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播一条新闻:本市知名青年企业家,凌霄集团总裁——凌霄寒,于今天下午五点二十分车祸去世,享年27岁。”
二十岁拿到剑桥大学MBA硕士回国打拼,一手成立垄断娱乐圈与餐饮行业的凌潇集团,年纪二十五岁,登上福布斯华人富豪榜前三十位……
她努力打拼,只为了能够让自己跟所爱的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却是万万没想到,她的未婚夫会跟她的秘书一起躺在自己精心布置的婚房里,滚在了一起……
回忆起生前看到的那一幕,凌霄寒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精心修过形状的长指甲深深的嵌在了掌心的皮肉里,疼得麻木。
“小姐,小姐您醒了吗?您若是醒了,就睁开眼看看奴婢啊。”
耳边嘤嘤的哭泣声将凌霄寒的思绪扯了回来,有些心烦的睁开眼睛,而眼前的景象却是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
“小姐,小姐你醒了!”
在一阵的模糊之后,凌霄寒冷眼看着趴在自己床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姑娘,看着她身上的打扮,还有四周的环境,心里蓦地空了一下。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陌生的环境让凌霄寒被仇恨与愤怒冲昏的头脑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出了车祸,刹车失灵的宾利轿车直直撞在了迎面开过来的集装箱卡车上,那一瞬间身体的痛还在脑内循环,而现在……
看着自己身上只有手臂跟膝盖的一点擦伤,还有半干的头发里潮湿的味道,如何都与自己方才经历的事情不沾边。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奴婢、奴婢是翠儿啊!”被凌霄寒的话问的一愣,翠儿惊得连哭都忘了,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对凌霄寒说,“小姐您等着,奴婢这就给您叫大夫去!”
凌霄寒撑着靠在床上看着转身提着裙子往外跑的翠儿,眼神又冷了几分。
她从小就被家里送到了英国,对鬼神之说一向是嗤之以鼻,更别说是什么毫无根据的穿越,而现在自己深处的情况,只怕是让她想不信都很困难了。
凌霄寒抬眼打量了屋内的摆设,虽算不得上等,但应当也是家殷实富户,想到此,凌霄寒稍稍觉得松了口气,但自己昏迷了这么久醒来就只有个小丫鬟守着自己,让她不由有几分担忧自己身份。
看着着急忙慌拉着个白胡子老头踉踉跄跄跑进来的翠儿,凌霄寒深吸了一口气,暂时也不再多想什么,嗡嗡的头疼让她无力的靠回了枕头上。
“大小姐落水受了惊吓,加上受凉有些发热,不过到没什么大碍,喝了药发发汗,退烧了便好。老夫再给开几幅安神的汤药,饮几日便无大事了。”
白胡子老头是个郎中,隔着帕子捏着凌霄寒的手腕号了下脉搏,对翠儿说道。
“孙大夫,我家小姐……”
“翠儿,我没事了。麻烦替我送送孙大夫吧。”
看着翠儿想说自己失忆,凌霄寒先一步出声打断了她。
现在这里的情况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贸贸然说说自己失忆了就算是有人刻意编纂出什么来骗自己只怕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小姐……”
翠儿看着凌霄寒还有些犹豫,但见凌霄寒一再坚持也就没多说什么,请着孙大夫出去了。
待翠儿重回了房间,凌霄寒便让她为自己准备热水洗澡。很显然在自己落水之后根本没有人来帮自己清洗,凌霄寒抬手一摸竟然还能从头发里摸出水草。
生性喜洁的凌霄寒有几分难以忍耐,方才刚刚清醒摸不清情况,但现在可不能再忍。
“小姐……”
见翠儿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凌霄寒不禁有几分恼火,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怎么了,可有什么难处?”
看着凌霄寒似乎是真的把事情都忘了,翠儿苦着一张脸对凌霄寒说:
“小姐,咱们府上的热水都是给着正房里夫人跟二小姐用的,这个时辰,只怕是要不来热水……”
“翠儿,我是谁?”
翠儿的话恰应了凌霄寒的猜测,但还是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才能再做打算。
“小姐,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翠儿心里本来还存着一丝侥幸,但看着凌霄寒是完全记不得了,心里有些难过,但还是打起精神对凌霄寒娓娓道来。
通过翠儿的讲述,凌霄寒将信息过滤了一遍总结出了重点:现在是紫云国宣德十四年,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宁伯侯府的大小姐,名字跟从前一样,叫凌霄寒,十六岁,有个同胞的哥哥在西北当兵,母亲早年去世,有个继母还有个妹妹。自己的祖父在去年去世,现在还在孝期。
继母当道欺压原配的子女,这样的戏码让凌霄寒觉得格外熟悉,前世的时候父亲跟凌霄寒的小姨搞在了一起,做全职太太的母亲得了抑郁症自杀,母亲的骨灰还没来得及下葬,父亲就迫不及待的把小姨接回家,又把自己送到了国外的寄宿学校,一连几年不管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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