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护人员赶到之前,纪肖对她做了一些列急救措施,在做了数次人工呼吸之后,终于是有了苏醒的迹象,呼吸也渐渐的恢复了过来,但神志依旧不是那么清楚,似乎能够感觉到有人在摇她的身子,耳边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有个声音在急切的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当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腾空起来的时候,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光线略显微弱,但她依旧能够认清眼前这张脸的轮廓是属于谁的,她慢慢的抬手,本来是想去扯他的脸,可是距离有点偏远了,力气不够,就直接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怎么疼,心想着大概是将死之人的幻觉了。但身子还是不自觉的往他的身上靠了靠。说了句话。
“什么?”纪肖抱着她,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仔细的观察着她是否有任何异常现象。见到她动了动嘴巴,便低头讲耳朵凑到她嘴边,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只不过她就动了一次,之后还便再没有声音了。
陈暖心就说了一句话,特简单,她说:“妈蛋,难道我真的要死了!我还没跟纪肖在一起……”
之后,她就被送进了医院,幸好中毒不深,再加上纪肖的急救做的非常到位,陈暖心睡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就醒了,就是浑身上下还没什么力气。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没人,手背上戳着针,透明的液体通过软管慢慢的渗透进她的血管里。
处处醒来还有些茫然,脑子一下子还有些缓不过来,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房间里的灯光幽暗,仅开着床头灯。浅绿色的窗帘拉着,房间里静悄悄的,往门口看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带着护士帽的人走过去。
她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脑子还是有些晕晕的,并且还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煤气中毒很难受,小时候她尝试过一次,就想着这辈子都不要再收这样的苦,真是没想到,都十八岁了,有手有脚有思维了,还是被迫的吸了那么多煤气。看来,她这辈子是跟煤气有缘啊。
当然,无论如何,她还是挺开心的,因为这一次她又没死成。
纪肖推门进来的时候,陈暖心正想下床去给自己倒杯水喝,双脚刚一落地,病房的门就打开了。手里拎着一些吃的东西,看到她坐在床上略有些木然的样子,一直悬着的心倒是落到了肚子里。
“醒了?”他站在门口,稍稍顿了一下,才走了进去,一边说一边关上了病房的门,顺道还开了顶灯。
陈暖心看到他,先是笑了笑,下一秒又沉了脸色,侧过了身子,低下了头,转来转去的想找鞋子穿。纪肖走过去,讲手上的袋子放在了床头柜上,蹲下了身子,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图,稍稍弯身,伸手从靠里的地方拿了一双拖鞋出来,放在了她的脚边。
“想要什么跟我说,你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好好躺在床上。”他的语气十分温和,依旧蹲在她的面前,眉心微微的蹙着,望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歉疚和心疼。
陈暖心只用余光看他,侧着脑袋,撅着嘴巴,不理他。只是陈暖心是不忍心纪肖难过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在纪肖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她转过脸,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小脸上带着一丝薄怒,本想硬着语气说话的,可是现在的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一出口,气势就弱了好多。
“给我道歉!”她弱弱的说。
“对不起。”他稍稍愣了一下,才轻扯了一下唇角,这三个字是发自内心而说的。就算陈暖心不说,他也是要说的。
“那以后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毫无保留的相信,不能怀疑我,也不要把我丢给别人。”她停了一会,想了几秒之后,嘴角为不可察的动了一下,继续道:“要照顾我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她这是乘火打劫,握着他的手,稍稍紧了紧,眼中略有期待。
如果这么威胁他有用的话,陈暖心还真不介意当个奸诈恶毒的女人。真心的,若是一个人恶毒就能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话,她可不介意被人骂被人恨被人看不起,在她眼睛里这些下场都是轻的,不痛不痒。可是她很明白,天底下才没有那么便宜的好事,这不她都作了那么久了,到最后纪肖还是成了别人的男人。
这一番话让纪肖面上的表情微微僵了僵,眸子微沉,眼底仿佛隐着一抹挣扎和纠结。片刻之后,垂了头,被她握在手心里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默了一会,正欲开口的时候,陈暖心倒是抢在前面出声了。
她低低的笑了两声,像是放过他似得,说道:“行了,别苦瓜脸了,今天不强求你。反正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只想让你相信我说的话。”
说着她松开了手,举起双手放在他的眼前,一本正经的说:“别人和我,你得毫无保留的选择相信我,知道吗?”
她讲其中一只代表自己的手猛地凑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微微昂着头,那表情俨然一副不容拒绝,天地唯我独尊的样子。
纪肖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脑海中闪过她像个没有生命气息的人躺在地上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好。”
见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