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迦笑了笑,盯着她,指着床顶的纱幔,“放下来。”她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将一层一层暗色的纱幔放下。
柔软的质地泛着幽深的光,绣着繁复暗金花纹的帘子在她手里轻轻舒展开来。
门被轻轻的叩响,得到允许,一个女人推门走了进来。果然,和本子上描述的一样,身材玲珑有致,肌肤细腻如雪,一身暗紫色的雪纺连衣裙无比飘逸性.感。
“蓝迦~”看到屋子里还有另外的女人,田心一怔,展开双臂准备飞扑到床.上的动作立即停住,不友好的目光在宁可可身上上下打量。
“你就是刚才打电话的那个?你是他秘书?干嘛还在这里啊,搞什么。”
宁可可对这样的场景感到极度尴尬,低下头,脚步一动,“我出去了……”
“等等。”懒懒的声音从躺在床.上的男人口中吐出,蓝迦掀开纱幔的一角,盯着已经逃到门口的宁可可,语气冷肃。
“给我呆在这间房里,敢走就试试看,你应该预计的到后果吧。”
不去看脸色苍白的宁可可,他对着一旁一头雾水的田心勾勾手指,语气暧昧,“宝贝儿,别理她,过来让我抱抱……”
虽然搞不太清楚状况,不过得到召唤,田心还是立即堆起笑,欣喜万分的掀开纱幔,朝着似笑非笑的蓝迦扑了过去。
站在门口的宁可可极力的克制住夺门而逃的冲动,挪了挪脚步,艰难的走回屋子里,在沙发上坐下来。
纱幔下,窸窣的脱衣声细微却无可阻挡的钻进耳朵,一件一件的衣服相继被扔出来,片刻后,女人低低的喘息便如蛇一般的缠绕过来。
“干嘛让外人在这里啊……人家都不好意思了……”纱幔里,传来女人的娇嗔。
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难耐。“你坏死了……啊……蓝迦……”女人的喘息随即中断,仿佛被封堵住一般。片刻后,一声声细碎的欢愉尖叫从纱幔里更加强烈的传出。
宁可可几乎要崩溃,拼命地捂住耳朵,没有用,她又用抱枕将头蒙住——仍然没用,伴随着那一声声的娇喘,床开始一下下的晃动。
她紧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可阻挡的浮现出纱幔里面的情形,除了那个女人曼妙的身材摇曳生姿,她的脑子里还冒出那个人被汗水打湿的脸……
暗暗咬紧牙关,她蜷缩起身体,胸口处传来一阵奇怪的钝痛,眼泪一点点的漫上来,迷糊了视线……
暗夜的房间里流动着奇异的气氛。纱幔里。男人枕着双手,闭着眼,随着大床的颤动,嘴角那抹戏谑的笑意变得更深。
躺在身旁的田心脸色潮红,双目迷离,口中诱huo的喘息始然而,终不曾停止。却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有节律的蠕动着身体,嘴角还溢出一声声代表极致快乐的叫喊。
虽然今天的场面实在有些奇怪,不过好在,她一个人演这场独角戏也并不费力。
而且,什么不用做,就躺在这叫两声就有钱拿,这也实在是太好赚了!
偷偷笑了笑,她瞥了一眼身旁神情奇异的蓝迦。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在线条利落的脸上落下一团淡淡的阴影,俊美的薄唇微微上扬,仿佛在偷偷想着什么坏点子的小孩。
她一阵失神。“继续。”他忽然开口,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哦……”田心急忙点点头,收回思绪,翻了个身,换了种姿势继续开始她的‘工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万籁俱寂,耳边再也没有那嘈杂的叫声。蓝迦睁开眼,看了一眼身旁那个累得沉沉睡去的女人。
他微微眯起眼,坐起来,轻轻地掀起纱幔的一角,扫了一眼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宁可可。
定了定,仿佛在犹豫,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走下床,一直走到沙发旁边,低着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凝视着沉沉睡去的宁可可。
看着她睫毛上挂着的几滴细小的水珠,以及紧皱起的眉头,他的胸口再度涌起细密的痛感……
这不是自己的本意吧,他就是想找个女人来发泄自己心里的郁闷,至于那郁闷是从何而来,他不想探究。
可是当那个妖娆的女人扑进怀里,他却陡然间失去了兴致。为什么?为什么?
他凝起眉头,弯下腰看向宁可可,你的泪,是因为痛恨我羞辱你而流?还是,单纯的,因为我这个人?
任凭胸中有万千种情绪翻涌,良久,他眼底的火焰转熄,才转身走开,从柜子里扯了张被子,走回沙发旁,轻轻地覆在了宁可可身上。
他没料到,这样的举动会激起宁可可如此强烈的反感。当夜幕散去,天色渐渐亮起,蓝迦揉了揉紧绷的额头,推了推身旁散发着刺鼻香水味的田心,不耐烦的低声催促。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要留下吃早饭?!”娇嗔的哼了哼,田心累的嗓子已经哑掉,揉了揉眼睛。
本想再缠上去对蓝迦撒娇一番,但看到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立即清楚了状况,带着笑,一手伸出纱帐外摸