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国一处高山上,一位白衣少年站在那里,漆黑的长发,宽大的衣袖在风中飘荡,好一番风景。突然,身后一个身着墨绿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过来。
白衣少年没有回头,淡淡问了句:“情况怎么样?”
“一切都如太子所料。说书先生我已经秘密保护起来了。”
“开始下一步行动。告诉鹤云明日务必把德妃引到兴庆宫,你要亲自盯着她,别到时候让她的心软坏了我的大事。皇叔,这回我要让你尝尝斩断左膀右臂的滋味。”
西祥宫内,鹤云被德妃活活闷在被子里快一炷香了:“快说,大皇子兴庆宫那几日常有太医出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不说,再不说,我闷死你。”
德妃闹了半天,鹤云依旧没有动静:“鹤云,鹤云,你不会闷死了吧。”德妃掀开被子,看鹤云紧闭双眼,使劲晃她。鹤云悄悄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了一眼德妃,德妃一下就看见了,“死丫头,找打啊。”
“啊,娘娘,现在叶将军去了边境,我们应该凡事小心。这大皇子的事,你就不要打听了。他是皇子,那么多人围着巴结着照顾着,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他对于你们就是个身份,可是对我来说,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一半都没知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娘娘,又任性了,不是。你那么聪慧,有些道理我这个奴婢都明白,你不明白?”
德妃撅了一下嘴:“没劲,我困了。”
“奴婢服侍你更衣。”鹤云服侍德妃睡下,刚走到自己住处,就看见一个黑影立在那。
“欧阳将军,最近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就不怕什么眼线啊,隔墙有耳啊。”
“我上次跟你说把德妃引到兴庆宫,你怎么迟迟没有动静。”
“我进宫之前就跟太子说过,我一进宫就跟你们毫无瓜葛,我会引到东风的,至于其他不需要你们插手,你们的事也不要找我。”
“太子忍辱负重已经十五年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最薄弱的时候,是最好的时机。我们必须里应外合,光你一个人只会错失良机。太子最新命令,明日务必把德妃引到兴庆宫。”说完,欧阳将军就开始把玩手中的玉簪了。鹤云盯着这个姐姐诺玉最喜欢的玉簪,无奈点了点头。
姐姐,你现在好吗?今日欧阳将军以你性命相要。妹妹实在是两难啊,但是你是鹤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明日将会发生什么,都让它报应到我一个人身上吧。
第二天,鹤云为德妃更衣梳妆:“娘娘,如果一直不告诉你大皇子的消息,你是不是就一直这样没精打采的啊?”
“你还是不是我的贴身侍女,一点都不会为主子所想。我这几日什么样子你看不见啊,还问问问。烦着呢,我去躺椅上小憩一会。”
“娘娘,你不是刚睡醒吗?”鹤云看着德妃已经闭上眼睛,不再理睬自己,终于下定决心,“娘娘,大皇子最近不太好。”
谁知德妃一下站了起来,抓住鹤云的肩膀:“不太好,他怎么了?你快说啊,你真能藏得住事,你要急死我啊。”
于是,鹤云按欧阳将军的说辞,把大皇子近况告诉了德妃。德妃听完,激动地不行,非要去兴庆宫:“七窍流血,晕迷不醒,余毒未清。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说,是不是要他死了,你再告诉我,我好去上柱香啊。”说完,德妃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坐在椅子上,“我要去看他,他现在一定很难受。鹤云,你快去安排一下,扮个宫女太监都行,我只要能进去见他。”
鹤云站在那,使劲搓着衣袖:“奴婢,马上去安排。今晚就让你见大皇子。”
德妃微笑着看着自己,自己赶快转过身,一行眼泪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