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将目光收回,紧紧盯着张宜卿:“不若,丞相大人给朕解释一下。你在府中禁足闭门不出,七位御总兵是因何知道朕立后一事的?皇宫内院之事,边疆守将离京城何止百里,居然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丞相大人不要告诉朕这只是巧合啊?“藤堂君焱冷冷的看着伏在地上叩首的张宜卿。
张宜卿故作惊诧的道:“七位总兵的确都属于老臣门生,可是却不知他们如何得知皇上立后一事。难道他们向皇上上书询问了此事不成?“
藤堂君焱听罢,捂住伤处坐在椅子里:“丞相素日里是知道朕的,朕不是那种容不得人的性子。他们若只是上书询问,朕不过训斥一顿告诫丞相一番也就罢了。“
“可是如今他们七人,放任边疆空虚无人防守,竟带尽千人逼宫。试问丞相,这就是一手调教出来的门生吗?“
藤堂君焱此言一出,四下哗然,众人议论纷纷。原本跟丞相站在同一阵线的姚瑾义惊诧的看着丞相张宜卿。
“丞相大人,皇上说的可是实情?若真是如此,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断不可为啊!”姚瑾义大声质问丞相道。
“老臣确实不知!”张宜卿一脸无辜。
见丞相不见棺材不落泪,藤堂君焱索性使出杀手锏:“既然丞相不知,要不要当堂对质?”
众人面面相觑,丞相张宜卿更是瞠目结舌。他没想到皇帝居然与他当堂对质,这让他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套招。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见招拆招,死马权当活马医。
“来人,将七位御总兵请上殿来!”藤堂君焱吩咐道。
“遵旨!”金吾卫答应一声退下。
老东西,朕倒要看看你还要如何抵赖。藤堂君焱,按住痛处咳了几声。
“末将等见过皇上!”七人道。
“免!”
七人看着跪在一侧丞相,心中骇然。看来皇上是要当堂对质,若是稍有不妥,丞相便会被皇上治罪。不多时,七人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七位将军,丞相有话相问。朕想着,既然你们都在那就不妨现在就问个明白,也省得许多麻烦。”说完,扫视着丞相张宜卿。
张宜卿站起身,满面严肃的看着七人。掷地有声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这里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逼宫?你们胆敢犯上!”
“圣上待你们不薄,让你们镇守边关。可是你们,不思以死报君却行此逆举!”丞相冲出殿外,抽出侍卫手中的剑,举起就劈过来。
“恩师息怒!我等有下情,恩师容秉!”周滨跪下道。
“说!”
“我等远在百里之外听说皇上打算立后,心下高兴。原本皇上登基之后,就该立后,可却拖了两年还没有下诏。此事原不是我们这些武官可以过问的,但此事既然发生当然要打听一二。”
“我等听到一些流言,便想趁着朝见之际证实此事。也想对皇上规劝一二。”周滨解释道。
张宜卿重重的打了周滨两巴掌:“这一巴掌是教训你,为一句流言不顾人臣之礼,兵谏皇上。这一巴掌是教训你,身为外臣不恪守本分,竟妄想染指皇上内政。置我素日里的教导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