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三碗茶之后,院子外面才传来了说话声,“来了来了!”是马愣子,声音刚落,就看见他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院子里除了考古队的四个人,还有陶家人和法师并几个徒弟。
“到哪了?”
“村口,总共来了五六个人!”马愣子喝口水接着说道:“还带来了很多奇怪的仪器,让我回来叫几个人去搭把手儿!”
陶天容带着马愣子从村子里找了七八个壮汉,向着村口去了。剩下的人继续在院子里等着。
“寨主,泥石流之后,村子里发生过奇怪的事情吗?”等他们走了,胡三全才问道。
“奇怪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有奇怪的事情,也不好联系到古墓。”陶老爹想了一会儿,“自从出了那座古墓,我爹倒是经常去那,至于去干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哦,老爷子去那干什么?”齐东臣随口说着。
“哦,我师伯也是法师!”这时候,坐在陶老爹身边的法师说道。
“法师啊,”胡三全应一声,“难不成他也在研究那座古墓!”他低头想了想,又问道:“敢问寨主,老爷子是怎么去世的?”
还没等陶老爹回答,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了喧哗声,众人连忙站起身来,出去迎接。马愣子和陶天容指挥着几个大汉,把那些个仪器放在院子里,陶老爹等人迎接其他人。
“胡老弟,齐老弟!”人群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笑道。
胡三全和齐东臣脸上不自然地笑着,看上去这个人很不招人待见,至少不招他们俩待见。
“林叔!”胡三全一喊出来,其他人都是惊讶,看两人年纪不相上下,胡三全居然叫他叔。
“嘿嘿,老叔,您终于来了!”齐东臣也上前笑着作揖。
那被称作林叔的人捋着胡子笑道:“听说遇到难缠的主儿,省里特意请我来看看,指导一下,恐出了大问题,走走,先进去说话!”说着话,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竟走了进去。“这位就是草坪寨的寨主吧!”等坐下了,林叔才问道。
胡三全忙介绍,“对,这就是寨主,陶老爹!”
两人见过,开始询问古墓的相关事宜。聊到了傍晚时分,陶老爹让陶天容告诉二婶子做饭,半小时之后,众人在院子里围了桌子吃饭。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众人还在吃早饭的时候,忽然有人闯进院子里,对寨主陶老爹说:“清水江出事了。”
陶老爹问:“清水江能出什么事儿?”
“寨主你去看看吧,村民们都围在河边呢!”
一听这话,众人撂下碗筷儿,急匆匆来到了清水江。江边西岸已经站了很多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大家伙一看寨主来了,纷纷让开一条路,陶天容扶着陶老爹走到岸边一看,原来清澈见底的清水江现在变得浑浊不堪。水里好像卷了大量泥沙,但是让人打上一桶来细看,水里面却没有任何混浊物。只是水变了颜色。
陶老爹赶紧把目光移到了考古队身上。胡三全早已经蹲在河岸边观察了,他看了一会儿,又问齐东臣,“怎么样?”
齐东臣说:“水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林叔也来凑热闹,“刚才不是看过了吗,什么都没有!”
“我说的不是杂物,是另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看不见,摸不着?”陶老爹糊涂了,“那是什么?”
齐东臣对陶老爹说,“我们还是回去说吧,这里人多嘴杂的,说出来影响不好。”
陶老爹看齐东臣说得郑重,连忙领了众人回去了,临走前对大伙说上游可能发生山崩,大量泥土混了进来,过几天就好了。然后就走了。
但是人们还是不相信,不肯离开,好像这样看着就可以解决问题似的。
“什么山崩,明明是挖了人家的坟墓,人家来报应了!”人群中一个女人笑着说。她长得白白净净,脸上抹了一些脂粉,涂着红嘴唇,身上穿的也非常讲究,勾勒出一副好身段。
“樱桃姐,你这是听谁说的?”旁边一个男人挤眉弄眼地问。
“边去,”那个女的推开男人的手,“这还用别人告诉吗?大家伙都瞅在眼里了!”
“是呀,大家伙都瞅在眼里了!”又一个男人高声笑道。
女人一听这话的语气不对劲儿,可偏偏又是自己先说出来的,生气也没处撒,连忙扯了旁边的小女孩,“英子,走,回家去!”然后扭动着圆圆的屁股,离开了人群。
“看她那股骚2劲儿,今天晚上不知道又是谁!”
“反正不是你!”
“自从她男人死了之后,就变得更骚了,听说这几天又和乡长搭钩上了,可怜英子了!”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别人来了,想想你自己吧!”
又说笑了一会儿,乡亲们看着浑浊的清水江,又没有办法,就散了。
再说陶老爹他们回到了家里,众人坐在院子里,陶老爹就问:“齐先生刚才说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