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身子微微一晃,我已经全无力气地就要瘫倒在地。
毕竟这一场场激战下来对我身体造成的负荷确实不小,尤其与毕方一战,更算是心力憔悴了……
见我要摔倒,小茹就要来扶我,可还没等小茹伸手,另一只手已经从一旁攥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搀扶了住,随后从另一边又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就把我另外一只胳膊也给搀扶了住……
我抬头一看,分别从左右搀扶着我的,一个是猴儿哥,另一个是白龙。
“臭小子,你到底行不行啊?”
一阵豪迈地笑声从前方传来,我朝着前面的废墟一眼扫去,最先看到的是亮点微弱地火星,仔细一看,似乎是两根烧着的烟头儿,又顺着烟头仔细一看,是三哥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翘着二郎腿抽烟,而石头侧面侧倚着一个慵懒地胖乎乎身影,通体发白,也叼着烟卷抽得美滋滋的呢……
“三哥,媪,白龙,猴儿哥,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我笑了笑,就听白龙在一旁说道:“废话,咱可是整个天诛府、乃至于整个驱魔界最顶尖的一队人,现在好不容易又凑到了一起,怎么可以再分开呢?”
“可是,可是九头蛇相柳怎么办?”
我问话一出,杨道爷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你放心吧,大家都已经成长了不少,一群兄弟拼死力战,要杀死一个九头蛇相柳不在话下……”
我循着道爷的声音望了过去,就见杨道爷正背着双手缓步走来,走过来时他也回头朝着兄弟们激战相柳的方向扫了一眼,只见那巨大的蛇影还在空中摇摆晃动,更时不时传来一声惨叫、一阵咆哮,杨道爷眼中露出几许担心,最后却眯着眼微微一笑:“天诛府传承六百多年,绝不是靠着任何一个人支撑过来的,我们是一个团队,一个整体,缺少了任何人都会伤心,但缺少了任何人,天诛府都能照常运作……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战胜相柳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分别朝着小茹、我、白龙、猴儿哥、三哥以及媪扫了一眼,欣慰地点了点头,眼中的泪光晶莹闪闪,而那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的大哥杨死脸上。
杨道爷望向杨死时,脸上的表情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纠结,有痛苦、有愤怒、有悲伤、有无奈,而更多的,是喜悦和激动……
“大哥,你我兄弟有多久没有并肩作战过了?”
道爷突然笑着问向自己的兄长,声音颤巍巍的。
“太久了,将近二十年。”
杨死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复杂,那死灰一般毫无生气的双眼之中,竟也不禁流露出一丝悲伤。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我兄弟,这不是就重逢了……”
杨死说着颤巍巍抬起手来,道爷抬手间猛一把紧紧攥住,杨死微微一笑,又用颤抖的声音说:“杨左生,我杨死愧对师门,更犯下滔天大罪,如今迷途知返,你可还愿信我一回,跟我这罪责不浅的兄长并肩作战?”
“大哥,兄弟我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早已是望眼欲穿了……”
终于,泪水还是抑制不住地从杨道爷的眼眶中滑落了下来,他唇齿轻颤,终又一笑——
“打虎亲兄弟……”
杨死点了点头,随后那慈爱地目光朝着小茹投去——
“上阵父子兵……”
小茹抹着眼泪,狠狠点了下头,这场面,让人不禁感慨与感动。
我用手轻轻搭住小茹的双肩,朝着杨死嘿嘿笑道:“好一个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老丈人,也算我一个,就让我们……”
我话都没说完呢,小茹回手就是一嘴巴,紧接着骂了一声‘滚’,吓得我赶紧捂着嘴不敢说话了。
再看三哥、猴儿哥等人,早就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媪叼着烟卷躺在地上直打滚,拍着肚皮哈哈大笑说:“小马呀小马,哥们儿活了上千年,除了自己之外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哈哈……哈哈……”
这一哈哈,嘴里烟头掉了,‘呼’一下就又把它的毛给燎着了……
媪嗷嗷惨叫着打滚灭火时,杨死又说:“眼下城里的局势还太紧张,能留下的人最好都留在城里,以便救援那些还幸存的民众,该交代我的已经交代清楚,巫鬼教剩下的事,小茹他妈会替我处理的……”
听到这话,杨道爷也点了下头说:“天诛府这边你也放心就是了,有贾二爷和陶璟慧指挥全局,我们还是能放心的,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去巫鬼教的分部基地救人……”
“这是自然。”
杨死挥手指向远方,那方向是我们之前遇到三哥和一群‘假货’的夜店的方向,甚至借助废墟中昏暗的灯光和月光,还能隐隐约约看到那夜店的轮廓。
这时杨死又说:“我之前命人挖掘的密道就在那座夜店附近,如果你们都准备好了的话,我们这就可以出发……”
“就只有咱们这些人去吗?”
我问了一句,杨死没有回答,杨道爷先坚定地点了点头,又往我肩膀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