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叶诗琪痛苦的自白,宁可可的眼泪一刻不停的流着,走过去,轻轻跪在她的床边,握起她的手,声音颤抖,“对不起……”
看着宁可可内疚欲死的模样,叶诗琪的眼角滚落了一颗泪珠,“宁可可……要是别人,我肯定拿刀跟她拼了……可是你,我只能气愤的说些伤害你、却也伤害自己的话……”
“我知道我在蓝迦心中一文不值,可是这种痛苦你能理解吗?”
“本来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最珍贵的西就在自己手中,可是忽然之间,天翻地覆,什么都没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幸福原来是个幻境,自己最珍贵的西也成了别人的……没了……什么都没了……”
“除了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了……”
看着她这么痛苦的样子,林菲夏也陷入了沉默。
宁可可用手背蹭了蹭脸上泛滥的泪水,内心如刀绞般的痛苦着,喃喃,“对不起,诗琪,我会离开的,我不可能和蓝迦在一起的,你别做傻事,我走,你的东西还是你的……”
“傻瓜!”林菲夏见宁可可又犯糊涂,急忙阻止,“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叶诗琪轻轻眨了眨眼,声音哀然,“你能走去哪里……你去哪,蓝迦恐怕就会跟到哪……只要他的心不死,他的人要了又有什么用呢……”
宁可可紧了紧握住叶诗琪的手,眼眶里的最后一滴泪水流尽,她抬起眼,目光里有着燃尽生命般的坚定。
那一刻,叶诗琪的心头一颤……
“我有办法……”宁可可止住了哽咽,声音出奇的平静起来,看着叶诗琪,她再度重复一遍,“我有办法让他死心……”
“你要干什么!”林菲夏急忙过来拽宁可可,气恼又紧张的打她的肩膀,“事情都够复杂的了,你还要来添乱!什么让他死心,他那么喜欢你,你要拿刀挖出他的心吗?”
不说话,宁可可静静的站起来,握了握叶诗琪冰冷的手。
“对不起……我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因为认识蓝迦,我这一路走来,失去的西太多太多了,我哥走了,我最珍惜的朋友也被我伤害成这样……我真的不能再错下去了……”
“诗琪,你好好养病,早点好起来……喜欢的东西,还是要继续去争取……我祝福你……”
说着,宁可可已经转身,身影疲惫却坚定的往外走去。
看了一眼眉头蹙起的叶诗琪,林菲夏烦恼不已的转身追了出去。
一把拽住走的飞快的宁可可,林菲夏焦急不已,“别做傻事啊你!就算不能跟蓝迦在一起,你也不要去做些害人害己的事……”
轻轻笑了笑,宁可可摇头,推掉林菲夏的手,声音平淡,“不会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拖泥带水了……你陪着诗琪吧,算是替我赎罪……”
说着,她露出示意林菲夏安心的表情,淡淡一笑,转身走开。
从医院出来,宁可可挥手拦了出租车。
在车上,她从电话簿里找出了那个人的号码,没有任何犹豫,她拨通了那个决定所有人命运的电话——
有些困倦,有些惊讶,莫云笙低沉如磁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
宁可可闭了闭眼,声音平静,“我们结婚吧……”
凌晨。
大雪过后,天气冷的出奇。
出租车的车灯撕破混沌的夜幕,停在了那栋古朴宁静的欧式建筑门外。
黑色镂空的铁艺大门敞开着,球形的白色门灯投下朦胧的光束。
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的男人快步迎上去,走到那个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女人身边,看着她,目光复杂又关切。
寒风寂静的流动在夜色之中,宛如宁可可此刻内心的情境。
冷,暗,在严冬之中漫无边际的煎熬……
直到出租车开走后,宁可可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莫云笙。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莫云笙伸手,轻轻握住宁可可冰凉的手,语气温和宁谧,具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宁可可一触及到他那漆黑的眸子,只觉得堵在自己心口的石头被一双大手瞬间搬开,那些被封堵住的泪水顿时汹涌而出。
再也控制不住,宁可可哇地一声哭出来,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她扑上去,一把搂住莫云笙的脖子,抱住他,将泪水都洒在他的肩头。
在此期间,我们只是挂名夫妻,不会发生什么事的……结婚,我们都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结婚吧……”
莫云笙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看着她眼底的泪水,他的心口一阵沉闷。
然而,他并没有因为她的哀求而心软,抽出手,扶住她的肩膀往大门里走,声音平静却不容反抗,“别冲动——太晚了,我安排你到客房住下,其他的明天再说。”
扶着有气无力的宁可可,莫云笙一路将她带到那间纯白色的宽敞客房里,屋子里淡雅清新,有种百合花的香气若有似无的缭绕在空气中。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