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勿进去了一会,就拿着从自己衣服上扯下的布,包了一大包焦土出来了。月灵欣走上前:“少主,快马我已备好。林子里的鸟全部飞了出去,怕是有一大波人正在进入山林。事不宜迟,我们赶快上路吧。”
思勿最后看了一眼木屋,抱紧手中的一包焦土。又看看世子妃,她的脸还有些泛红,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思勿赶快收回了眼神,又转头看看鹤云,就对上了她那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赶快上前拉起鹤云的手,一起走到月灵欣的身前:“你是鹤云的师父,今日我想在这里,请你做个见证。如今我们都已坦诚相见,我跟鹤云又一直朝夕相处。从魔域共患难至今,我们早已各自许下誓言,此生长相厮守,白头偕老。今日我想请你给我们指婚,我要鹤云做我的妻子。”
世子妃一听思勿说出这些话,不禁头有些发晕,她踉跄了一下,扶住额头撑着树干站在了一旁。月灵欣看了看思勿身边的鹤云,有些奇怪,明明在魔域执行任务的是诺玉,按理说和你朝夕相处的人应该是诺玉,而且鹤云一直身在青鸾国,最远就去过避暑行宫,何时与少主来的共患难。这时,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月灵欣立刻说道:“少主,此事我们稍后再议,现在青鸾国国主的追兵已经来了,我们快走吧。”
思勿自然听见了渐渐近了的马蹄声,但依旧紧紧的抓着鹤云的手:“好,先离开这里。”鹤云没有得逞有些失落,诺玉倒是松了一口气,赶快飞身去牵马。
四人上马后,一路快马奔驰,毫不停歇。直到深夜,四人才在一个山谷里停了下来。隐藏好马,清去马蹄印,思勿去找枯树枝,月灵欣见思勿离开了,就走到两姐妹身旁,严肃的问道:“鹤云,诺玉你们究竟是在做什么?如今少主已经找到,你们却不能齐心协力。难道是忘记了为师从小对你们的教导吗?你们终身都要守护在少主身旁,尽到我仙灵境弟子的职责。可是如今你们却因为世俗的情爱,陷入如此境地,你们可知羞愧?”
鹤云一脸的不服气,抬头反问师父:“既然师父说我们终身要守护少主,那只要陪在少主身边,能尽到职责就可以了。可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少主爱上了我,难道师父也要棒打鸳鸯,多此一举吗?”
“鹤云,师父虽然这些年不在你们身边,但是你们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师父心里都是清楚的。少主口口声声说的每一句话,心里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吗?师父不介意你们和少主相爱,但是因为争夺少主的爱,你们反目成仇,各自算计,这就是为师不允许的。”
诺玉还是一直低着头,站在一旁,没有吭声。
鹤云越想越不服气:“师父,为什么她就可以,我就不可以。你从小都偏向她,我们明明都是一模一样的,为什么你不能一视同仁。为什么她可以去云顶观学艺,可以拜仙尊为师,可以有仙禽护体,可以修炼仙法,可以学最好的心法,学最厉害的武功,可以自由自在出入各州,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为什么我从小就要待在屋里,哪里都不能去,就连该怎么做,都要听你一字一句安排。你就是喜欢她,你们所有人都喜欢她。我们明明是一样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月灵欣看鹤云越来越失控,一巴掌扇了过去:“放肆,为师在你们很小的时候就说过了,你们虽是双生姐妹,却有不一样的性情和身子骨。诺玉胫骨奇佳,有休仙体质,你体弱多病,不善奔波劳累。所以为师会时刻多关注一下,这不是管制,是疼爱。鹤云,没想到为师这么多年的用心,在你看来竟是如此负担。”
诺玉赶快走过去,一把按住鹤云,让她跪下:“师父,鹤云也许只是刚离开皇宫,心中有些不舍,毕竟那里有她的亲生骨肉。我相信鹤云如此聪慧,心中是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的。”
鹤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如此动怒,还动手打了自己,看来真的是自己说话没有分寸,冒失了师父。于是赶快磕头:“徒儿一时失语,才会顶撞了师父,徒儿已经知道错了,徒儿这就去面壁思过。”说完,鹤云就捂着红肿的脸跑开了。
诺玉看着鹤云跑开了,不禁叹了一口气。月灵欣看看诺玉的打扮问道:“为师正想问你呢?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用药汁画上红斑。你从魔域回来以后,是不是就失去了那青鸾国国主的信任,再加上鹤云久坐高位,就变了性情,于是他们联手一起逼你装扮成这样,去欺骗少主吗?”
诺玉咬着嘴唇,心里全是委屈,可是既然答应了鹤云,就不能因为师父的出现,而去反悔。
月灵欣取下诺玉的头纱:“少主从魔域大魔戒出口逃出,是上清宇护法用血肉之躯打开的剑阵,少主曾因为她进入魔域,一定是受了这件事的刺激,才会忘记了痛苦的回忆。在皇宫中,又一直服用迷魂药,所以少主才会一直弄混你们,无法恢复记忆。可是现在我们已经离开了皇宫,少主迟早有一天会全部记起来的,你们必须要做好准备,去面对这些。”
诺玉心里不禁抽痛了一下,原来是如需牺牲了自己救出了思勿,难怪思勿会发生如此变故,原来是这样。如雪你深爱着思勿的心意,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