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张中添说道:“师傅,我看咱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这破地方阴森森的,待着我都不舒服。”
我一想也对,虽说现在没有巫鬼教的人看守,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们发现,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我勉强应该是可以自保,但是其他人可就说不准了。
反正大家也都清醒了过来,我和张中添赶紧搀扶着他们往外走,至于白龙所说还困在水池里的那些僵尸,我也没管,一时间也管不过来了。
好在白龙也说了,除了逃跑的几只之外,其余的都被铁丝拴在水底固定着,只等着那条怪蛇饿了就吃,而且丢入水中之前似乎都被巫鬼教众用镇尸之术给镇在了水池里,轻易也逃不出来了。
从洞里出来,我们赶紧加快速度原路返回了路边,两辆车都还在,因为这么晚了路上没什么人的关系,被烧毁的阿军的尸体也还丢在路边,似乎还没有路过的人报警。
又一眼望向那尸体,我心里再度发沉起来,其实很想帮他把尸体掩埋,至少不至于让他暴尸荒野,但这种紧要关头,我们已经没时间耽搁下去了,于是我让张中添帮忙报了警,但没让他说出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张中添可是老油子了,根本没用我教,报警时候就自己找了个借口,说什么自己夜观天象,西南方向山中阴气昭彰、似有人命案发生之类的,总之说得天花乱坠连接电话的警察都听晕了。
可你别看他说的玄,这话要是在别人嘴里说出来警察肯定就当精神病患者了,可在他嘴里说出来,连警察都信,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当地有名的玄学大师风水大师,电视台都采访过好几次了……
总之阿军的事我们暂时是不用管了,回市区的路上,我想起了猴儿哥的事儿来。
“猴儿哥,咱好好聊聊呗?”
“聊啥?”猴儿哥眨巴着眼,依旧是一脸的白痴像,跟之前在水里眼冒绿光的猴儿哥根本就联系不到一起去,差太多了……
“你到底……是个什么?”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可问这话时,自己心都发颤了。
光是以猴儿哥在水里的表现来看,他要是真发疯要对付我们,用不了几分钟,我们全车的人都得碎。
“什么我是什么?我就一普通帅哥啊?”猴儿哥大言不惭地说。
“猴儿哥,咱是好兄弟你也别骗我,我也知道你就是个普通丑、逼,问题在于,为什么你下了水之后就会双眼冒绿光?而且变得那么残暴?那条蛇可不简单,我以前听村里老人都说过,蛇长了鸡冠子那可是有道行的东西,把我都给吞了,你竟然徒手就把它给撕了……”
我问话时三哥一个劲儿的朝我使眼色,让我闭嘴别再问了,因为杨道爷以前提醒过他,关于猴儿哥的身世,别多问。
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而我的话,也让猴儿哥陷入沉思之中,随后就见他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前所未有地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最终叹了口气说:“小马,其实你问的这些,我以前也自己问过自己,我是谁?从哪儿来?为什么一下了水就会变得异常兴奋,水性又那么好?可是这些问题我自己都回答不了,我只知道自打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跟在师傅的身边,他告诉我,我是捡来的,仅此而已……”
猴儿哥说完话,车厢里陷入了一阵沉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下去了,见气氛尴尬,三哥赶紧问我我们分开后都出了什么事……
我简段捷说,把在兔儿娘的阁楼里分开后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不止三哥他们都惊住了,甚至连开车的张中添也膛目结舌,差点儿把车开进沟里。
而话都说开了,我又把张中添的身份跟左白龙说了一遍,当说到张中添是他的二爷爷,而且已经拜我为师之后,白龙脸都红了,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又过了十来分钟,我们总算是回到了张中添的伏羲堂,开门进去之后,张中添的那些徒弟们早已经都各自回房睡了。
一见反正也没人看见,他也顾不上给自己找衣服了,赶紧让白龙他们都坐下之后,自己从冲进卧室拿出了个药箱来,给我们清洗身上的伤口做包扎。
我们倒是没受什么大伤,只不过这从至阴洞折腾到现在,多多少少都受到不少的擦伤,白龙等人又被李书海关了整整一天受尽了苦头,张中添这个做二爷的怎能不心疼?
“白龙啊,来你把上衣脱了,我帮你把背上的伤口也……”
张中添说着话拽掉白龙的上衣,一看到画在白龙后背上的缚三清锁,话没说完就愣住了……
我一看他反应不对,当即问道:“老骗子,这图案你认识?”
张中添收敛惊色,点了点头。
“天诛府的缚三清锁,这可是天诛府用作手铐脚镣的咒文,很难解开啊……”
张中添说着话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我却在旁边笑了,拍了拍他肩膀说:“张中添,你隐藏得挺深啊!”
他愣了一下,笑呵呵说:“啊?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