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是死人了?”
“我们的定义是她死了,可是在另一个世界的定义,她是活着的,为你生,就是为你转生,等到十八岁嫁给你,这是一个宿命,跑不掉的,为你死,就是彻底的灵魂的死掉,那可就是死透了的人,人死有灵魂,那不叫真正的死,只有灵魂死了,那才叫死。”
江丰想,那是你们巫师的世界,你们是这样认识的,他不是这样想的。
江丰没有回土楼,去了锁阳村的当铺,他今天晚上不回土楼,不想看到江美美。
江丰坐下喝啤酒,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他没有开灯,他感觉到有股阴风进来了,他知道,不是江美美,江美美已经没有了这种阴气,不是没有,而是让你感觉不到了。
江丰盯着门,进来一个人,男人,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他坐到当台的椅子上,看着江丰,半天才说。
“出当。”
那个人把一个黑布袋子放到当台上,打开,拿出一块骨头,江丰没有动,他已经是知道了,这个来出当的人,不是人,而是鬼,鬼当的鬼易。
江丰没有上手,打开灯,看了半天,又看了看那个男人。
“我们江家不易鬼当。”
他是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反应,这个男人果然是一愣。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是江丰。”
这个回答真TMD的气人,这个男人并没有生气。
“事实上,鬼当一直在用鬼易当,跟江家交易得不错,每年都会有几十当的。”
这是实话,过去江丰是不知道,其实,就是知道了,这易当是不问来人,不问出处的。
“骨当的规矩是不问来人,不问出处,你是要收的。”
这个鬼到是明白。
江丰从当台后面走出来,拿出啤酒来,到上两杯。
“到这边坐下,喝一杯。”
这个鬼竟然真的就坐下了,喝啤酒。
“还是我活着的那味,天湖啤酒。”
“你是怎么死的?”
“酒架,开车掉浑河里了,和我一起死的还是五个女人,是同学,没有想到……”
“七年前的那场车祸是吗?浑河中路。”
“是呀!”
男人摇了摇头。
“其实,只能算是一场意外。”
“不,完全可以不发生,我是喝得太多酒了,可惜,我害了那五个女同学。”
“过去的事情了,算了。”
“江主事,我知道你为人正直,主事我见得也不算少,虽然话语不多,但是我也能看透一个人,这些主事中,你最欣赏的就是你,有一个义字,有一个情字。”
“不说这事了,我想知道,鬼当到底有多少鬼在易当?”
“算算,鬼当也是几百年的当了,至少有二百多个鬼在易当,就是这个七年的鬼,在那儿算是一个很小的鬼了,有几百年的鬼,鬼最多可以活过一千年到一千二百年。”
“这样,那鬼当是怎么抓鬼……”
“江主事,这您可问多了,易当吧!或者我们能成为朋友。”
江丰易了当,他想和这个鬼交一个朋友,他想知道鬼当的很多事情,鬼当是当界是一个神秘的当。
这个鬼走了,江丰坐在那儿喝啤酒,看着门口,江美美进来了,冲他笑,江丰摇头,这真是难缠的鬼。
“我看你一眼就走。”
江美美真的就走了。
江丰感觉到不安,这可真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江丰第二天找鬼当的主事。
“我想,知道鬼当怎么控制住鬼。”
“江丰,你控制不了,扎一难控制,但是玩得有点邪恶,不过,有一点是控制不住的,就是到现在,我也是控制不了,那就是鬼情。”
“发生了怎么办?”
“在控制不了的情况下,就像要结婚,要睡在一起的时候,就要杀掉,杀法千种,扎一这个懂,你问他。”
“如果是那样,又会怎么样?”
“你想阳变阴吗?你想生出一个半阴半阳的人鬼出来吗?那可是可怕的,反正我们鬼当是没有敢试过,如果你愿意试,我到是觉得可以,我可以学学,看看。”
“滚你姥姥的三姨的屁。”
江丰走了,这个鬼当的主事也不正经,一天也是胡泌的主儿。
江丰回土楼是早晨的七点多钟,仓喜坐在土楼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仓喜,看什么呢?”
“看看外面的风景。”
江丰坐下了。
“仓喜,我想杀……”
仓喜摆了一下手,转过头看了一眼江丰。
“别有这种打算,没有这种想法,她是能看出来的。”
江丰一惊,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是这样,那不是……
江丰一下跳起来了,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