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玉如愿被丢进了关着魔域的人的茅草屋。婉笛正在盘腿运气调息,两个属下一看是诺玉首领,纷纷行礼。婉笛听见声音,也睁开了眼睛。诺玉赶快来到她身旁:“婉笛护法,你受伤了?”
婉笛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她的两个属下一边一个,脸上都很自责的样子,诺玉似乎也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蹲下身子凑近婉笛小声说道:“今日得到消息,你们被抓来了,我有一个重要线索,需要婉笛护法指明。”婉笛一听看着诺玉一脸不可思议,这个小丫头真是不简单,身在敌营居然还有人给她传递消息。
“我偶然得知张戾的父亲名为张释然,不知婉笛护法可知谁是张释然?他父亲可是魔域之人?他还很在意别人知道他父亲是谁?这是为什么?他供奉他父亲的祠堂搞得跟密室一般,里面却只有排位而已,难道这个排位就是最大的秘密?”诺玉一连发问,这些问题这几日一直在她心里打转,真是干着急啊。
婉笛眉头一皱,居然反问:“那是为什么?说不通啊?”
诺玉一听更疑惑了,一直看着婉笛,焦急的等待着答案,却听见婉笛又问了:“张戾的母亲是不是身体不好?”
诺玉回想着第一次见老夫人和她睡在冰床上的事点点头:“是的,按她的年纪推算,不应该是那么苍老的外貌,她还睡在冰床上,冰床不是用来练功的吗?可是她看上去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不像会武功啊?”
“那就对了,看来都是真的,这个孩子还是生下来了。”婉笛自言自语道,然后又看看诺玉,“这个故事太长了,还是当年如雪告诉我的,那时我们都还年幼,得到一个秘密就很激动,都会偷偷私下说出来。现在的她越来越自闭了,大概是知道的越多,责任越重吧,我们现在已经几乎很少来往了。”
诺玉心里嘀咕了一句,你不明说我也知道,多半是因为莫羽。诺玉又赶快看着婉笛,婉笛做了个悄悄的手势,于是四个人静静的坐在一个小角落里,婉笛开始很小声很小声的讲述着这个张释然的故事。
那一年,玄武长老的亲弟弟练功因为急功近利,结果走火入魔意外身亡。从此火禹大地南方就无长老守护了。但是葬礼那天,南方天空突然惊现朱雀大神,红光冲天。这惊动了魔域所有的人,众人都说这是南方守护神转世的征兆。为了尽快找到朱雀大神转世的新的长老,玄武长老亲自去了南方,终于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带着命不久矣的妻子到处寻医的张释然。当时他的妻子刚有了身孕,张释然更是焦头烂额的。玄武长老的出现就好像是神仙出现一般,救了张释然一家三口的性命。张释然很感恩,很快便接受魔血祭祀,从凡人身变成半魔半人身,成为新一代朱雀长老,掌管魔域当时最富足的南方,但是谁都知道暗地里真正说话算数的却是玄武长老。
“原来张释然就是朱雀长老,他原来不是火禹大地的人,是为了感恩才答应到魔域当这个长老的。”
婉笛点点头,接着说道:“可是张释然的妻子的怪病并没有好利索,在她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听说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玄武长老看过后,说只有拿掉孩子才能医治这种怪病,他们就因为这件事好像还大动干戈了。从此朱雀长老对玄武长老就没有之前那么衷心了,就离开了域都,一直在南方发展自己的势力,只有很重要的事才会去掌事堂跟其他长老一同商议。”
诺玉又插话问了一句:“那孩子到底拿掉了吗?玄武长老会这么轻易放弃南方的管辖,让朱雀长老发展自己的势力?”
“我的消息全部来自上清宇,当时说的是因为孩子没了,结果朱雀长老妻子的怪病依然没好。朱雀长老为陪伴妻子才会离开域都,到南方让妻子静养的。玄武长老也觉得当时妄下断言,害死了朱雀长老的孩子,所以对朱雀长老的事也是怀有愧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诺玉没再说话,她知道这只是魔域对外公开的说法,凭着暗影的记忆和平常魔域的人对玄武长老的评价,诺玉深知这个说法太过于美化玄武长老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会轻易懊悔,甚至同情别人的人。朱雀长老就是离开估计也逃不出玄武长老的控制,朱雀长老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怕是没少被玄武长老谋害吧?
诺玉突然理清了一个想法,她凑近婉笛护法小声说道:“婉笛护法,如果朱雀长老当年的孩子并没有死,那这个孩子应该就是张戾。可是,张戾既然是张释然的儿子,那他怎么会反叛自己的父亲。所有原因只有一个,他根本不是反叛,而是玄武长老查出了他真正的身份,想要趁朱雀长老死后,杀掉张戾,并收回南方的管辖权。张戾不得已才愤起叛乱的,所以他一直在边境闹事,就是为了壮大自己夺回南方。现在经过百花谷一战后,几乎全军覆没,所以才冒死抓住我们,堵上一把,妄图用我们换回南方最富足的十个城,这样也算对得起亡父了。”
婉笛表示赞同点点头,又露出担忧的表情:“可是他太不了解尊主和现在的魔域了;尊主不喜欢受人威胁,这样只会适得其反;现在的魔域虽然表面上是尊主在管理,但是所有的事都会上报给雪峰山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