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七突然的转变,难免让三哥我俩彻底愣了住,望着满脸笑容的燕七,一股隐隐的不祥感油然而生。
“燕七,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我想点透,甚至想直接骂他,可话到嘴边又强行咽了下去,因为我不敢,不是因为惧怕他,而是因为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的感觉。
不可能的,不可能……
可燕七没理我们,又交代那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手下先好好看管我们、等待处置之后,自己独步离开,而惊愕住的不只是我们,还有一个人,千里雪。
她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但又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心里升起的想法,膛目结舌地望着燕七离去的背影,半天才缓过了神来……
“呵呵,你们天诛府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三哥虽然莽撞,但是不傻,当然也从刚刚的信息中察觉到了什么,那愤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他连天诛府先祖花小云的魂魄都敢击碎,还他妈有什么不敢的,我以为天诛府十二尊里出了一个杨死已经够丢人的了,没想到,更丢人的一直藏了这么多年……”
“三哥,别胡说……”
我一把拽住三哥的胳膊,瞪了他一眼又激动地说:“我们根本没有证据……”
“证据?你还想要什么证据?这事情已经明摆着了,他肯定是巫鬼教的人,要不然的话……”
“你给我住嘴!”
没等三哥的话说完,千里雪已经投来了恶狠狠的目光,怒视着我们又说:“燕七身为十二尊之一,所作所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这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如果你们胆敢污蔑他,不用其他人动手,光是我就不会饶了你们……”
说完话,千里雪转身就往大厅里走,可三哥又在后面隔着铁栅栏喊道:“小娘们儿,你喜欢他对不对?”
就这一句话,千里雪的背影再度一震,停住了步伐。
“你肯定喜欢他,要不然,你也不会在火鸟塔前冒死为他挡下一击……”
三哥冷冷一笑,忽然又叹了口气说:“可惜了,挺漂亮个姑娘,偏偏眼瞎……”
“你再敢胡说一句,我现在就宰了你!”
千里雪猛地回过头来,眼眶已经通红了。
不问也知道,处于刚刚燕七反常的表现,她也已经无法再对这个从来都同出同入、同生共死的男人保持信任了,可她还是想尽量去信任他,即便骗自己,即便骗都骗不过自己……
但从她寒光凛凛的眼神里就能看出,她的话是认真的,她不愿意再听到任何对燕七的诽谤,如果三哥再多说一句的话,她真可能马上就会不顾一切地冲过来……
女人的愤怒是很可怕的,三哥显然也稍稍有些胆寒,但跟她对视了片刻之后,还是又强行撑起一丝得意地笑容来……
“千里雪,我可以不说,但你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三哥难得正经一次,说着话,用手在自己的心口上拍了拍,又冷冰冰地说:“我的心丢了几百年,可我还能找回来,因为有人愿意给我机会;而你,如果在这种生死关头忘掉了自己的身份,就什么都找不回来了……因为没人会给你机会……”
“没人给我机会无所谓,但……至少我愿意给他机会……”
千里雪话中有话,可没有说透,说完就快步冲出了牢房。
只关着三哥我俩的牢房瞬间又冷漠了下来,原以为目前还可以匹敌巫鬼教的天诛府,可以作为我们的靠山,可刚刚的一番变化,无疑等同于一道惊雷彻底劈碎了我们的希望。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心里反复默念,燕七千万不要是巫鬼教的人,燕七千万不要是巫鬼教的人,可于是这么想,自己却越没底气了……
当初我们一起逃出山寨,明明一同出生入死,为什么他一脱离危险就立刻拘捕了我们?还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关在那间病院里不准离开?
眼下永州成为了巫鬼教和天诛府争夺火鸟之魂控制权的主战场,为什么第一个到达的天诛府掌权者,竟然又是他?而巫鬼教又恰巧在这时发起了猛攻。
而我和三哥昨晚明明又帮了他一次,他却又一次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关了起来,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一个问题,天诛府里还有叛徒,那就是燕七。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三哥我俩彻底丧失了先前的锐气,坐在牢房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了。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就听又一阵喧哗已经从走廊尽头的大厅里传了出来,三哥我俩赶紧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就见两个白袍人已经拽着张一一朝我们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张一一似乎很愤怒,一边被两个白袍人拖着往前走,一边愤恨地吼道:“燕七,你这是什么意思?喂,好歹我师傅是毛小方道长,你就不能给个面子吗?”
张一一怒吼时,两个白袍人已经把她拽到牢房门口,随后打开门将她推搡了进去。
趁着门还没管,张一一爬起来就想往外冲,可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