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修复过的处女膜,我骗了邵丘扬二十万的嫖资。
从此,我在他心里打上了廉价又下贱的标识。
他是心比天高的商界新秀,我是生如逆旅的夜场舞女。
我们都知道,用露水之欢去企图碰撞爱情。那火花终将被利用,背叛,阴谋,绝望所燃成灰尽。
终于,我以婚纱为祭。转过身,不想让泪水再不争气。
“邵丘扬,我结婚……你会来么?”
“杜七月,我劫婚,你跟我走么!”
001黑暗中的客人
夜如澜,T城首屈一指的娱乐夜总会。俯仰淫逸,纸醉金迷。
站在三楼豪华包房的门口,我极不自然地拉了下短俏的热裤,抬手轻敲虚掩的门。
桃姐跟我说,今天来了位出手阔绰的金主,专点了个领舞的姐儿,要求进包房来一段。只跳舞,就能给五位数。
“有人在吗?我是桃姐叫来的舞娘。”
我问了一声,又等过几秒,房内无人应答。
于是我只能小心翼翼踩着地毯进去,凝着眼睛打量四围——
房中灯光昏暗,米色的真皮沙发拥着时尚茶几。两瓶轩尼诗随意摆放,与精致的高脚杯形影相吊。
再抬头,一根闪亮的钢管从房梁直通到地板。银冽冰凉,笔直流线。
我走过去,不由自主地伸手攀握管身,就像战士抚摸一把绝好的枪。
诶?这钢管上面竟然系了一根黑色的缎带?
我抽了下来,把在掌心里。蕾丝质地,透光缜密。
跳钢管舞一年多了,我从没见识过这般的花样暗示,心里不自觉地敲起鼓。
“这缎带,在中世纪英国宫廷舞会中很流行。维多利亚女王称之为‘嘲笑的假面’。”
一股浓烈的酒精之息沿着我敏感的耳廓窜上来,陌生的男音低沉醇厚,带点失真的沙哑,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而事实上他就立在我背后,毫无预兆的气氛顿时充满了紧张。
我本能地想要转身,却被他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按住肩颈。
“别回头。”他说。
我惊恐,不敢动。只是紧张地侧着余光,开口道:“先生,我……我是来跳舞的。”
男人没有回答,却伸手抽走我掌心的缎带。盖住双眼,并在我脑后打了结。
视觉被夺取的最后一瞬,我只看清了他有一双修长洁白的手——袖口处,鲜血淋漓!
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呼吸,男人按住我的肩胛,用柔和醇醉的嗓音在我脖颈间吐息:“你戴着它,跳。”
紧握钢管,手心冷汗涔涔。我的视觉在一瞬间崩溃,听觉却恍然敏感些许。
一曲悠扬的《just-one-last-dance》飘出来。听音质,像是用手机在公放。
深吸一口气,我拉长手臂,小巧的膝盖攀上滑腻冰丝的钢管。一挺腰身,我把自己送离了地面。
我是会所里的头牌钢管舞娘,数十个经典的动作反复回旋,几乎囊括了女人身体最诱惑的一切魅力。
只不过这一次,我欣赏不到观众脸上带着的是怎样一种表情。
音乐突然停下,我腕子一松,单脚压住钢管翩然滑落。
“先生,还满意么?”挑起唇角露出招牌一笑,我正准备摘下眼罩谢幕。可没想到那男人突然伸手掼住我的胳膊。
“转身,趴过去。”他的口吻像是一种失控的命令。
我吓坏了,一时惊悚索然,立于原地不知所措!
可是下一秒,他竟一把捉住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按在笔直的钢管上!
背后一阵温热袭来,浓烈的呼吸陡然窜上我后颈。夹杂着喘息,暖暖生情。
“不要!先生我不是那个——”惊恐又觉羞耻,我剧烈地挣动起来。
“你不是哪个?”单臂一收,他竟将我上身牢牢匝住。而另一只手从我腰际滑进去,肆无忌惮地游走:“会跳舞的女人,腰软,水多……不用调教……”
他的呼吸又粗又重,灵活的舌尖在我颈动脉上辗转了失控的力道。甜甜的红酒气袭来,香醇旖旎。
“先生!我只是跳舞的,不出台!啊!求你——”我急出羞愤的泪水,哽咽着那些连我自己都觉可笑的乞怜。
他一句话不答,一点情不留。
我身上的衣物本就少得可怜,在男人疯狂地屠戮下丝毫起不到蔽体的作用。
我是第一次,实在痛得要死。黑暗中无处可逃,只能任由身体渐渐被他按倒在地呈跪姿。
冰冷的钢管挤得我锁骨咔咔作响,最后他捞住我的腰,保持我虚脱的平衡。而我只能咬着唇不停流泪,暂时暂停了绝望和屈辱。
这过程何其漫长,等到他放开我的时候,我整个人堆倒在地毯上气喘吁吁。
背后啪一声,一叠疏疏落落的东西砸上了我的后腰,旋即闻到一股印刷浓重的铅铜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