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勿跟着那位女官一直来到青灵宫,贵妃早已备好了茶点。思勿一路微笑着看着贵妃,虽然她不比鹤云的倾城,但也绝对是佳人了。她的年纪看上去不大,但是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和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稳。一双眼睛极其水灵,好像能读懂人心似的。
贵妃看见思勿,也不拘礼了,直接说道:“思勿公子,请坐。”
思勿本来就不是很在意这样那样的礼节,看贵妃如此爽快,就笑着回答:“谢谢贵妃娘娘的邀请。”
贵妃看着落座后的思勿,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思勿公子是国主的贵客,自然就是我的贵客。公子一切随性就好,不必拘礼。”
思勿倒是想直奔正题,就不虚伪客套了,于是开门见山说道:“不知娘娘邀我前来,所为何事?”
“思勿公子还真是爽快,我就是想会会你这位贵客罢了,随便闲聊几句而已。要是公子有事不方便,那我也不强留。”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不过今日凑巧碰见了一位大人物,我差点冲撞了她的人,是娘娘的人及时替我解了围,我就是带着对娘娘的感激和好奇来了,顺便想跟娘娘这了解一下这位大人物,和娘娘对我的恰巧帮助。”
贵妃看了一下女官,女官点点头。贵妃抿了一口茶:“大人物?”贵妃放下了茶杯,“她的确是位大人物,她是助国主登基的功臣。她在宫中一向悠闲自得,生活更是高雅精致。她喜欢作画写诗,国主就给了她特权,建立自己的茶室。每年立春那一日,便可以请全国有名望的文人雅士前来宫中饮茶作诗,那也成了一场最高雅的聚会。”
“她平日里都不跟宫中的其他人接触吗?我看她刚才好像是要出宫啊?”
贵妃的女官为二人斟上茶,贵妃轻轻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思勿公子何出此言,太妃娘娘身份何其尊贵,平日里想去拜访她的人真是络绎不绝。可是她除了会见见国主和皇后,其他的人一概不见。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就是我呀,自从入宫都没有见过太妃的模样呢。至于出宫那就更不可能了,你看他们出去,应该是去宫中东侧的庵堂了。那是国主特意为太妃修建的,离太妃的纪灵宫很近,也方便她诵经念佛。”
思勿渐渐在脑海中刻画出了太妃娘娘的模样,不与世人接触,一心向佛。可是真的要是看破红尘了,那干嘛还作画写诗,在茶室宴请文人雅士呢。看来这太妃心里面一定有什么伤心往事,让她不想放下,却又一直在自欺欺人。
“思勿公子,近来似乎跟皇后娘娘走的很近,不知你们是否早已相识?”
思勿心里暗自一笑,原来费了半天劲,就是为了这句话啊。思勿拿起一串葡萄,拨了起来,边丢进嘴里边说:“不认识,皇后身份何等尊贵啊,我只是有幸被娘娘救了一次,现在都对她充满感激呢,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报。”
贵妃斜眼看了思勿一眼,好一个角色,居然不说实话,看来他们之间真的有问题。传言一定不是空穴来风,国主对皇后的疏离就是从这个思勿来了以后才开始的。皇后和思勿一定有扯不开的关系。
“你说谎,宫里面关于你和皇后的传言都传开了。之前你在王婕妤难产那天,还差点冲顶了皇后的凤銮,之后你在御花园的百毓亭冒犯了皇后,后来还被带去了凤鸣宫问话。你和皇后娘娘如果不是之前有交情,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日内,化干戈为玉璧,成为皇后的座上宾。”
贵妃轻咳了一下,女官赶快止住了嘴。
“贵妃娘娘,原来你不是从今天开始监视我的,是从很早就开始了啊。既然这样,那你应该很清楚,我既不是达官显贵,也不是皇亲国戚,跟国主也是非亲非故的,可是国主却把我带进了皇宫,以皇子礼仪相待。那现在皇后只是遵从国主的意思,同样给了在下一个面子而已,娘娘怎么就觉得奇怪了呢?”
“狡辩,你……”
贵妃站起身来,给自己的女官使了个眼色:“思勿公子,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监视过你,也没有故意找你麻烦。只是最近宫中传言甚多,我也想知道真正的情况,也好为后宫和谐出一份自己的力。要是刚才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还请思勿公子不要放在心上。今日,思勿公子不如就留下来,我要御膳房备些佳肴,我也好款待思勿公子一下,表达一下我的心意。”
思勿看看那位女官,又看看贵妃一脸假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晚膳过后,思勿离开青灵宫时,月亮都已经挂在天空了。今天本来是打算出宫找乐子的,结果一天都扎在后宫之事上了,还跟个女人讨论另一个女人。唉,思勿啊思勿,不禁有些怀念在魔域的日子了。虽然也不怎么安心,但是最起码不用这么拘谨。现在倒好在这一群女人中间,偏偏各个还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行,今夜说什么也要去趟凤鸣宫,问问鹤云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在这样下去,我就真的被她们活活折磨出病了。”
思勿蹑手蹑脚走进鹤云寝殿,鹤云已经睡下了,宽大的寝殿里静的有些孤寂。
“你还知道我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