌黑长发披散开来,头发黑得浓烈,皮肤白得纯澈,卷长的睫毛扑闪,露出颠倒众生的一笑,“柳儿,你醒了?”
靠之,他是要勾引已婚妇女吗?!
我将薄得像纱的衣服丢过去,正好盖住他的头,没好气的说:“你快把衣服穿上。”
他默默地拿下衣服,两手一扯,双臂一挥,就套上去了。然后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活斑鸠,双手递过来,“柳儿,你饿了吧,这个是我刚刚为你准备的早餐。”他见我不接,就用掌覆在斑鸠的脖子上,再拿开时毛全部脱光,好像是要弄干净等吃似的。
斑鸠的小眼睛不停的转着,嘴里不断发出‘咕咕’的声音,虽然我不懂鸟语,可也能猜出它在害怕,在求饶。
我指着斑鸠问:“这是早餐?!”
他重重点头,笑得那叫一个明媚,“新鲜的,我刚试过,很好喝。”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再看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只被咬破脖子的斑鸠,一动不动地躺在枯黄的竹叶上面。
他要我像他一样,喝活斑鸠的血当早餐?我大惊失色,一巴掌挥开他开的手,斑鸠趁机扑腾翅膀飞走了。
我躲到竹子后面,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心想僵尸不是害怕动物血的吗?他怎么敢去抓?可恶的是,他还恶心的想用它给我当早餐。
尼玛,他见过哪个人类像吸血鬼一样,把活物血当早餐?
他不明所以的又靠过来,眨了眨氤氲的眸子,“柳儿,你若是不喜欢喝鸟类的血,那我去抓家禽,或是牛、羊、马,甚至是狮子老虎我都可以为你抓来,除了喝血,还可以烤来吃,都是很营养又美味的食物。”
光是听着这些东西,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长出来了,每一个疙瘩上还竖着一根倒立的汗毛。脑子里不停闪过他咬断那些动物的脖子吸血的样子,真的好恶心。
“啊——你别过来,我求你了,你别过来。”我一边说一边往后蹭,手掌硌到石子也不管,坐在地上一直往后梭着。
因为他那一身妖娆的红,雪白的脸,再加上嘴角沾着血丝的模样,怎么看都是吸血鬼,太吓人了。
他板着个脸,突然飞到我面前,离我很近很近,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眸子里自己的倒影。他是要咬我的脖子吗?他是要杀死我了吗?我在心里把叶庭深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一夜夫妻百夜恩呐,他再生气也不能不顾我的死活,把我丢给一个千年僵尸吧。
我抓住地上的石头,打算等他再靠近一点,就狠狠地砸到他头上,让他脑袋开花。想吃我,他也得先付出血的代价。
可谁知,他却说:“柳儿,地上凉,先起来。”
然后也不管我愿不愿意让他碰,他就扶我起来了,还拍着我的身上的灰尘。这个动作让我又想到了叶庭深,那次他带我去收阴鬼婆,因为恐高,落地后腿软没站稳,一不小心坐到地上的小水坑,他也是这么细心给我擦水渍的。
可是,现在他却不相信我,丢下我,独自走了。想到这,心里怪委屈的,鼻子一酸,眼睛里就聚满了水雾,模糊了视线。
他怔怔的看我几秒后,手足无措的要帮我擦眼泪。我打开他的手,抹了抹眼角,吸吸鼻子后,再不理他,径直往前走。这里四周都是竹子,望不到边,也不知该往哪里走,就凭着直觉往前。
走了一段之后,又累又饿,我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最让我消极的不是走路的辛苦,而是我看不到方向。没有目标,不管怎么走,走到哪里,都只会是只无头苍蝇,瞎忙。
他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后,现在也坐在我对面,不时抬眼偷看我。
我做几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渐渐冷静下来,不然再这样下去,不是饿死就是累死,再不就是郁闷死。我决定再跟他好好谈一谈。
“你叫什么名字?”
他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扬着唇角,欣喜一笑,那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还真是挺好看的。不过做的事,却总是教我无语得很。
他从薄衫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边角都磨损得起了毛边,折印很是明显,好像只要轻轻一拉,就会断开。他却像宝贝似的递过来。
“柳儿,这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只是问问他的名字,他却把生辰八字给掏出来,什么意思?把我当查户口的了?我抛给他一个白眼,接过来翻来覆去、颠来倒去的看了好一会,可惜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我把纸还回去,讪讪的摸摸鼻子,说:“这画的都是些什么呀,一个字都不认识。”
他一拍额头,恍然大悟,说:“怪我,怪我,我怎么忘记你是现代人,看不懂古文。”
我自动忽略他那些详细的生辰八字,只记住了他叫沐千秋,生于一千年前的月牙国,是他娘亲第二房相公的孩子,二十二岁那年被公主抓到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