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句话,嫁女之日的天气取决于女儿生下之时的天气,我是下雨天生的,自然今日老天也会下场雨,这刚落轿,喜娘就撑着雨伞而来。
我木偶般的等待,何时才是个头,现在的我似乎己经不在乎,手里的这颗小小琉璃珠己经被我的掌心赋予了我的温度。
我静静地在喜娘的搀扶之下,跨进了皇家的门。
我迈着步子,喜帕之下另一头的就是我未见过面的夫君齐王战天齐,在他的带领下,但不知为何心中却是如此的平静。
也许是因为爹爹的话,也许也正是因为我手中的这颗带着神奇色彩的琉璃珠。
这入了堂,自然是拜堂。
随着喜娘的动作,盖头下的我一一下拜,听着最后一声“三拜乾坤生贵子。”
欲想着三拜之后便是送入洞房,在抬头的那一瞬间,一阵风而过,似什么的掀起了我头上的盖头,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晃,眼前一亮,被一股力道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待我晃过神来时,我周围嘈杂声中透着轻轻的雨声。
我抬头,借着额前的琉璃珠帘慌乱晃动时,我看见接住我的是一身婚衣的男子。
他就是千呼万唤的八王爷,战国神话般的男人,齐王战天齐。
比我想象中的要尔雅清隽,卓尔不群,比我猜测中的要神采奕奕,风姿俊爽,一眼即中的还是那样深邃幽暗的双眸和色淡如水的唇,一深一淡,彰显他的深沉与淡定。
思绪凝结,一道刺眼的剑光晃过我的耳边,我只感觉自己的身子离地而起,在他的怀中旋转了两圈,我的凤冠落地,是方才那一抹剑光挑断了我的一缕发丝。
“来人,保护八爷与王妃。”
随着声音,我望了去,是他,三年前我站在府里的阁楼之上,远远的望着他娶走了我姐,他是当今太子,战天麟。
就在我思绪泛上心头之时,我的双脚着地,周围己经布满了持剑的护卫,若隐若现几名黑衣人在与之抗衡。
“大胆刺客,竟敢在我八哥大喜之日行凶,我亲自来了结了你。”
声音响起之时,飞身而起的是一直被人誉为貌比潘安的战天睿,可我却看不到他的脸,他的出现,刺客节节败退。
就在我被喜娘重新盖上盖头的那一刻,我发现我腰间的温暖大手一松,一阵风从我身边急切而过。
“九弟,不可……”
这是见到他,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这种揪心的急切,盖头下,聚然间,可见不远处的台阶上溅了血,斑斑点点。
“小妹……”急切而又惊慌的一唤,一双纤纤小手抚住了我的手,在不住的颤抖。
“长姐……”我想再说些什么,想告诉长姐我无事,不用担心,可是没来得及,长姐把我推至了一旁,颤音命令道:“快护送齐王妃回房。”
“是。”
我又回到了喜娘的手里,只能随着喜娘似在向内挪着步子,只觉得身边阵阵传来的声音,有人惊叹,有人慌乱,更有人说婚礼见血,大凶。
入了新房,我坐在喜榻之上苦苦守候掀开喜帕之人,迟迟不见房内有所动静。
坐着干等几个时辰后,夜里竟然有了一丝初冬的寒意,好再殿中燃着炭火,只觉得脚下一阵凉风而过,一丝声音传来,原来是殿门打开了。
“奴才小四见过王妃。”殿外来了一名奴才。
我微微掀了掀盖头道:“云雀,快请公公起来。”
“传上来。”随着公公的这丝声音,我从盖头下又见着一名宫女款款入了殿。
“公公这是……”云雀的话还没说完,公公便接了话,毕恭毕敬的开了口:“云雀姑娘,这是爷让奴才送来的压惊茶,今日府里遇刺,爷担心王妃受惊了,特意命奴才送上压惊茶,好让王妃喝下,睡个安稳觉。”
云雀急了,插腰怒道:“这是何意?难不成爷今晚不过新房来了么?”
公公头也不抬,微微轻声应了话:“今日府上遇刺一事,事关重大,关系王妃日后在府中的安危,爷要亲自审问盘查,爷让奴才带句话,若是王妃累了,困了,就请先行安置。”
云雀睹着一口气欲要说什么的时候,被我的话打断了。
“本宫着实累了,今夜就委屈爷了。”
小四公公带着人离开了,我掀开了盖头,瞅了一眼那碗还冒着热气的压惊茶,欲要说什么的时候,云雀惊叫了一声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小姐,你疯了,你怎么自己掀了盖头,你可知道这会不吉利的?”
“不怕,这盖头早在拜堂之时就被人掀过了,况且这八爷也不会过来了,这盖头也只能我自己来掀。”我扬了扬眉,端起那碗压惊茶,细细的品着。
云雀长长一叹,重重一击桌面,没好气的道:“这刺客也太胆大妄为了,竟敢在小姐与爷大喜之日行凶,这分明就是要破坏小姐与爷的洞房花烛之夜。”
“该来的总会来!”我品着茶,却不这么认为,他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