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又是周六,展览馆有个大型人才招聘会。
昨晚又听了许久婴儿哭泣,吵得我有点萎靡不振,用凉水洗把脸,精神了许多,说来也怪,没关灯前一点事都没有,刚想睡便来了,婴儿夜啼大多是病引起的,也不知他家大人怎么搞的,也不去医院给看看,真是的。
由于李乐今天要加班,也起得很早,我俩找家小店吃了早餐,他去上班,我便上了挤挤插插的公交,准备转车去展览馆。
当抵达展览馆,已经十点多钟,七月流火,天热得发狂。
火红的太阳下,地面像是着了火,往上直冒热气,下了车后,只觉得身浑身黏糊糊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了。
人才市场内,此时也如盛夏一般发狂,正值毕业季,近万平米招聘会场,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到处黑压压一片,除了人还是人,外面还有人持续不断地涌进来。
自1999年高校扩招后,大学生不再是天之骄子,就像人民币一样,迅速贬值,就业形势一年比一年严峻,汹涌澎湃的就业大军,也由此暴露出许多尖锐的社会问题,也成为时下最热门的话题。
尽管知道就业形势严峻,但我确实没亲身感受过。
说来幸运,我在大学混得不错,不仅学生会干部,而且是文学社主编,平时和老师相处不错,上一份工作,是报社到学校招人的,有老师推荐,很顺利进了报社,并没有体会到找工作的辛酸。
过去的这六七天,我才深刻体会到,不停地上网查招聘信息,接连投了数份简历,应聘职位有文案、策划、出版社编辑,DM杂志编辑等等,尽管有工作经验,自信能够胜任,但大部分石沉大海。
期间面试两家单位,一家是儿童出版社,一家是DM杂志。
前者是他们副社长亲自面试,和我谈了许久,非常投机,直说我很有想法,正是他们所需要的人才,让我五天内等通知,后来我打电话,他助理接的,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可能看我顺眼,也有点正义感,说人招好了,有领导打招呼,可惜了,下一次有机会再合作。至于后者,DM杂志是他们主编招面试的,一副很叼的样子,笔试过关,面试又提了很多刁钻问题,话里话外质疑我的能力,待遇也差,随后也没了消息。
其实作为记者,我早已不是菜鸟,知道许多潜规则,找工作除了能力,运气很重要。
关于面试成不成功,有时真不是能力问题,关键对方怎么看。比如说前者明显被关系户挤占了,后者那所谓主编,似乎觉得我对他构成威胁,各方面条件不比他差,生怕以后抢他的饭碗,这绝不是我小人之心,而是人性。
在招聘会场转了一圈,投了几份简历,大多没有希望,又是回去等面试通知。
看了一眼仿若没有尽头的人海,我手持剩余的求职信,背着单肩包,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摇了摇头,朝出口走去。
出了招聘会场,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起来。
我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似火骄阳,又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根白沙,点上了,深深吸了一口。
看来这次弄不好又白来了,其实我要求不高,填饱肚子,租个房子!即便如此,大多也达不到要求,从事文案或策划工作,一点多块钱工资,不管吃住,无保险,各种福利均无。其中有两家不错的单位,人家要求的却是重点大学中文或新闻专业,研究生以上学历,或本科5年以上相关工作经验。
可是自己所读的是二流大学,历史专业,而且人家不招记者,是文案策划,当然也不属于相关经验,工作时间也不够。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行字,竖起了一道高高的门槛,自己被无情而冰冷地挡在了求职的门外。
一分钱逼到英雄汉,想想这几天花销,吃饭买菜大多自己花钱,现在卡里只剩一千多块钱,不由得有些犯愁。眼看到了月末,李乐说房租快到期了,尽管他无意中提起,但自己说好要承担一半租金,总不能食言吧!
他娘的,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不信自己如此倒霉!
看看附近有个饼摊,先填饱肚子再说,便走了过去。不知为什么,自己最近饭量大涨,整整大了一倍,而且特别容易饿。
昨天李乐下班晚了,等他时,强撑一会儿,竟然心绞痛,最后疼得直冒虚汗,总感觉有个意识直喊饿,灵机一动,吃些饼干,结果就好了。
所以我怀疑黄皮子搞的鬼,想办法与其沟通,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些天忙着找工作,闲时在网上查了许多资料,除了关于佛、道、巫等各种资料,还有大量黄皮子资料,但大多都讲的是黄皮子如何邪性,即便有些涉及出马仙的问题,但和自己所遇的情况也不大一样。
当时老黄皮子说得不清不楚,并没有涉及和小黄皮子沟通的问题,自己也忘记问了,想想真是要命,一切都糊里糊涂的,现在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
现在刚接近中午,肚子又开始闹腾起来,先吃点东西垫垫。
当吃下五个肉夹馍,饥饿感才彻底消失,花了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