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有时真是复杂,当晚不欢而散,原本说去夜店潇洒,自然没去成。
尽管他俩表面没有闹翻,彼此心理产生了隔阂。平心而论,李乐心眼不坏,只是性格有时确实让人受不了,不是说话不经大脑,而是嫉妒心太强,为人处事欠考虑,但作为同学,又能说什么。
第三天,大凯到银行办好手续,很快上班了。
他爸原本准备在附近给他买套房子,由于被李乐刺激得够呛,他竟然回绝了,暂时住在员工宿舍,准备自己赚钱买房,我说你小子有种。
由于我和大凯关系更铁些,不知为什么,李乐对我变得有些冷淡。
其实我本来就想搬出来,一是缺钱,只好脸皮厚些,二是有点碍于面子,说搬走就搬走,而且没找到工作,明显好像我对人家有意见,毕竟我来沈城就住在这里,有一份人情在里面,所以不能一走了之。
但很快发生一点不愉快,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天上午我参加一次面试,下午便呆在家中,查看线装书上内容,并对照一些网上资料,琢磨体内的黄皮子。
最近几天,终于有了点头绪,愈发觉得老黄皮子,和萨满教联系很紧。
萨满教是原生性宗教,不是创生的,而是自发产生的,为阿尔泰语系,流传于东北到西北边疆地区,其信仰主要是万物有灵论、祖先崇拜和自然崇拜。
东北农村所流行供奉的保家仙,仙堂信仰与原始萨满教有着密切血缘关系,在仪轨上,它继承了神灵附体的传统,只是由“萨满法师”换成了“仙堂弟子”、“弟马”;在信仰论上,它同样强调万物有灵论,并在佛教道教理论的改装下显得更具生命力。
我注意到一点就是,五大仙家的称谓,颇有讲究。老黄皮子自称黄三太爷,而太爷太奶是对保家仙中地位尊隆者之敬称,如胡仙太爷、胡仙太奶、黄仙太爷、黄仙太奶、常仙太爷、常仙太奶等等。
如此一来,想和体内小黄皮唤醒和沟通,用萨满教某些咒语可能有效,我尝试几次,没有成功,也没有气馁。
一直到了傍晚,搞得筋疲力尽。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砰砰的敲门声,说派出所来检查。
当我打开门一看,竟然有三个民警,两男一女,为首的是一个姓陈的民警,三十来岁,体态魁梧,一脸横肉,上前就问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几个人住,有没有孩子,沉着脸,好像审问犯人一样。
本来被打扰思路就不爽,见他态度蛮横,我更加不爽了。
我说你们谁啊!对方不耐烦地说,我们是派出所的。想想也不想多事,便说房子是租的,两个住,没小孩,有什么问题。
后面那个漂亮的女警,将信息登记在了本子上。
原以为他们调查完,便立刻走人了。不料为首的陈警官继续沉着脸,立刻让我掏身份证,说要上屋检查。
“你们好像执法程序不对吧!别说我没犯法,即使犯法,也应该你们先拿出证件。”我当即脸色也沉了下来,身体堵住门没有让开,也没有掏出证件。
这几年在报社混,知道有时我们越退让,别人越不把你当回事。
见我语气强硬,可能拿不准我身份,后面那个漂亮的女警忙忙化解尴尬,走上前一步,掏出警官证。
“对不起,是我们疏忽,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接到报警,说这楼内可能有人拐卖儿童,所以我必须搜查房间,请您给予配合!”
看到漂亮的女警站在自己面前,英姿飒爽的,一身警服衬托下身材窈窕,精致的五官透着英气,声音甜美干脆,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证件上显示她名字叫郭雅丽,人漂亮,名字也不错。
见我让开了门,满脸横肉的那个民警,冷哼一声进了屋,在房间看了一圈,指着被锁的房间,让我将房门打开,我说房间是房东锁的,我也没有钥匙。
他们说必须检查,让我给房东打电话,我只好打电话给李乐,李乐把房东电话号码给我了,我拨通之后,便把手机递给这个叫郭雅丽的女警。
原本手机屏幕摔坏了,幸好内部精细部件没事,我又花了八十块钱换个新屏。
当房东来时,我才发现对方是脑满肥肠的中年胖子,挺着肚子,一双小眼睛,也不知上楼累的,还是其他原因,气喘吁吁,脸色发白,不时用手抹着额头上的汗。
按照民警的吩咐,胖房东有些不情不愿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锁,不知是否是错觉,我无意中发现他手有点发颤。
房间打开之后,我也凑上前看了眼,屋内除了张席梦思大床,几个纸壳箱子,剩下就是杂七杂八的小型家用物件,并没有值钱东西。
奇怪的是,房间长年被锁着,地面很干净,并没有落满灰尘。
民警问箱子里是什么,胖房东说是衣服和孩子玩具,又不情不愿打开。
果然是些小孩玩具还有衣服,多数是婴儿衣服。对方解释说,他们搬新房子后,家里没处放,暂时放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