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肖眉毛一挑,想想她以前干过的事情,有些不放心,伸出了手,说:“拿来,我看看。”
陈暖心一听,心头十分慌乱,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变了样子,顿了一会,才笑着摆了摆手,笑:“干嘛?是想查我呀?老肖,你就那么不放心我么,我的心里只有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个正经,明知道纪肖不喜欢这种强调,还故意这么说。一边说,还一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纪肖皱了眉,将她的爪子挪开,用笔头敲了敲桌面,道:“认真点。”
“好啦,我知道啦。”她龇牙冲着他灿烂的笑了笑。
随后,纪肖将卷子里她没做的,做错的题目统统给她讲解了一遍,讲完最后一题,已经超过12点了。他放下笔,侧头看过去的时候,陈暖心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着她微微张着嘴,还有微微翻白眼的迹象,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再次前前后后将那张卷子看了个遍,翻过来的时候,被卷子一角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给吸引了,将卷子举到眼前,先是愣了愣,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完全数不过来这里究竟写了几个纪肖。估计是把会做的题目做完了,就开始无所事事了,少女心就是少女心,简单两个字,被她用多种不同的字体写了出来。
纪肖侧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将刚刚盖上的笔套又拿了下来,将卷子平摊开来放在书桌上,然后在卷子上写了几个字。
陈暖心是真的睡着了,最近几天,这人似乎很喜欢睡觉,整天像是没睡够似得,懒懒散散没什么精神。纪肖将她抱到床上,屁股刚刚沾着床铺,整个人就自觉的滚进了暖暖的被窝里,顺手扯过抱枕搂在怀里。由于她睡衣袋子浅,只翻了个身子,原本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掉了出来。
纪肖见了,想起之前她有些怪异的样子,不由好奇心起,弯身将她的手机拿了起来,点开查看了一下已接来电和未接来电,除了他的名字,并没看到其他手机号码,他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之后,心里不免起了一丝疑问。
之前明明看到有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打进来的,现在却没有了。纪肖将手机握在手心里,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第二天一早送她去学校的时候,难免又要老生常谈,将之前她差点被割肾的事情让她好好回忆的一遍,让她长点记性。陈暖心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就睡眼惺忪的上学去了。这几天她有点嗜睡,而且看起来精神没有之前那么好了,总有一种快要生病的感觉。
纪肖一直见她进了教学楼才开车离开。
陈暖心的例假已经推迟一个多月了,还没来,这天上完体育课,忽然觉得小腹坠坠的难受,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内内上有一点点的红色,不是很多。她以为是大姨妈来访了,心里真是又急又喜,提了裤子,就急急忙忙跑去小超市买了包卫生棉垫上,这才很放心的继续上课去了。
每半个月,班上大组就会调换一下位置,陈暖心已经从空调下转到了后门口。这位置不太好,进进出出的人多,再加上现在的天气是越来越冷了,门总是一开一合的,难免冷风要灌进来。她不让人走吧,那些人偏偏就是要往后门走,有几天衣服穿的不够厚,真的冻成一条狗了!
她大咧咧的将卫生棉拿在手里,懒洋洋的一脚踹开了门,直接将卫生棉丢进了抽屉里,不过‘投球’失误,直接进了沈裕白的手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陈暖心已经走过去坐在了位置上,将卫生棉从她手里拿了回来,丢进了抽屉,懒洋洋的趴在了桌子上,说:“姨妈来潮,心情不佳,别烦我。”
说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又吸了吸鼻子,她应该是班上穿的比较多的一个,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冷风呼呼的吹进脖子里,一阵阵的发冷,今天尤为厉害。
沈裕白见她脸色不佳,不由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也会肚子疼?要不要给你弄点热水捂捂?”
陈暖心摇了摇头,将脑袋埋在了臂弯里。
上课的时候,她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纪肖发了个短信,说:老肖,我来大姨妈了,好疼呀。
正要发出去的时候,昨晚那个号码又打了进来,她不由蹙了一下眉头,抬头看了一眼正在讲解题目的化学老师,然后撞了撞沈裕白的手臂,压低声音说:“小黑,帮我把风,接个电话。”
说完,沈裕白就侧了个身子,用自己的身子来挡住她。幸好初冬季节,衣服穿的比较多了,遮掩起来也方便,她接起了电话,将手机插在袖口里,然后贴在耳朵边上,用极轻的声音说:“不要给我打电话!”
“心心,你已经很久没有祭拜父母了,我是想提醒你一句,在纪家,并不是让你去谈情说爱的,你要记得自己姓什么,更应该记得你在纪家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陈暖心抿了抿唇,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她说不了什么话,沉默许久之后,才回了一句:“等我有时间就找你,但我希望,你也能跟我说实话。”
说完,她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将手机丢进了抽屉里,连给纪肖发短信的事情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