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随着手下深入约有六七十丈,已达海底,眼下众手下围成一堆,见三人下来,让出一条通道,正前面有扇石门,高约三丈,散发着古朴的气息,门前两边耸立两尊不知名动物的石像,石门不远还躺着一人,三人走近,却发现这人早已逝去,尸体躺在海底,不曾浮起,诡秘之极。三人大骇,面面相觑,却毫无办法,不敢乱动,只听得彼此砰砰的心跳声。
许久后,三人心情平复,道士拿出罗盘,念念有词,手指拨弄,一道耀眼白光亮起,刺痛双眼,罗盘指针转动几圈,停下时,指针直只石门。看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亮的白光,三人对视点头,压抑激动的心情,瞬间做下决定。瘦弱书生向手下打了个手势,随即上去二十人,手抵石门,运转功力于手掌,心中喝道:“起!”
“轰”的一声巨响,海底一阵摇晃,石门打开一条缝,里面露出金光闪闪,还伴有吟诵声,好像天地都跟着吟诵声颤抖,众人瞬间感觉功力都提升了一节,特别是那些推门之人,全身仿佛有了用不完的力气,功力提升好几个档次,心中一喜,不约而同的再次发力,石门缓缓得再次打开,一直到约能大半个人通过时,只听到石门下“咔”的一声,好像卡住何物,然后纹丝不动,众人一惊,正不明所以时,突然从石门里涌出一股莫名的力量,席卷着海水倒灌而出,瞬间把推门之二十人冲飞,而其实众人也被这股莫名的力量冲得东倒西歪,胸口一闷,“噗”,吐出一口鲜血,跌倒海底。头疼欲裂,好像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要被震散,而反观那些推门之人,早已气绝身亡。神秘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波冲击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倒灌而出的海水却没再流回,仿佛被什么力量所阻挡,形成了一个方圆约三十丈左右的真空之地,仿若陆地。
中年汉子挣扎着起身,来到一尸体旁,发觉全身毫无伤口,眼若铜铃,高高凸起,像是遇到什么恐怖事,中年汉子环顾四周被阻隔的海水,暗道:“好恐怖的力量,这是何力量,怎的从未见过,如若我能掌握,何愁不能崛起。”不过他也知道,这只能在心中想想罢了,这力量如此霸道,不说掌握,就算能接近,都是莫大的奇遇,这次寻宝正所谓是损失惨重,到现在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损失了二十几个好手,其余也是人人带伤,这些曾经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有死在敌人手中,却倒在这里,他突然有了心灰意冷的感觉,只想回去归隐山野,度过余生。
中年汉子环顾四周,看着摔得七零八落的众人,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沉痛说道:“各位兄弟,今日之事都是我的过错,是我太贪心,使得众弟兄伤亡惨重,这次寻宝,就此罢手吧。”
众人垂头颓废,面露不甘之心,却也无人反驳,此地处处透着诡秘,那力量连海水都能阻挡,闻所未闻,而石门巅峰之时尚无可奈何,现被神秘力量冲击,功力已失十之八九,更无把握,只是就这样放弃,又觉不甘,更有几人跃跃欲试,还想试图最后一搏,其中便有那瘦弱书生,书生一咬牙,面露坚定之色,挣扎起身,对着汉子抱拳一揖:“大哥,容二弟最后一试。”瘦弱书生对此也不抱太大希望,只是日日陪伴大哥左右,每日见大哥为门派呕心沥血,只想重振金刀门以往辉煌,不负师傅对他的知遇之恩,遥想金刀门以前贵为十大门派之一,谁人不知,无人不晓,行走江湖何人不竖拇指称赞,到今日却沦为不入流的小门小派,为一亩三分地而拼死拼活。
书生遥想十年前大哥救他性命之时,是何等霸气,意气风发,如今大哥才四十来岁,却已初显暮气。书生原本是一村落私塾老师,有一美丽的新婚妻子,一日遇山贼抢劫村子,那山贼头领之子见书生妻子漂亮,欲行不轨之事,妻子极力反抗,失手刺死,随后引来山贼屠村,村民激烈反抗,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却哪是那些身强体壮的山贼对手,那一日村里是血流成河,如不是大哥刚好路经此处,最后关头救下他,以一人之力杀得百来山贼溃败而逃,现在早就是一堆黄土。后来书生虽已亲手报仇,可妻子和村民惨死,早已生无可恋,只不过记挂大哥的救命之恩未报,才苟延残喘到如今,而今日不正是报恩之时吗?想到此处,书生挺直胸膛,沉声道:“上来几位兄弟,帮帮手!”
“哗啦”剩余的三十几人包括那道人二话不说,全部上前,面露坚毅,静等书生安排。书生看着众人,咧嘴一笑:“好,好,弟兄们都是好样的!”书生迈步走向那道士,对视几秒,然后拍了下道士肩膀,微笑道:“三弟,你留下,好好保重,大哥需要你。”道士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开口,三兄弟相处多年,对彼此性情都比较了解,他明白劝不了二哥,只能抓住二哥放在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心里发涩,低低道:“二哥,小心!”书生点点头,放开道士的手,转身点了五人,大步向石门迈去。
“站住!都给我回来!”书生带着五人刚走几步,后面便传来中年汉子的怒吼,书生的身体顿了顿,停下脚步,并未转身,然后又昂首阔步向前。
“你们都给我站住!我金延云就算想壮大门派,也无须用兄弟们的命去拼,你们是要陷我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