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阳随着旅行团来到这个小山村已经是第四天了。团员之中死了三个,消失两个,大家陷入了恐慌之中。然而为了警察方便随时来问询,县刑警要求所有的人不得离开村子。
自从第三条命案发生之后,团队中的王教授莫名失踪,大家纷纷怀疑他就是凶手,而且和我同一个房间的李克福可能也已经被王教授杀害了。
县里的刑警问完了话,拉走尸体,就再也没出现过。白天的时候,张天阳、张来金和王学涛来到村里的派出所,看到警察老陈正在睡大觉。
王学涛气不打一处来,踹开大门,就喊:“我说,你在干什么,不去查案,在这里睡觉?”
老警察老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碰翻了桌子上的水杯,茶水洒到了电脑的键盘上,瞬间电脑显示器嘭的一声,冒出一股黑烟,伴随着电线烧焦的味道。老陈大骂王八犊子,一边手忙脚乱的擦拭着桌子上的茶水,一边瞪着三个人,没好气地问:“你们来干什么?”
“我说,都死了三个人了,你们不去查案抓凶手,整天在这儿睡觉啊?”王学涛吊儿郎当地指着警察老陈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摸摸这儿,碰碰那儿,目光随机落在了沙发后面的橱柜子上。他站起来打开门,刚准备拿出一本贴着“刑事案件”标签的黑色档案夹的时候,老陈从后面制止了他,啪的一下关上了门,并且掏出钥匙把橱柜门锁上了。
“机密文件,不能看!”老陈瞥了我和张来金一眼,咳嗽一声,故意转移话题说,“案子自然有县里的刑警去办,我又帮不上忙,不睡觉干什么?”老陈打着哈欠说。
“那现在有什么新进展没有?”我问道。
老陈支支吾吾,也没说上个所以然来,只是一味的搪塞说,刑警队已经加大力度进行侦查了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
三个人没有什么收获,离开了派出所。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张来金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老陈很奇怪?”
“典型的官僚主义,有什么奇怪的?”王学涛不屑地说道。
“不仅仅是他们,我觉得整个村子的人都很奇怪!”张天阳说。
三个人回到老村宾馆,老张头正准备猎枪,问张天阳和张来金要不要进山打猎。王学涛听了他们要进山抓野鸡,也来了兴趣,非要跟着一块去,张天阳和张来金无奈之下,只能带上王学涛。
“我跟你们说呀,我小时候,我爷爷经常带着我进山抓野兔子,我可比你们有经验多了。”王学涛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火机点烟,被老张头制止了,说在山里抽烟不安全。王学涛悻悻不已。
四个人在山里走了半个多小时,听见山林中有簌簌的动静,好像是什么大型的动物在树林子里穿梭。老张头听到这种声音,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连忙带着三个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张天阳觉得奇怪,一边紧跟在老张头身后,一边回头看,树影婆娑中,他好想看到一些灰不拉几的影子从身后的密林中行走,大概有三四个,不像是动物,倒像是四五个人,只不过他们都穿着灰色的破烂衣服,看起来就好像是乞丐似的。
张天阳忽然想起了在山顶村见到的那些人,他们就是穿着乞丐服!
“等一下!”我忽然喊道,“他们是谁?”
“谁?什么‘他们’?”王学涛四下望了望,并没有什么人,“嘘,你小声点,小心把那些野兽引出来!”
“没有什么野兽!”张天阳直勾勾盯着老张头,老张头眼神闪烁,左右乱看,“而是人!”
张来金明白了张天阳话里的意思,他朝着刚才那些个灰影子出没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来抓着老张头说:“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害死的王记者?”
“等会等会等会,”王学涛抬手示意他们俩打住,“你们在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张天阳说,“王记者遇害那天晚上,张来金看到他鬼鬼祟祟出了后院进山去了。前几天晚上,张天阳和张来金跟踪他进山,发现了一道高压电网,在里面有一个小村子叫做山顶村,在村子里我们俩看见了死去的王记者和吴俊奇。”
“什么?”王学涛闻听此言,先是吓了一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走到张天阳前问:“你没说错吧?我曹,王记者和那个博士没死?”说完,他又看着老张头。
老张头脸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只管低着头。
“我们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反正,我和天阳亲眼看见王记者和吴俊奇出现在山顶村。”张来金补充,然后揪着老张头的衣领子说:“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我靠!”王学涛见老张头不讲话,抢过老张头手里的猎枪对着他的脑袋,喊叫:“说不说?”
“嘿,你干什么!”张天阳攥住王学涛手里的猎枪,“别冲动!”
张来金看了一眼张天阳,然后看着王学涛,不置一词。
“闪开!”王学涛怒视着张天阳,猛地推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