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容去义庄找二叔陶德的时候,陶老爹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对秦朔和林尽染讲了一遍。没头没尾的,二人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是张国梁在这里的话没准还能胡诌出一点东西来。
“这几天,村寨里有没有陌生人出入?”林尽染问道。
“陌生人?”陶老爹看了一眼考古队,“除了胡先生等人,没有其他人!”
“寨主,”这时候,人群里的一个人站出来说道,“前几天,我在下寨看我舅舅的时候,听他说半个月前,有一群人从下寨经过进山去了。”
“什么人?”
“不太清楚,大多数是汉人,还有几个外国人!”
“外国人?”
“对,但是他们的汉语非常好。他们在寨主家休息了半天,要了一个向导,然后就进山了!”
“兴许是游客!”吴景鹏说道。
“不可能,”齐东臣笑道:“如果是要进山,为什么不从草坪寨走,下寨进山又没有什么游览景点,荒山一片的。”齐东臣又问那个人,“他们带了什么东西随身吗?”
“这个还真有,”那人继续说道,“白天的时候就七八个人,到了晚上,他们离开的时候,有人看见他们带着很多蒙着脸的人,拉着大队进山去了。”
“蒙着脸?”秦朔不明白怎么回事,“大晚上蒙着脸干什么?”
陶老爹看了看法师,两人相视点了点头,陶老爹说:“明天你去下寨一趟,问问向导怎么回事?”
“好的!”
这时候,陶天容和那几个人回来了。陶天容顾不及擦汗,喘着气说道:“二叔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你着什么急?”陶老爹就看不上儿子那不稳重的样子。
“不是,老爹,义庄里的尸体也不见了!”
“肯定是被赶尸匠带走了呗!”
“赶尸匠?”秦朔一听,来了兴趣,以前都是在小说或者电影里见过,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人,“真的有赶尸匠,”这句话说完之后,又怕别人笑话他没见识,又补充道:“来过?”
“没有,”陶天容立即回答,“最近一段时间没有赶尸匠来过村寨,所以昨天我去的时候,看见义庄堆满了死人。可是,刚才我们再去的时候,那些死人都不见了,一个都没留下。”
“还真是奇了怪了!”胡三全不禁笑道,“最近怪事频发,都凑热闹来了!”
于是,吴队长带着考古队和秦朔二人,还有一帮壮汉来到了义庄。义庄的大门是关上的,陶天容首先推门走进去,五间大房的门都是紧紧关闭着。陶天容不禁纳闷,刚才走的时候门还是开着的。
众人走进去,大夏天的,院子里弥漫着腐尸臭味。白小翠忍不住,跑出了院子吐了。其他的人来到凉台上,陶天容推开了中间的一间大房的门,只见里面满满当当地放着很多尸体。
“我说大侄子,你看看清楚!”胡三全笑着说,“这不是都在吗?”
“刚才还没有呢,你问问他们!”陶天容十分不解。
“这些尸体确实有人动过!”这时候,林尽染开口说道,指着靠墙的一具尸体,“你们看!”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她笑着说:“这张床被人动过!”
“哦,”吴景鹏恍然大悟,走过去,“确实是,看这个床腿!”
众人走过去一看,由于长时间没有移动,地上落了一层土。床腿旁边地面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鉴于此,大家伙又检查了其他的床板,这些床都有被动过的痕迹。
“也许是二叔弄得!”陶天容这样说,他想起了昨天二叔叔的话,“不行的话,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等着二叔,他没地方睡觉,一定会回来的!”
“这个,不太好吧!”秦朔笑道。
“应该跟你爹说一声,村寨里出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胡三全说,然后众人离开义庄,回到了陶老爹家里。
到了家里,把这件事情对陶老爹一说,他立即赞同,立即找人晚上抓捕陶德。可是大晚上在义庄蹲着,可不是一件什么好玩儿的事儿,所以白天积极的男人们一下子推脱有事,都不肯去。最后,只有陶天容、马愣子、胡三全、齐东臣和秦朔与林尽染几个人。
到了晚上,吃了晚饭,几个人就上山了。在义庄下面的一块大石头上蹲守。晚上月亮高悬,义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陶天容和马愣子浑身一哆嗦,回头看着另外四个人,全都瞪大了眼珠子盯着。陶天容回头看向义庄,只见几个人蹦蹦跳跳地从义庄走了出来,脑袋上带着黑色的布袋儿。
“二叔?”他认出了打头的那个人是陶德,他一步一步在前面走,后边几个人蹦着向前走。陶天容和马愣子小时候经常偷偷地,半夜三更躲在大街上看赶尸匠赶着死人从村寨里经过,所以一眼就认出了。
“你二叔什么时候成了赶尸匠了?”马愣子也是一阵惊讶。
“还真是奇怪!”
几个人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