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精瞟了那血尸一眼,满脸嫌弃地‘啧啧’了两声说:“我这时倒了什么霉?本来我弄这店作为陷阱,只是想多捕些孤魂野鬼来补身子,怎么突然招来了这么多让人讨厌的东西?”
一听这话,我当即上前一步解释说:“兔子精,你怎么不知道好歹啊,我们可不是为了抓你才来的,而是为了救你!那只血尸是巫鬼教派来对付你的……”
“巫鬼教?”
一听这话,兔子精的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瞟了那血尸一眼没说话,忽然一跺脚,竟然不知道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大厅的房顶立刻打开,‘哗啦’一声就掉下来了一个贴满符咒的铁笼子,把血尸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血尸吓了一跳,赶紧拽着铁栏杆想要挣脱出来,可才刚一伸手触碰铁栏杆,铁栏杆上立刻冒起了一层白烟来,疼的那血尸一声惨叫连连后退,怒吼了两声之后,竟然蹲在地上想要挖开地板逃走,可刚把上面一层木板刨开,从下面的泥土上就又露出了一层黄纸符来,血尸不经意间用手一抓,又是一层白烟炸散,疼得那血尸又一次乱叫了起来……
见血尸被关在笼子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兔子精一声冷笑:“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些符咒都是以前那些不开眼跑来对付我的道士们留下的,我知道你们巫鬼教肯定不会放过我,索性就学着人类捕兔子布陷阱一样,弄了些陷阱留着对付你们,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哈哈……”
说着话,那兔子精竟然蹦蹦跳跳地拍起了手来,见她笑得眉开眼笑俏皮得很,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跟小茹非常相似,再加上头上也长了一对兔子耳朵,说白了简直就像是个少妇版的短发小茹一样……
最近我想小茹想得有点发疯了似的,一时间看得出神,‘小茹’二字竟然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可话刚一出口,忽然就见那兔子精猛地朝着我抬起了手来,五指轻轻一抓,我就像是被一块无形中的强力磁铁给吸住了一样,‘噌’地一下就朝着兔子精滑了过去,再停住时,兔子精的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
“小子,你刚说小茹,什么小茹?”
“是,是我女朋友的名字……”
我惊慌地开口,紧接着背后就传来了三哥叫骂声:“小马,我看你是想媳妇想疯了吧?都这种时候了还占小茹的便宜呢!”
然而兔子精并没有理会三哥,而是又凝眉朝着我问道:“你说的这个小茹,长什么样?我以前也有个朋友叫小茹,不知道咱们说的是不是一个人?”
那兔子精长得很美,美得让人都忘了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尤其是那对看似池水一般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微微闪着光,而那光,就像是散落在水面上的月光一样皎洁,盯着那双眼睛,让人想说谎都说不出来……
“她二十岁上下,个子跟你差不多……长相跟你差不多……眼睛,也跟你的一样漂亮……但她是长发……”
我战战兢兢地回答,说话时不经意间又朝她头上那对蹦蹦跳跳地兔子耳朵扫了一眼,接着说:“不过,她和你一样也长着一对很可爱的兔耳,只不过……比你多了个……多了个黑角……”
“是她?”
听到说到这里,那兔子精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时忽然就听李书海在旁边让人了起来——
“兔子大仙你搞错了,这只血尸是跟我一起的,我们根本就不是巫鬼教的人,他们才是……”
一见李书海朝着我指了过来,我气得心火直冒,一指李书海吼道:“李书海,我们一次次给你机会,你竟然一次次又出卖我们,你到底什么居心?”
哪儿知道我话刚说完,那个名叫胡德山的道士竟然也在一旁帮腔了起来:“老板娘,那行尸说的没错,他们才是巫鬼教派来对付你的人!”
“德山,你说什么?”
兔子精皱着眉回头瞟了胡德山一眼,而我们几个人也全都愣了住,之前明明跟那个胡德山聊得好好的,怎么他就突然反咬了我们一口?
可这时又听那胡德山气势汹汹地指着我们吼道:“主人,我之前在他们身边经过时,还看见这小子在把玩巫鬼教的玉牌,后来见我过去了,就赶紧装进口袋里了……”
“胡德山,你他妈放屁!”
我刚要解释,可兔子精已经满眼戒备地朝着我瞪了过来,紧接着另一只手抬起来一吸,我就觉得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忽然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再动一样,一跳一跳的,没等我反应过来呢,一块玉佩大小的玉牌已经从我的口袋里自己飞了出来,落进了兔子精的手里……
那玉牌一落入兔子精手中,兔子精的手直冒白烟,显然那是辟邪驱凶的东西,而我趁机扫了一眼,心中猛地一惊,只因那种玉牌我以前见过一次,就在当初自杀冤死的胡曼玉要找李书海报仇的时候,设好局等我们钻套的白龙送了李书海一块能够辟邪的玉牌,那块玉牌就跟现在这块如出一辙,上面刻着四个大字-“巴郡巫妖”,名叫‘巫鬼辟邪符’,正是巫鬼教的信物。
兔子精攥着那玉牌气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