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清影不会多心的,对了,这段时间,你多找一些补血很好的药材来,最好问太医,你明白吗?”白千芷沉吟了一下,仔细想了一会,虽然短时间她能放血,可是这人体的血最多也就一千到一千五毫升左右,她这么放下去,凤鋆九卿还没有救下来,她就先因为失血过多而挂掉,那就不好了。
莫离点点头,白千芷说的不错,这是个问题,不能让王妃白白放血,这身子骨可坚持不了。
“王妃你放心,这事就交给莫离来办吧。”
白千芷如此想着,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她是真的很累了,跟莫离交代嘱咐了几句,就让莫离回去复命,她回到房里,倒头就睡。
明天还有一场画画比试,白千芷累了一天一夜,再不休息,真的会昏倒……
而此刻的九卿王府里,莫离前脚刚走,言熙后脚就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凤鋆九卿的寝宫。
言熙一路躲避黑暗中的影卫,轻巧的来到凤鋆九卿的屋子。
一把涂推开门,一股药味扑鼻而来,言熙皱皱眉头,抬步朝着内屋走去,果然看到凤鋆九卿身着一身白色睡袍,坐在床沿上,神色宁静的看着他!
“来了。”一开口,两人不约而同的打着招呼,下一秒两人皆是微微一愣,稍有些尴尬。
不过终究还是言熙开了口:“你受伤了?”
果然这几天神色不宁,一直有心悸的感觉,一看到凤鋆九卿脸色苍白的样子,言熙就知道了。
凤鋆九卿点点头,示意言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言熙,我想跟你谈谈!”
言熙冷笑,抽出藏在袖口粹了毒的匕首,一把抵在凤鋆九卿的脖颈上,笑到:“谈谈,如今你变成现在这样生不如死的模样,我们是该谈谈易主的事了。”
匕首抵在脖子上,隐隐有刀痕印子出现,不过凤鋆九卿反而十分淡定了直视言熙双眼,说道:“好,你想当,我退出。”
凤鋆九卿闭上双眼,第一次没有强势,就像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哥哥让着弟弟。
言熙反而不动手了,面色挣扎,握着匕首的手不住的抖动,一把甩开匕首,言熙发怒了:“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被母亲带走,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而我就只能守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过一辈子,不公平,你应该去尝尝那种滋味。”
言熙眼眶发红,看着凤鋆九卿满面倦容,一点血色都没有,明明他是恨他的,为什么会难过。
凤鋆九卿看着言熙几欲发狂,也知道他这么多年来,被亲人抛弃的滋味是如何,亏欠他的,凤鋆九卿不会吝啬半分。
反正他都是半死不活的人了,虽然千芷他们一直在安慰自己,只要找到那个所谓芍云草,就能医治他,可是,只有凤鋆九卿自己知道,他身体日渐消瘦,根本熬不到三个月。
“母亲有苦衷,如果你能到家族里去,或许就明白当年母亲这样安排是为了什么,我命不久矣,这位置,本就是我们家族的,甚至说,是你的,若是不解你心头之恨,那便杀了我!”凤鋆九卿弯下身子,捡起言熙扔掉的那把匕首,重新放到言熙手里,说出了白千芷并不知道的内幕,凤鋆九卿并不想白千芷被牵涉进来。
他已经很对不起白千芷了。
言熙扔掉匕首,一拳打在凤鋆九卿的腹处,没有用内力,却是狠狠的一拳。“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替我做决断,从小就没有管过我,凭什么现在就想管我,啊!”
“哼”凤鋆九卿闷哼一声,被言熙一拳打在腹处,后腿几步,一股锥心般的痛袭来,紧接着一口夹杂些许微小碎块的血块吐了出来,身子一晃,无力的倒在地上,脸色更加惨白,突然门被一把推开,刚刚赶回来的莫离走进主院,就听到屋内凤鋆九卿低沉的闷哼声,大惊失色,连忙奔去打开门。
就看到言熙站在一旁,神色愣然,愣愣的看着昏厥过去的凤鋆九卿,莫离跑上前,一拳打向言熙,怒吼道:“卑鄙无耻,我主子身中绝情蛊,本就难以治愈,你居然,你滚。”
一把扶起凤鋆九卿放在床上,莫离看向言熙的目光如同仇人一样,“你就看到了自己的悲惨,世人如何如何抛弃你,主母放弃你,可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主子的难处,你以为就你可怜,你悲惨,我主子就不悲惨了吗?”
莫离怒气冲天,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悲愤的看着言熙,双拳握得紧紧的,要不是言熙是王爷的弟弟,他真的想把言熙杀了。
言熙心口狠狠一窒,双眼紧紧盯住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凤鋆九卿,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你说他中了绝情蛊?这怎么可能?”言熙喃喃自语,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莫离一把推开言熙,不让他靠近凤鋆九卿,悲戚的说道:“主母带着主子来到凤幽,不过才两三年,就被主母送去那个生不如死的地方当做杀人机器,一万人,整整一万人,主子什么都不会,差点死在那里,可是主母仍旧没有一丝心疼,让主子在那个地方待了七八年,直到主子成年才成功闯了出来,而你,被主母当成心头肉,生怕你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