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肯定的。
我也能理解沈俢作为一名军人,如果他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不坚定,那我真的要怀疑他这个人是否可靠。
随后,我告别了旺仔,说有时间请他吃饭,他也不推脱就答应了。
我们剩下的一群人集体前往重庆,包括我爸妈还有老大,幸亏沈俢是自己开车来的,不然一辆车还真坐不下。
下午一点过,我们抵达重庆渝北区的高级人民法院。
本来,我以为王明这群人还要挣扎一会,可能自己还得在重庆呆上一段时间,却没想到这群人直接就认罪了。
法院当庭宣判:王明死刑,王凯由于已成年,被判三年有期,黑社会那一伙人杀人未遂被判三年到七年不等,我们区公安局,当官的集体革职并革除党籍,局长被判无期。
“真特么痛快!”
站在法院外,我看了一眼门庭上的鲜红国徽,这所谓的正义,似乎终于帮了我一次。
不过我也知道,这全靠沈俢和旺仔。
要不是他们,就凭我这普普通通的家庭,只能让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李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俢拍了拍我肩膀,他那刚硬的脸庞渐变柔和:“第三个人情,你可记住了,今天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下次有机会吧。”
话落,他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朝法院侧面迈步离去。
三个人情。
他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欠人情是应该的,不过之前在学校那两个人情,我可真不会认账…
摇摇头一笑,我正准备收回目光,可是沈俢离去的那个方向,就在路旁的花坛里突然冒了个脑袋出来,顿时就把我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男人,尽管他西装革履,但是神态却很猥琐,特别是朝我们这群人小跑而来的时候,他左顾右盼了不下十次,就跟做贼似的。
“嘿嘿,是不是败诉了?”这猥琐男将目光投向我老爸,说话间还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紧接着他又说。
“您是不是感觉委屈,没关系!”
“您是不是感觉不服气,嗨,这都不算事!”
“您肯定是想搞回来对吧,得嘞,今个小弟就告诉您,还真是赶巧了,我们这有各大事务所随时听候您的召唤…”
不用多说,这猥琐男肯定是拉皮条的。
我就说他怎么看着不对劲,我老爸虽然是妻管严,但对外也是个暴脾气,开口就是一顿臭骂。
按照他的话来说,骂人就是一门学问。
特别是在当今这个法治社会,就应该彰显出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气质。
“就你还君子!”
我妈顿时就揪着老爸的耳朵,毋庸置疑的说道:“赶紧找馆子吃饭去,三点多了,老娘午饭都还没吃!”
就在这番嬉笑打闹中,我们随便找了个路边的饭馆填肚子,饭馆很小,看上去条件也不怎么样,平时过路的时候估计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就是这种小饭馆,往往都是美食的大隐于市之地,用一句重庆话来说那就是:斗是勒个味,巴适得很!
吃完之后,胸毛大叔上了一圈烟,接着走到我身边:“臭小子,大叔不陪你了,有时间来上海玩,我还得赶回去办事。”
说话间,他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又跟我爸妈和老大以及孙焱打了声招呼,随后就朝饭馆门口走去。
这就走了?
我跟爸妈打了声招呼,当即就心里有点不爽的跟了出去。
“我说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站在他面前,狠狠吸了口烟又说:“上次你一声不吭的走就算了,这次我才刚醒,你好歹也得多留几天啊。”
“可心一个人在家呢。”胸毛大叔显得很无奈。
听到他这句话,我顿时就想起了那个被鬼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孩,心里也就没什么不舒服的情绪了,毕竟胸毛大叔是为了陈可心才离开重庆,或者说是离开我…
“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整天出去花天酒地?”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后又皱了皱眉:“不过你媳妇呢,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也没听你提过,就连你有个女儿也是前段时间才听你说的。”
其实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当时住在胸毛大叔家里的时候,一直碍于陈可心的状态没恢复,这才没敢问这些家事。
不过现在我问了之后,还是感觉不该问…
因为胸毛大叔的整个脸色都变了,忽而苍白,忽而阴沉,情绪显得很不对。
“呵呵。”
胸毛大叔狠狠抽了口气,自嘲一笑:“我要是有媳妇,还能出去花天酒地?”
“额,大叔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你还是赶紧走吧…”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说什么不好偏要说这个,胸毛大叔大概经历了什么,瞧他现在这状态,我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男人嘛,被提起到这个问题能出现这种状态,十有八九就是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