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才家里的事情传到了村长李老汉那里,他赶紧过来调解。李老汉在村里还是有些声望的,七十多岁的老头身体非常健壮,刚才有人去叫他的时候,他还在地里干活呢,丢下锄头就一路小跑的过来了。李村长看了看情况,把看热闹的人都遣散了,然后把村子里几个健壮的年轻人和受害的那些个村民召集到一起。
“大家听我说,不要再造谣生事了,”说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赵大胆儿,想起了十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貌似自从那次次他和张连才神色慌张的冒着大雨从山上下来之后,村子里就从没有安宁过,闹鬼的传闻一直都在,而且最近更加严重了,“没有什么鬼神,我们村子离大山这么近,难保山里的猛兽会出来作祟。前两年,老张头家里不是还抓到过一只野猪吗,大家还记得吧,那头猪老是跑到老张头家里偷鸡吃。一头猪不吃草,竟然吃鸡,这不是很奇怪嘛?大家当时都以为是黄大仙,到最后怎么着了?是不是,这是简单的道理,大家都知道。这一次也是一样的,可能是狼啊,豺啊之类的,大家注意防范,晚上在家门口设置陷阱,抓住了的话不要杀死,最好交给公安局处置,毕竟,万一弄死保护动物可就完蛋了,大家明白了吧?都散了吧!”
把大家伙赶走了,李村长对张连才婆娘说:“我说外甥媳妇儿,你也别老闹腾。连才这个人你还不清楚,他多老实啊,没贼心也没贼胆的人啊。好好过日子,不就是一头驴嘛,过几天它就自己长好了,又能下地了,是不是?别老生气,女人生气不好!行了,进屋去吧,我跟连才他们有话说!”张连才婆娘抽泣着转身进屋去了。
李村长看了看杜迁雨几个人,问道:“哦,你们几个就是城里来的旅游来了是吧,真是不好意思,发生了这种事儿,让你们笑话了。狗儿,快去,把他们带回去,这里多寒碜。”
“不用了,村长,我们不介意。”杜迁雨微笑着,很像一个大领导,“最近村子里到底怎么了?我看大家都满脸顾虑,是不是发生怪事了,我们能帮上忙吗?”
李村长本来不想让他们知道村子里的事情,一群小屁孩不添乱就不错了,可是人家毕竟是城里来的,据说还是大学生,知识分子,也许他们真能帮上忙呢!李村长想着,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张连才从屋子里搬来几条凳子,大家坐了下来,李村长说道:“还真有事儿!”
“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村长点燃了旱烟,抽了几口说道:“前一段时间啊,村子里的牲口的蹄子莫名其妙地被人割掉了,没了蹄子的牲口还怎么干活,一个个都死了。至今都还没有抓到凶手,公安局的来过几次,那叫什么,勘探现场,说发现了好多动物的足迹,可能是某种大型动物搞的鬼。但是村子里的人们都不信,哪有动物专门吃蹄子的?”
“会不会是有人盗墓?”王博强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很好的线索。
“盗墓?呵呵,”李村长笑了,“我在这里活了一辈子里,没看到过什么盗墓的,再者说了,盗墓哪有用羊蹄子,马蹄子和猪蹄子的?”李村长看了一眼旁边的三个打扮的很时髦的女孩子,把下面那句“更别说驴鞭了”咽了下去。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了?”杜迁雨见老头打开了话匣子,赶紧追问。
“大概从几年前就开始了吧,”老头看着张狗儿和张连才兄弟,“第一次应该是狗儿家的一只鸡的爪子丢了,当时大家都以为是村子里有人在恶作剧。后来又有几个人家的鸭子和狗的爪子也丢了,大家才意识到发生了怪事。直到现在,我们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叔,我觉得肯定是河对面那个怪人搞的鬼!”张连才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好像憋着什么事儿,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说道。
“胡说,”李村长听到张连才这么说,骂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们和他不相干,肯定不是他搞的鬼!”
杜迁雨和温辉对视一眼,看来张连才所说的河对面那个怪人和这件事情有某种联系,而李村长似乎很介意村民把这件怪事和那个怪人联系起来。这个小村子的秘密还真是不少啊。
谈话就到这里结束了,李村长嘱咐了几句,又下地干活去了。之后杜迁雨等人试图从张连才和张狗儿嘴里发掘出一些关于那个怪人的事儿,可是他们俩就是不说,也就作罢了。
六个人本来是要去山谷玩的,这下也没有了兴致,跟着翠凤回农家乐了。他们走后,赵大胆儿从后墙根跳了出来,搂着张连才说道:“我说,这几个人是干啥的,一个个长得都那么水灵,和你上的那个女鬼比怎么样?”
“滚蛋,”张连才踹开赵大胆儿,“尼特娘的再提那件事儿,我就宰了你1”
“嘿嘿,别激动啊,连才兄弟,”赵大胆儿本就是一个无赖,四十岁的人了,还光棍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不干正事儿,老是琢磨着祸害哪家姑娘,“别激动,我是说笑的。哦,对了,工头让我告诉你,明天去工地上,有活干!”
自从十几年前那天晚上之后,赵大胆儿和张连才就建立起了某种关系,张连才不待见赵大胆儿,可是他硬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