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变态男还真不客气,没等陈国生叫呢,舌头都使上了。
我们在旁边愣了半天,直到陈国生都让那变态亲得开始干呕了,这才反应过来。
没等我动弹呢,就见杨道爷先皱着眉头走了过去,我们都以为他是看激动了也想参加,没想到杨道爷一甩手,从宽松地袖口里拽出了一张龙虎山火符来,随后弯腰轻轻往那正按着陈国生一通猛亲的裤衩儿男后背上一放,又溜溜达达走了回来。
走到我们身边,杨道爷转身又望向正在‘激情’相拥的两人,抬手结印的同时,嘴里喊了一声‘破’,‘破’字刚一出口,就听‘呼啦’一声,贴在那裤衩儿男后背上的火符立刻熊熊燃烧成了一个大火团。
然而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即便后背上都着火了,那裤衩儿男却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一般,依旧在紧紧搂着陈国生一阵狂吻。
一眼望向陈国生,我们都忍不住心疼了起来。
半个月前那一战,他伤得不轻,毕竟是个普通人,能侥幸留下性命已经不错了,身体几乎完全不能动,直到这几天才刚刚能下床走动,但是四肢还使不上劲。
如今被那裤衩儿男按在地上就是一通猛亲,他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嘴被那裤衩儿男堵着也叫不出声,我们又都愣在周围不去救他,他被裤衩儿男按在地上只能是满脸的绝望,直流眼泪……
可那诡异裤衩儿男背上的龙虎山火符大概燃烧了有个二三十秒钟之后,突然间就见那裤衩儿男猛地抬起头来,瞪圆了双眼一脸的雪白,突然一声惨叫——
“唉呀妈呀!可烧死我啦!”
没等那惨叫声落下,那裤衩儿男‘噗通’一声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滚,我们又愣了一下,这时就见杨道爷盯着正在地上打滚儿的裤衩儿男,一咧嘴说:“这孙子……该不会真是……狍子吧?”
杨道爷话一出口,我们都没回答,因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不过,除了那张脸完全不像是一个人之外,这变态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反应异常迟钝这一点,简直都跟傻狍子如出一辙,可是……
可是狍子明明已经在半个月前战死了呀?
我们发愣时,那变态裤衩儿男一直在地上打滚儿,疼得直流眼泪,再看陈国生,也正躺在地上绝望地哽咽呢,每抽泣两声就干呕两下,想吐也吐不出来,一双手成爪子状在地上乱挠一通,挠得地上的铁板上都留下了道道抓痕,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淌……
又一看白龙,估计也被那裤衩儿男刚刚的热情给吓着了,此时此刻正傻愣愣地坐在床上,都不会动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终于憋不住一声惊呼,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笑声已经从实验室一端的一个夹层小房间里传了出来……
伴随着那爽朗的笑声,就见一个身穿黑西装带着黑墨镜的男人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黑色针织帽的年轻人。
第二个走出来的年轻人带着一副黑框近视眼镜,我们似乎从没见过他,不过最先走出来的那人我们却再熟悉不过,是杨死。
“杨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变态是什么人?”
一见杨死走了出来,白龙第一个跳下了床,指着杨死就怒吼了起来,吼话时双眼眼圈通红不住地哽咽,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显然被那裤衩儿男吓得不轻。
“呵呵,别激动,他毕竟这么久没见到你们了,有点儿热情过头了而已。”
杨死这话说完,躺在地上打滚儿的裤衩儿男也已经停止了挣扎,站起来瞪了我们一眼,愤愤不平地瞪着眼说:“咋地啦?你们不认识我了咋的?唉呀妈呀,可亏我还贼拉拉想你们,你们一帮大san(山)炮也忒让人寒心了点儿呗!”
这声音这语气,以及说话时的动作,这裤衩儿男简直就跟傻狍子如出一辙,可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呢,那裤衩儿男已经又用蹄子在自己身上狠狠拍了两下,又哈哈笑道:“是我啊!周润发!周润发!我!”
“你……你真是傻……傻狍子?”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梦,而杨死再度开口,却已将我们从这不可思议的梦境中拽了出来,让我们确定,这就是现实。
“你们没看错,他就是你们的傻狍子,半个月前我们的人收拾现场时在残骸遍地的村子里找到了他,他当时浑身重度烧伤,几乎一点儿皮肤都没剩下,我们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正要收拾他的尸体时,却发现他还有呼吸,生命力简直太顽强了……”
“那你介(这)不似(是)废他妈话吗?”
裤衩儿男回头瞪了杨死一眼,扯着嗓子吼道:“你知道我们老家大兴安岭那疙瘩夺(多)冷不?唉呀妈呀,脑瓜子冻结冰、脸蛋子冻通红、胯骨轴子冻脱臼,你冬天在外面尿泡尿,尿都离不开j.b就给你冻瓷实咯,大冰柱咂甩pie(屁)股后边拉拉一冬,来年开春儿开冻了才化开,身子骨儿差的j.b都给你冻掉……就哥这体格子,煞(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