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莫云笙看着神情有些孤苦的宁可可,心疼的用手揉揉她的头发,轻声,“婚礼时你要邀请哪些亲戚朋友,你列个清单给我。︾,..”
苦笑着摇摇头,宁可可闭了闭眼,“哪有人会来,我什么都没了……”
莫云笙攥了攥拳,心痛的看着她,“找个伴娘总是要的。我听说女人都有婚前恐惧症,有个人陪你说说话,顺便也替我看住你,我怕你逃走……”
宁可可苦涩的笑了起来,想想,“那我找林菲夏吧……也只有她会理我了……”
客房。
趴在床.上,宁可可犹豫了好久好久,才最终拨通了林菲夏的电话。
接通后,被林菲夏一番盘问后,她终于得空,有些踌躇的问,“下个星期天……你有空吗……”
“你还有心情找我去逛街?”林菲夏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蓝迦每天都来逼问我,他真的急疯了……你回来吧,是分是和你给他个痛快话吧,他快被你折磨死了!”
听到林菲夏的话,宁可可觉得心痛难当。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个人,她叹息,“他很快就不会再骚扰你了……做我的伴娘吧,下个星期天,我要结婚了……”
好半天,林菲夏才反应过来,吃惊,“我的天!你要跟谁结婚?就为了躲蓝迦?你太疯狂了!”
“是赵伯伯的儿子……他对我很好,我也觉得他更适合我……菲夏,你能来吗?我找不到人来参加我的婚礼了……要是你也生我的气,那就真的没有人来了……”宁可可哽咽了一下。
听着她声音里的萧瑟,林菲夏长长叹息,“当伴娘当然没问题……不过你可要想好……婚姻这种事,可不是儿戏……”
“我已经决定了……”宁可可答得坚决。
蓝家。
一开门,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凝固的空气中充满了颓丧与腐烂的气息,满屋子的死气。
踢了一脚地上的酒瓶,江城进门,看着坐在墙角拼命酗酒、双眼血红的蓝迦,走过去,见他的手里还死死的捏着钱夹,眼睛紧盯着里面那张被揉皱了的大头贴。
江城站了好半天,蓝迦才后知后觉的抬起醉眼,声音沙哑的问,“有她的消息了吗……”
江城皱眉,伸手夺下他手里的酒瓶,恼火,“她走了就走了,你何必把自己弄成这样!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没有值不值……”蓝迦伸手抢回酒瓶,狠狠喝了一口,苦笑,“这单生意,只有我赔本的份……”
颓丧的歪在墙角,蓝迦喝下的酒顺着嘴角流的到处都是,死死的捏住照片,看着和自己依偎在一起、表情羞赧面容纯净的女人,他只觉得遥远如前世……曾几何时,曾几何时,他还拥有过她……
“她在哪……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蓝迦伸手,拽住江城的衣摆,如一滩烂泥般的瘫着,迷离的醉眼里满是痛苦。
“我好想她……我想跟她说对不起……我想求她原谅……可是连一次机会……一次机会她都不肯再给我了……”
看他这样,江城心里堵得难受,狠狠抢下酒瓶,“喝死了找到她也没用了!你撑着,我去给你找!”
晚上十点。
坐在窗台上的林菲夏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夜景,一向贪睡的她今晚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才短短几个星期,她和叶诗琪、宁可可……几个人里面进医院的进医院,嫁人的嫁人,几年积攒的友谊竟然会如此迅速的就分崩离析……
叹息着,只听到门被急促的敲响。
她烦躁的应了一声,急忙下地去开门。
一拉开门,只见江城正单手撑在门框上,眼神尖锐的盯着自己。
“宁可可在哪里?”江城单刀直入,“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她除了你现在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在身边!你别以为替她瞒着是帮她,你那是把所有人往绝路上逼!你知道蓝迦现在都要死了吗,他真的很痛苦,你告诉我吧,宁可可在哪!”
抿紧嘴唇,林菲夏提到蓝迦就有火,“那都是他自找的!坏事做多了,怎么会没报应!”
“如果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他对宁可可绝对是认真的。”
江城急切的看着林菲夏,“你能看出来吧,宁可可其实是喜欢我老板的!不过就不敢正视,或者因为对叶诗琪感到内疚,这样逃没有用,所有人都痛苦!你帮他们见一面,让他们自己把问题解决清楚!”
林菲夏叹息,“告诉他也晚了,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江城一颤,看着林菲夏,她眼底的复杂让他的心骤然生出一抹不安。
果然……
“她要跟赵伯伯的儿子结婚了,下个星期天就办婚礼。她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和蓝迦一刀两断了,让蓝迦死心吧,没可能了。”林菲夏叹息。
摇头,江城缓缓的扶住自己的额头,“蓝迦那个人,认准的事情到死都不会改变,这一次,我担心他过不去这一关。不能让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