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信!
之前还是一封年代已久的泛白信封,何时变成了一片血红。
我下意识用手搓了搓,指尖传来似有似无的粘稠感,让我心中狂跳,当即就把血色信封扔在地上,连连后退几步。
“小笑,这种老式信封只有崔老头才用吧。”
胸毛大叔有些奇怪我的反应,弯腰准备捡起信封,嘴里念叨着:“说不定这老头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呢。”
我强作镇定的跨步上前,抢先一步捡起信封,那黏糊糊的手感再次传来,我赶紧把这封血信塞进裤兜,口中说道:“胸毛大叔,咱们赶紧走吧。”
这诡异的小镇,我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了。
等会趁胸毛大叔不注意的时候再把这封血信扔掉。
可是,就在我准备招呼胸毛大叔离开的时候,耳中又传来了令人头皮发麻的骨头嘎吱断裂声。
蓦然回头,狰狞的泛青鬼手犹如蛆虫极速爬来。
“嘎嘎咔咔…”泛青鬼手的爬行速度让我双腿发软,但也来不及多想,毫不犹豫的选择迈步狂奔。
“胸毛大叔快跑!”
我头也不回的大吼一句,更是拼尽全力朝小镇车站跑去,但是耳畔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响,尽管我没回头,也能知道鬼手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靠!”心里越来越慌,我浑身寒毛根根倒竖而起。
一路奔袭,两旁的路人都在商议搬家之事,这些人在我的记忆里很多都模糊了,说实在的,这个小镇经济挺落后的,所以很多人都背井离乡去其他城市打拼。
但尽管如此,却依然还有近五万人在此居住。
箫舞和王奶奶的话音不断在我耳中缭绕,惊悚的鬼手蠕动声更像是催命符一样,越传越响。
我渐渐开始胸闷,有点喘不上气,而且脑子也开始传来缺氧窒息之感。
“小…小…笑…”
忽然,一阵阴风伴随着惊悚之声吹袭我耳畔。
崔爷爷?
我心中大喜,猛的回头,却看见泛青鬼手犹如一匹嗜血恶狼,瞬息间出现在我面前,带着彻寒的阴风。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感觉自己被丢入了冰窖,浑身上下弥漫出深深的寒意,转瞬即逝的感觉,让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大爷!”
我慌张的用手感触自己身体,好像没啥大事,也没啥不良反应。
鬼手呢?
我松了口气之后,环顾四望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两旁路人都很奇怪的望着我,鬼手消失了?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原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胸毛大叔追上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也没多说,随便给自己安了个胆小的理由敷衍过去,结果还被他狠狠的嘲笑了一顿。
后来,我们直接去了小镇车站,车站的人显得比较多,大多都是准备先去亲戚家避避风头,不过也有直接搬家的人,只是像这类人就比较少。
坐在车上,整个车厢都显得很压抑。
胸毛大叔坐在我前面,跟一个高挑的皮衣美女调情,不得不说我还挺佩服他,好像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能搞到手,不像我,活了快十九年,连亲嘴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一路无言,我没有丝毫睡意。
只要我一闭眼,耳中就会响起崔爷爷之前的呼喊声,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就是他本人在喊我,或许泛青鬼手的莫名消失也和他有关。
又或许,崔爷爷之所以去世,就是被泛青鬼手所杀害。
天知道我怎么会有这么大胆想法。
我记得当时坐在车上,我很希望再次看见箫舞,毕竟第一个让我赶紧走的就是她,说不定她能解决我心里的所有疑惑,只可惜她应该是去寻找父母了,并没有出现。
下了车,胸毛大叔说顺便一起吃个饭,我看了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然后笑了笑:“算了吧,时间来不及了,我还得回学校上课,下次我请你。”
胸毛大叔搂着之前那名高挑的皮衣美女,爽朗笑道:“那行,小屁孩你还是处吧,等你过十九岁生日的时候,大叔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你回味无穷,哈哈!”
说完之后,他就搂着美女潇洒离去。
而我,身为实验中学的高三学生,只能苦逼的去学校上课,因为每周就只有周六下午和周末上午,这加起来才勉强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唉…
在校门口,我跑到一条小路的粪坑旁边,快速伸手把兜里的那封血红信件掏出来,然后丢了进去。
回到教室之后,如往常一样上课,就这样过了好几天。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看。
这几天,报纸也开始报道葛兰镇的消息,就是我之前去的那个小镇,据报纸所说,整个镇子的人走了一大半,就连附近村子的人也都纷纷奔走。
公安部门着手调查之后,没得出什么结果,对于如此大量的人口流动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