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阿福定是聪儿所安排的。
我好意阻止战天齐因腿伤不能去祭祖,让五爷与六爷的奸计不能得逞。
可现在看来,战天齐似乎己经将矛头指向了聪儿。
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引火上身。
不行,我得立刻想办法,转移战天齐的目标才行。
正在我思绪纠葛之时,身边战天齐的声音又响起,“本宫受伤一事可有其他人知道?”
尚青云抬起了头,“除了九爷与为太子爷医治的太医及府中人,此事并无其他人知晓。”
战天齐低眸沉吟了片刻后,冰冷的眸光再次看向尚青云,“交代府里上下不得私自出入府中,更不得说起本宫受伤卧床一事,至于那名太医定让他对本宫的伤势守口如瓶,再让人发话出去,本宫十日后便可痊愈。”
战天齐这是要做什么?
十日后便可痊愈,难道他还想着前去祭祖一事?
那这样,我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太子爷是在怀疑有人故意让太子爷无法上皇家祠堂祭祖?”尚青云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
战天齐眸光转移至窗外,话语咬唇而出,“父皇病重,这祭祖一事全全交由本宫来负责,这是本宫继太子之位以来,第一次开堂祭祖,若是不能参加,定会让人平生口舌,若是传入百姓口中,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真如我所料。
“属下知道如何做了。”
尚青云双手作辑,欲要退下之时,眸光看了我一眼,并未多加停留便走开了。
我看着尚青云离去的背影,久久心存颤意。
“你去给本宫取几本书卷过来,本宫想看会儿书。”战天齐低沉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引得我微微一颤,这才反应过来,“是。”
我掀帘至书架处,眼神落在那一排排书簿上,看到“百战奇略”那四个字。
我想到他平常看书的习惯便挑了几本兵家百战之类的书。
将书卷递给他,他低头看了下,朝我一笑,“看来你还真心灵手巧,竟然知道本宫喜欢看这种书卷。”
我不由得一怔,方才只是想到他平常的习惯,不由得便选了几本百战之类的书,没有想到竟让他心生了疑虑。
我连忙笑着解释道:“奴婢只是随意拿了几本,谁知恰巧合太子爷的心意。”
他微微转眸,笑意却仍留唇边,“你这随意倒真随了本宫的心。”
我不再语,见内室的烛光不是很亮。
我便抬步又点燃了一盏烛台,还将烛台移至他的面前,这样也方便他看书。
见我移了烛台,他便抬眸凝向我,“你也别忙活了,去歇会儿吧,本宫想安静看会儿书,有事自会唤你。”
也是,我这走来走去的,定是搅了他。
我微微点了点头,“那奴婢就在外室候着,太子爷若是有需要,就唤奴婢。”
走至外室,心存忧虑的坐了下来,替自己倒了杯水,莫名的喝了两口。
眼前浮现出了在大树后偷看到的那一幕,也不知候佩珊有没有发现是我。
若是发现了,我如今的处境也是极其的危险。
然而这马夫之事也是一件棘手的事,因我弄巧成拙,战天齐现在将矛头指向是有人故意阻止他下月祭祖。
以他的性子定会将此事查个清楚,也定会赶在祭祖之日前去祭祖。
不行,我定要阻止他。
次日一大早,战天齐感觉浑身不舒适。
我想到这炎炎夏日,他己卧床二日,这身子定是难受得很。
我便让人准备了热水为他擦试身子。
刚一开始的时候,我有些难为情,总感觉不知从何处下手。
微微解开他身上的衣服之时,与战天齐的距离特别的近,我能听到他熟悉的心跳声。
我还是仍抗拒着和他保持着距离,动作也变得越来僵硬,不自在。
“若是觉得为难,你唤青云来便是。”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手上一顿,但仍是拧干了帕子走向他,朝他摇了摇头,“不成,这尚将军是习武之人,手脚粗重,这等事情岂能让尚将军去做。”
我伸手抬起了他的手,轻轻的用帕子沿着他的手臂替他擦试着,动作有些矜持。
“府里还有小斯,唤他们也成。”他抬眸看着我道。
我仍是摇了摇头,“那也不成,太子爷昨儿个不是说了么?要放话出去,若是让府里的人来伺候你,难免会让人看出你现在的伤势,人多口杂,不能让有心之人有机可趁。”
“你倒说得有理。”他微微轻叹着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眸光依旧不离我,接着道:“可你是姑娘家,做这种事情岂不是为难了你?”
我手中的帕子一紧,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里竟有些毛毛的感觉,“影儿也是姑娘家啊,她可曾这般伺候过太子爷?”
他面容微微一沉,眸光凝视着我,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