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的抚了抚自己胀痛的脸,蓝迦逐渐从怔忪中缓过神来,瞪起眼看着一脸狠气的宁可可,声音因恼怒而走了调,“你干什么!”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宁可可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狂乱的心跳,冷眼看他。
“我总算见识到了,你的生活真是异彩纷呈啊,难怪会觉得跟我在一起无趣了!真抱歉,打扰你了!”
说着,转身就走。
蓝迦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余怒未消的看着她,“你在胡说什么东西!”
“别碰我!”想到他刚才和那个女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宁可可厌恶的甩开他的手,冷眼看他,“脏——”
“脏?你说我脏?”蓝迦不可思议的冷笑起来,看着她,他的眼神变得阴冷,“宁可可,你有必要这么厚此薄彼吗?”
她皱起眉头,不懂他在说什么。
“莫云笙醉酒、玩女人,甚至轻薄你!你却是满眼爱意的扶他走!”
蓝迦激愤的盯着她,浑身散发着阴枭与怒意,“我呢!你给我的却是一记耳光!宁可可,究竟谁是你的男朋友!”
“还是你根本就后悔跟了我!好啊,换人啊,你早就迫不及待的想投入他的怀抱了吧!”
说着,蓝迦看着她气得涨红的脸,冷冷的嘲讽着,“可是你不觉得你自己太没矜持了吗,人家不是说了不要你了吗!干嘛还要不顾廉耻的往上贴呢?真让人瞧不起!”
按了按自己血气翻涌的胸口,宁可可艰难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良久,她面色复杂的闭了闭眼,声音有些无力,叹息着,“我不该来的……我替晴姨带句话,她很担心你,叫你早点回家。”
说完,她冷漠的转身就走。
“那你呢!”蓝迦痛心的跟上去,“晴姨担心我,你就不问问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
“我看你过得挺好的。”宁可可声音淡漠,“不打扰你寻开心了,再见。”
被她语气里的疏离刺痛,蓝迦恨恨的站住脚步,不去追她,又急又痛之下,狠狠的将身旁的垃圾桶踢翻在地。
怒吼,“滚吧!反正老子多得是女人!你还以为我离了你活不了吗!”
宁可可的身形一颤,紧走几步,走到路边,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随即停在身旁。
看着她就要这么离开,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混账话,蓝迦急忙摇着头。
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慌张的解释着,“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可可,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然而,心灰意冷的女人没有再给他机会,迅速的坐上车,没有回一下头,径自吩咐司机开车走了。
看着那辆车飞速的开走,蓝迦徒劳无功的追了几步,随即停下来,懊悔的扶住自己的额头——
“怎么搞的……”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紧紧的攥起了自己的双拳。
为了躲开蓝迦,宁可可赌气跑到林菲夏家去住了几天——有家不能回,有电话不能开,这种感觉真的闷透了。
好像全世界都被封堵了,只有他一个,只被允许有他一个……
早知道他是个霸道的人,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样令她窒息的方式捆绑着她的自由。
还有那句让她夜不能寐的话——老子有的是女人,你还真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了了……
烦躁的甩了甩长至肩头的淡棕色头发,因为心底的烦闷,那张清秀美丽的脸庞悄然染上了一抹忧愁。
想想,也不能就这样躲一辈子,所以她决定当天下班后就回家。
加完班,整理好了手头的工作,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夜色降临,气温已经低得不能长时间的站在外面了。
同叶诗琪和林菲夏分手,宁可可裹紧了外套,快步的往街口走去。
走了没几步,只听到身后缓缓靠过来的车子传来一声清脆的喇叭声——
她一颤,只觉得自己的脊梁开始一点点的发麻。
喘了喘,她回头……
看到陈经理从车窗探出头来,她松了口气,同时,心头也滑过一抹失落。
看着萧瑟而起的秋风,一身职业西装的男人敲了敲车门,冲她一笑,“很晚了,送你一程?”
急忙摇头,说不上为什么,宁可可非常不喜欢和他靠近的感觉,他的眼神和笑容,时常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见她拒绝,陈经理皱了皱眉头,依然笑着,“公车已经没了,街上也看不到出租车,别告诉我你家近的走几步就到了。”
“还是,你多心的把同事之间的举手之劳添油加醋的想歪了?”
有些窘迫,宁可可看了一眼街上稀拉的车子,秋风袭起,身上的外套顷刻间被冷风灌透。
想了想,此刻不适宜逞强,搞不好一直打不到车子,回到家八成已经冻僵了。
咬咬牙,宁可可绕过去,钻进了陈经理打开的车门里。
说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