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来天的修养,秦朔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有一件事情他总是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向老头询问,老头支支吾吾,只说这个村子叫做诚虚村,其他的一概不知道。秦朔又向村子里的其他人问,得到的结果相同。
这天,秦朔像往常一样帮着老头抬了水,把门前的大缸装的满满的,然后挑着水桶下了山,说是把山下的菜园子浇一下。秦朔来到了山脚下,田地里很多人都在忙着浇园子。秦朔挑着水桶来到了小溪旁,看看四周没人,就挑着空水桶顺流而下,走进了一片丛林。
走了一段距离,秦朔把水桶藏起来,然后继续向前走,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忽然,小溪消失了。秦朔不禁吃了一惊,他走到小溪尽头,只见那里没有湖泊,没有深坑,就这么突然的没有了。他找了一根长长的树枝,插进小溪尽头,谁知道根本就插不下去,那里只有十几厘米深。
秦朔在小溪尽头转着圈的看了半天,他搞不明白,又看着溪水,只见小溪还是流淌着,流进了那个尽头。秦朔越看越糊涂,看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太长了,就回去了。回到田边,正好撞见老头寻找自己。
“刚才摔了我一跤,歇了一会儿!”秦朔找了个借口,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跟着老头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仍像昨天一样,秦朔挑着水桶下山去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昨天刚刚挑的一缸水,一夜之间就没了。他知道问也问不出来,而且,老头一直劝解他不要胡思乱想,只要做每天应该做的事情就足够了。秦朔看得出来老头是害怕自己惹麻烦,但是具体麻烦是什么,他不知道。
第二天,秦朔照样儿起得很早,跟老头打一声招呼,挑着空水桶下山去了。昨天挑的那缸水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每天都是这样,所以自从秦朔身体好了之后,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每天把那缸水灌满。
秦朔经过田边,看见村里的赤脚医生张大夫一家子都在翻地,自从他来到这个村子以来,张大夫好像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一直在翻地。还有王大婶,她一直在纺纱,每天纺一箩筐,每天如此,可是就不见新布。而狗蛋儿哥,跟他媳妇每天都在树林子里做。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秦朔到小溪边打水,都能看见他们俩。他们俩见了自己就慌里慌张的爬起来,跑开了。如果是一次,可能觉得没什么,如果是每天都遇见这样的事情,就很奇怪了。
秦朔这样想着,来到了小溪边。他知道今天肯定还得遇见狗蛋儿哥,所以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前面,径直走到河边,拿了水桶到河里打水。谁知道刚走到岸边上,就看见河面上倒映出两个人来,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正是狗蛋儿和他媳妇。
秦朔吓了一跳,忙的仰头看去,天上什么都没有啊,而且,俩人也不可能在天上飞着做吧?再看河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条黄色的小鱼。秦朔叹了口气,昨天前天也是见了这两条鱼。秦朔吓跑它们,打了水。
经过田边的时候,张大夫一边翻地,斜眼偷看了他一下。秦朔停下脚步,将水桶放在地上,对着张大夫喊道:“张大哥,喝水吗?”
那个张大夫听见秦朔跟自己讲话,吓了一大跳,赶紧扔了工具,带着自己的媳妇孩子跑走了,好想见到了怪物似的。秦朔尴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正巧这时候,救自己的老头跑了过来,满头大汗地说道: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走啊!”
“怎么了?”
“告诉你不要跟人说话,你不听,这下闯祸了!”
“到底怎么回事?”
“快跟我走吧!”
老头硬拉着秦朔回到了居住的小屋子,连水桶也不要了。两人进了屋子,老头关紧房门,让秦朔不要说话,然后紧张的从门缝里注视着外面。秦朔搞不清楚,站在窗户旁边,向外看着。过了一会儿,外面刮起了大风,天空也变得晦暗起来,遮云蔽日,很快的屋子里黑了下来。
秦朔揉揉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楚一点,可是光线已经好像钻进了地缝里一样,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只听见了叮叮当当,呼呼啦啦的各种响声。这种状况持续了很长时间,慢慢的声音消失了,周围安静下来,天空也明亮了。
老头紧张的看着外面,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这次算是走运了!”然后开了门,秦朔走出去一看,只见漫山遍野狼狈不堪,树木倒了一大片,门前的砌筑台阶的石块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只剩下几个坑洞。那个大水缸也不见了。老头慌里慌张在屋子前后找了好几遍,愣是没有找到,放置水缸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圆形的凹槽和一圈水渍。
老头见了这种情况,当下就坐在地上唉声叹气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指着秦朔说道:“看你惹的祸,看你惹的祸!”
秦朔也是莫名其妙,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和张大夫说了一句话,这也能怪自己?他刚想要问刚才那阵风是怎么回事,老头就站起来说:“今后呀,什么都不用你来做,你只管在这里呆着就是了,记住别下山,谁也别跟说话,你只要不出这个房子的范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