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的话,您今日来的可不巧,我们老板前两日就出去了,回来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那小姑娘冲凌霄寒俯了俯身,满怀歉意的说道。
“如此便罢了,”凌霄寒微微一笑,将盒子交还给小姑娘,“这款玉颜膏帮我装起来,要三盒。”
除了珍珠玉颜膏,凌霄寒又挑挑拣拣的买了些胭脂盒敷脸的珍珠粉,留了地址让店里的人送到府上去。
女人的天性就是这样,她们或许是嘴上会说着不要不买,但是买单的速度永远都比大脑反应来的快。
在逛完了绸缎庄之后,收获的满盆满钵的凌霄寒终于是意犹未尽的收了手,和一直跟在她身后付账的凌霄瀚一起改道去了附近的茶楼小憩。
“哥哥,静水斋在哪儿?”
走到一半的时候,凌霄寒突然问。
“就在这条街上,向后走,拐弯就是了。”凌霄瀚不假思索的答道,“怎么,你想过去?”
“还是算了,”凌霄寒想了想,摇了摇头,“去你说的那家茶楼吧,我想吃马蹄酥。”
虽然这么说着,凌霄寒还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静水斋的方向,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哎哟客官,可真是不巧,咱们这儿的包厢今儿都满了,您看这二楼靠窗临街的雅座如何?”
茗馨楼是京城里出名的茶楼,以特色的京式茶点著称,其楼中的特色花果茶更是风靡京城,不少京中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们时常会在这里小聚品茗。
茗馨楼虽然一直广受欢迎,但是规矩也是出了名的严苛。茶楼每日只在两个时段营业,一是早茶,再一个就是下午茶的时间,其他时间一律不接外客。也正因如此,京城中的富贵人家都以能够在茗馨楼中宴请贵客为荣。
因为茗馨楼的茶点久负盛名,所以每一日的位置都是需要提前预约。
“我提前订过位置,怎么就只有雅座了?”
凌霄瀚因为要带凌霄寒出来,提前了好几日就派人定了包厢,先下却被告知了没有房间,当时就有些恼怒。
凌霄瀚虽然平日里性情随和,但到底也是军旅出身,脸色一沉的模样带着一股子肃杀之气,当时就吓得站在门口迎客的小儿一个哆嗦。
“这……这请容小的去跟掌柜的禀报……”
店小二哆哆嗦嗦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带着纶巾的的富态男人就面带笑容的走了出来,冲着凌霄瀚就是一个拱手,笑得格外谄媚。
“不知是凌将军大驾,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程掌柜不必多礼。”凌霄瀚冷着脸摆了摆手,“掌柜不想给在下一个解释吗,还是要我等就这样在这里干站着?”
凌霄寒一直沉默的站在一边,闻言抬头瞥了一眼凌霄瀚,平日里只见他一副温柔的滴出水来的好哥哥模样,倒是难得有这么正经的样子。
“这怎么敢,将军真是折煞小人了!”程掌柜被凌霄瀚这么一说,慌不迭的道歉,转头就狠狠拍了身边的小二一巴掌,“我是怎么跟你交代的,楼上的天字号包厢不是还空着吗!还不快带将军过去!”
程掌柜是人堆里混出来的,这变脸的功夫自然是一套一套,他刚呵斥完了小二,转头就冲着他们二人露出了一张谄媚的笑脸:
“竖子无礼,还望将军莫要见怪。”
“掌柜的,那天字号是……”
店小二听着程掌柜的话皱着眉头想解释什么但是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呵斥了回去,只能眼巴巴的跟在程掌柜后面,引着凌霄寒兄妹二人上了天字号的包间。
在上楼的时候,凌霄寒下意识的瞥了那个没来得及把话说完的店小二,想要问他点什么,沉吟了一会儿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要了一壶十年陈的普洱茶,又点了几样清淡的茶点,凌霄寒坐在位置上,抬眼打量着包房里的摆设。
不得不说这间茶楼的老板是个有心人,物中的桌椅摆件虽然都算是不上是鼎好的东西,但是样样精心,每样东西都不突兀,但是搭配在一起又让人看着格外的舒心。
“这家店的老板是文渊阁大学士张恒则的夫人,若是有机会见到,你一定会喜欢她的。”看着凌霄寒在打量屋里的摆设,凌霄瀚将刚送上来的红茶斟满了一杯放到她面前,“尝尝看这茶你应该会喜欢。”
白瓷的茶杯通透,衬着深色的茶水氤氲出一种说不出的颜色,茶香旖旎,深吸一口,这带着苦涩的甘醇味道在从鼻腔弥漫至心头。
凌霄寒凑近了杯沿,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感受着唇齿间的醇厚味道,抬起头来对凌霄瀚笑笑:
“果真是好茶。”
“你真是变了。”
隔着层层水雾,凌霄瀚的笑容有几分不真切,他仰头三两口的喝干了杯子里的茶水,又给凌霄寒满上一杯,颇为不解的摇了摇头:
“我是不懂你们的文人意趣,不过都是茶,哪里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过就是茶而已,喝不喝得出来,解渴就行。”看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