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经?”蔷薇有丝茫然,躺在被子里的手不禁抚住腹部,有些刺疼,却触到有膏药贴着腹部,莫非……
她这才恍然大悟,那时腹部的绞痛,原来是痛经了。
想来有些可笑,竟然这样逃过一劫。若不是这样,真不知道黑先生会再对她做出怎样残忍的举动?!
蔷薇连想都不敢想,汗毛直至此刻还是颤栗的!
“还有啊,你的膝盖我给你用石膏护住了,幸好只是扭伤,没什么大碍,三五天就能下床了。丫头啊,该说你命贱还是命硬呢?还是说先生……不怎么喜欢你?”
恩伯委婉的问道,他犹记得,去年‘处-女的献礼’上,蔷薇小姐那血肉模糊的惨状,而今又是一副昏死状态,这先生和蔷薇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蔷薇缓缓摇摇头:“恩伯,谢谢您。黑先生可能……不太喜欢我吧。但是我要报恩,所以这些都没有关系的,恩伯你放心,我命很硬的哦。”
她想笑,嘴角却扯不出弧度。只好安慰着恩伯,就像在给自己催眠一般。
“报恩?傻丫头,真没见过这样子报恩的。”恩伯无奈地叹气,但先生的事他又不方便问太多,只能眼睁睁看着蔷薇小姐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就算急煞了他这位老人家,却什么都阻止不了。
“没关系的,恩伯,我承受得住!”她说得云淡风轻,想起年幼那些挨打的时光,这些又算是什么呢?
至少……黑先生还会让恩伯来医治她,而不是让她就那样死掉。
这样,已经让她很欣慰了。
“汪汪!”忽然,门口响起一道清脆的狗叫声,咬着小尾巴兴奋地就往蔷薇床上扑过来。
“啊,是小可怜!”蔷薇看到小家伙,随即开心的唤起来。
“等等!”恩伯成功制止了小可怜扑上-床的举动,“这小东西,不听话,你现在还很虚弱,身上的伤口万一受到感染怎么办?我昨天才带这小东西去打疫苗了。蔷薇小姐,你最好为它准备一个小窝,住在外面会好一点。”
蔷薇温顺地点点头,“好的。真的很感激您,恩伯。”
“又跟恩伯说见外的话了?”抱起不断挣扎的小可怜,恩伯站起身子,“我还是带它再去打针好了,蔷薇小姐,你好好休息吧。”
“嗯,谢谢您,恩伯,小可怜就暂时拖您照顾了。”蔷薇感激的说道。
恩伯慈祥地点点头,接着,抱着可怜兮兮想要扑向蔷薇的小可怜走向门口——
“等等……恩伯!”蔷薇恍然发觉,只有在恩伯面前,她的发丝才无法遮住脸蛋,因为每次都是在受伤昏迷中,“恩伯您……不介意我这张脸么?”
恩伯回过头,苍老的眸子漾着温暖的神色:“傻孩子,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你在我的眼里,无论是什么模样,我永远都只看得见你的善良!”
恩伯的话在蔷薇心底久久不散。
那些叫她女鬼的人,那些恐慌她模样的人,无不是厌恶嫌弃着她。
然而唯有恩伯,看见她隐藏在卑微底下的善良。
眼泪,悄悄滑落,蔷薇心头满满的都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