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你……你怎么会是……”
“怎么,这有什么奇怪的?”
杨道爷微微一笑,又说道:“如果我不是天诛府的人,怎么可能跟天诛府联系这么密切……”
我心说这倒也是,但又问道:“可你怎么一直没跟我没提过这事儿?”
“十二尊地位虽高但责任更重,没什么好炫耀的,再说自从十几年前被列入十二尊之后,我从来没有经手过任何天诛府内的事务,挂个空衔而已……”
说到这里,杨道爷自觉惭愧地笑了笑,可三哥也在旁边惊讶地问他说:“哟,天诛府也能吃空饷啊,师傅您真有面子……”
“老三,这可不是吃空饷,天狩十二尊虽然是天诛府的最高支配者,但同时也是所有降魔流派中最受认可的十二人的代言词,或则能力最大,或则地位最高,或则受人尊敬,虽然有管理天诛府事务的能力,但也有不少是闲云野鹤,根本不屑于过问世间之事,所以天诛府的实权只在几位尊者手中……”
杨道爷说着朝那两个对我怒目而视的老和尚一抬手,又恭恭敬敬地说道:“比如二位禅宗大师,这些年来似乎从来没有过问过天诛府的事务,没想到今天竟会被马丹娜请出山来……”
“我二人也是碰巧在附近修行而已。”
了因捋着胡子笑道:“不过之所以之前不怎么管天诛府的闲事,主要是天诛府也从未出现过这么大的错误,现在燕七判断出错,我们再不出面,只怕他会毁了天诛府的前程啊……”
“以前从未出现过这么大的错误?”
我不爱听了,冷哼了一声说:“那么,杨死呢?不知道杨死算不算是个错误呢?”
“你给我闭嘴!”
眼见两位禅师无话可说气得脸色发白,马丹娜当即一瞪眼,快步就朝我走了过来——
“何必多说,要想我随你们心愿,先接完我二十招再说……”
“姑姑,我正等着你呢。”
没等马丹娜动手,趁她没注意,我回手一张黄纸符已经朝她脸上祭出,但没想到的是马丹娜眉头都没皱一下,从容闪过之后轻轻用手一夹,已经用剑指夹住黄纸符的边角,把符给‘扣’了下来。
就听‘呼’地一声,黄纸符瞬间在她手中燃烧了起来,马丹娜一声冷哼又说:“愧你还是我们阁皂宗的传人,竟然用龙虎山的火符,真给你爷爷丢脸,你就不怕乱学法术害死自己?”
“姑姑,你可教育我大半天了,咱还是手上见真招吧!”
说话间我从后腰拔出两把扇子,‘呼啦’一声就展了开,哪儿知道都没等扇呢,就见马丹娜已经举起了手里的那个小黄铜印来,另一只手在印后面轻轻一拍,就听印上发出‘嘭’地一声闷响,无形中我忽然就觉得右手突然一麻,五指瞬间失去了知觉,扇子也落在了地上,而马丹娜又拍一下,我左臂也突然发麻了起来,左手里的白泽阴扇也落了地……
我心里一惊,赶紧往后倒退了两步,吼道:“姑姑,做长辈的,你怎么偷袭我?”
“偷袭?正面交手算什么偷袭?”
说着话马丹娜忽然将手里的印往下调了一点儿,再一拍,我左腿已经毫无知觉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你这到底是什么妖法?”我惊呼道。
“妖法?亏你还是阁皂宗传人,竟然连件自己趁手的法器都没有,真是可笑……”
马丹娜说话时,就听燕七在旁边焦虑地喊道:“小马你小心一点,你姑姑手里的乃是阁皂宗三宝之一的冲霄印,除了天师道至宝九香摇魂铃之外,阁皂宗另外两件最强法器分别在你父亲和你姑姑手里,可二十几年前你父亲的法器已经在阁皂山遇袭时丢失,这冲霄印已是三宝中的唯一一件……”
燕七一说,我立刻又更紧张了起来,之前确实听说过,符箓三山各有所长,龙虎山以五行印阵为尊、茅山以雷火咒法见长,而我们阁皂宗擅用法器……
一感觉到身上的酸麻渐渐消退,我赶紧拼命站了起来,又捡起那两把扇子就想招架。
眼看着马丹娜靠近,我两把扇子同时往前一煽,一股血红色的阴风‘呼’地一声就朝着马丹娜迎面喷了过去,马丹娜赶紧倒退几步,一个后空翻就从阴风下躲过,紧接着从又在冲霄印的背面连拍两下,我两条腿又一麻,已经再度跪倒……
这下我可慌了,心说她这法宝也太厉害了,根本不用打,远距离都直接把我给秒了,我甚至都无力应对。
而没想到的是,迫使我跪倒在地之后马丹娜竟然没有再使用冲霄印,而是将冲霄印收回口袋里,又随手拽出一张黄纸符来,随后把符往空中一甩,趁着符还没落地,当即结印做法,一瞬间,被她甩到空中的黄纸符已‘嘭’地一声炸了开,伴随着一阵火光白烟,等烟被风吹散时,她的身前已经凭空出现了五把红伞,五把伞全都打开着伞面朝向我,齐刷刷摆成一排斜躺在地上……
没等我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见五把伞的后面已经冒起了一层层白烟来,忽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