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4.15
第二天于戈辉和张雅然就坐上了B市去往S省的火车。S市在战国时期是秦国的领土,随着自然环境的恶化变得越来越贫瘠。当然得益于古时候的草丰树茂,如今那里盛产煤矿。一路上两人互相交流的关于案件的想法,于戈辉发现张雅然对于案件的了解似乎比自己更清晰更有条理。有些地方于戈辉越想越乱,但经张雅然一点马上就清楚了。
“是吗,改天回去把日记借我看一下,说不定能帮上你呢。”
“可以,不过你可不要往报上写,我很难做的。”
“放心,我知道。做记者的当然要为自己提供新闻线索的观众保密,尤其是这种惊天大案。”
“那就好。”
做了大半天火车,终于到了S省X市。从火车站出来又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终于到了刘尘给他的地址上写的地方。顺着一条杂乱无章的公路,两人走进了一个菜市场。这里是市郊,又脏又乱。菜市场两边大多是马上要拆的旧楼,楼上画着圈,圈里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这里的人都是农民工,挣扎在贫困线上。菜市场尽头是居民楼。
“四单元,404。”
“这是什么号码,真不吉利!”张雅然踮着脚尖,绕过地上的菜叶。
于戈辉一怔,盯着手上的地址。他看到这个地址的第一眼时就感觉不对劲,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张雅然以提醒才恍然大悟。古新月家住在这个小区的第四楼,第四单元的404室。他又回想古新月实在本月也就是4月2号星期四失踪的。而安倩是4月9日死亡的,那也是一个星期四!这难道是巧合,于戈辉心里一阵抽搐。
两人来到四单元,这时候正从里面走出一个胖男人,他行动猥琐地系着皮带,上衣敞开着。看到张雅然时眼睛一亮,但立即被于戈辉瞪了一眼,慌忙跑开了。
“他妈的,没钱来找老娘,滚他妈蛋!”
101室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随后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透明睡衣的不过二十几岁女孩,红红黄黄的头发散在肩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从她身上飘出来。
“看什么看,有钱就进来,没钱滚!”
于戈辉打量了一下,拉着张雅然就上了楼。两人走到三楼于戈辉才放开手,脸上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张雅然笑道。
“气愤,是气愤!很好的女孩怎么会堕落成这样?”
“都是生活所迫,谁不想过安静平和的日子!在困难面前人总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挺过去,就像那女孩一样;另一种就是逃避,在自己心里构建一个世界,这样的人就容易得精神病!”
“我想很多人都会选择第一种吧。”
“也有第二种!”
“就像国外的变态杀人狂?”
“嗯,也许。”
四楼是这座居民楼的最高层,总过有五个门,一个公共厨房和厕所。他们来到左排最后一门前,门牌上写着404,上面的漆都掉了。外边是一个铁质的拉合门,里边是一个木门,门上有把生了锈的锁。
“她的父亲移民,母亲早逝,我们要找什么?”
“我也不知道,进去看看再说。”
于戈辉从铁门上弯折一节铁丝,把它弄直了,在尖端弯出一个小勾,然后插进那把锁里。
“早就听说你于大队长做事不拘小节,今天果然见识了!”张雅然站在一旁道。
“不要说风凉话,把风,我可不想被逮住,到时候说不清楚!”
捣鼓了几分钟,只听一声弹片撞击的声音,锁开了。两人小心地走进屋,一股发霉的味道冲鼻而来,伴随着烟土的气味儿。张雅然捂着鼻子跟在于戈辉身后。于戈辉环顾四周,房间有点乱,由于是在阴面显得很阴暗。他打开灯,暗黄色的灯光使屋里有了点生气。
客厅里摆着茶几,电视,鞋柜和几样大的柜子。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卧室,左边稍大,还有一个吃饭的地方。于戈辉随便用手在桌子上一抹,留下了一条印记。
“这里很长时间没人住了!”
“那当然,古新月半年回一次家,家里又没别人。”
“最近好像有人来过,这里还有脚印。”
于戈辉指着从左边卧室穿过客厅进入右边卧室的一排脚印,脚印的样式让他觉得有点眼熟。
“这个脚印出现在湖边。”于戈辉突然道。
“湖边?你是说这个脚印与安倩的死有关?”
“这个脚印左脚靠内侧的边上有个三角形的缺口,绝对是湖边的脚印。”
张雅然仔细一看,脚印上确实有个三角形的缺口。张雅然抬头一看,于戈辉早进了左边的卧室。她也跟着进去了。于戈辉戴着手套在屋子里翻来翻去。
“户口本身份证什么的都没留下,这里连个纸质的东西都没有。”
“那肯定是被脚印的主人带走了。”
“去那边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