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儿哥,你大爷的!”
我赶紧捂住鼻子,但是就骂了一句就赶紧打住了,不然越是张嘴吃的屁越多。
果真应了媪的话,往前又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的功夫,就见洞道最前面渐渐有些亮光了,似乎是昏黄的灯光,随后就见媪一个飞扑就从狭窄的洞道里窜了出去,紧接着是三哥、白龙、猴儿哥,我最后从洞里钻出去一看,好家伙,潺潺流脏水的下水道两侧,摆着沙发、电视机、冰箱,上空吊着一盏大吊灯,而墙上钉着一颗颗钉子,钉子上挂着一圈圈从正上方接下来的电线……
这哪儿是下水道啊,简直就是一个家。
见我们都看傻了眼,媪嘿嘿笑着说:“让各位见笑了,这些东西都是我挖洞上去偷来的,也方便,下水道上面是个郊区的小家具厂,家电都是从厂长宿舍里偷来的,旁边还有个小超市,这不是今天顺便给你们偷了个果篮,结果他妈的探个病号都能把自己搭进去,哥们儿我也是嘬大死了……”
他说完从沙发旁的茶几上叼起了一把水果刀来,又含糊不清地说:“谁劲儿大,赶紧帮忙把沙发拆了。”
“拆沙发?拆沙发干嘛?”
“别废话了,赶紧的!”
见我说话时声音焦急,大家也没闲着,赶紧照着他的话做,就把他下水道里摆着的那套真皮沙发七手八脚给撕了,随后媪让我们把撕碎的皮子海绵和木头都往我们钻出来的洞里堵,满满堵住之后媪又从茶几抽屉里叼出个打火机来,让我们点火。
直到这时候大家才看明白,它是想用烟把顺着洞道追来的天诛府追兵都给熏回去。
我心说这货可真不愧是逃了一千多年命的灵兽,还真有招儿!
眼看着火焰在碎沙发上烧了起来,伴随着一股滚滚的浓烟,媪的眼圈竟然红了。
三哥见了问:“怎么了媪,让烟熏着了?”
“去你大爷的,老子是在心疼!”
媪用蹄子抹了把眼,哭道:“妈的,哥们儿好不容易布置好一个新家,因为你们又毁了,你说我到底欠你们什么?遇到你们就没好事儿?”
嘴上虽然抱怨着,可媪还是从茶几抽屉里又掉出了一串钥匙来,随后带着我们就往下水道出口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走吧,这儿我也待不了了,我开车再送你们一程……”
“啥?车?你还开车?”
“我怎么就不能开车?哥们儿1950年就领过驾照了,不过不是考的,是找人伪造的……”
对于我们的质疑,媪不屑一顾,一声冷哼又说:“车是家具厂的,我前几天偷家具时顺便偷了过来……”
媪说着话带着我们爬出了下水道,外面不远处还真是一座家具厂,随后媪带着我们又沿着小路往前走了十来分钟,钻进了一片小树林里,里面停着辆车,一辆破金杯。
媪紧接着一甩头就把车钥匙扔给了三哥,趾高气昂地说:“咋样,哥们儿偷的车不错吧?”
哪儿知道三哥只是撇了撇嘴说:“媪,家具厂老板就开这破车?你就不能偷辆好的怎么着?”
“那个土大款好车多得是,可这车装的人多,实用。”
媪说完就窜进了车里,舒舒服服卧在了后排座位上。
媪这话看似普通,但却听得我心头一热。
说实在的,它连手都没有,就两只羊蹄子,怎么可能会开车,估计有驾照那事儿也是吹牛-b呢,但有一点我已经大致能够确认了,它这车,显然是为我们准备的……
大家都上了车之后,我朝媪嘿嘿一笑说:“媪,你小子早就盘算着想救我们呢是不是?”
“呵呵,小马你想多了,我可不想跟你们道门的人有一丝一毫的联系,看见你们就烦气,我还救你们?”
媪满脸不屑地说:“我想过了,等确认安全了咱就分道扬镳,以后最好不要再见了,毕竟遇到你们就没好事儿,不过这车就送给你们吧,确实破了点儿,回头哥们儿偷个好的去……”
别看媪一脸的白毛,说话时竟然露出了一种略显尴尬的表情来,估计要不是有那层白毛挡着,脸早就红了。
这小子,竟然还学会耍酷了。
媪似乎有意想化解尴尬地气氛,拍了拍蹄子说:“对了,车座底下有条玉溪,偷车时顺手从超市偷的,哥儿几个别客气了,会抽烟的点着,点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三哥已经开车带我们跑出了老远,未免被天诛府的人追上,我们一路上都没敢停车,先从郊区上了外环,又从外环进了市区,横穿市区时未免被跟踪,三哥又在小巷子里兜了一圈,随后带着我们又杀上了公路,根本没等我提醒,开着车就直奔向了永州方向……
找到小茹,救回小茹,这已经是我们全车人唯一的心愿。
这一路上我们只能走下道,因为根本上不起高速,几个人加起来身上一分钱没有,而媪除了偷了一辆车和几条烟之外,连一分钱都没偷,因为它觉得,就以它这长相偷钱也花不出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